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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谢彧突然的关心钦夏已经难以消化,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给一颗糖吗?她脑子完全是一团乱麻,“没什么意思,我要死的话早死了,根本不会出现在你面前,至于以后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我不知道。” 按原剧情钦夏应该是在被退婚之后去世的,现在她不光没死,还嫁给了谢彧,剧情变得面目全非,命运在她穿过来第一天就已经被改变。 谢彧紧紧地抱住她,他们的对话在外人看来也许很荒谬,他却完全不敢掉以轻心,语气轻颤, “不会有意外,你会活得好好的,我保证。” 他不允许她出现任何的意外,他一定会好好保护她。 钦夏用力地推开了他,疲惫且不耐,拒绝了他的安慰,“你还有别的问题要问吗?我们一次性说清楚。” 最终话题绕回了原处,“我……”,一番折腾下来,谢彧已经没有了原先的底气。 “对于你刚才得到的答案,你满意吗?我现在没有什么所谓的秘密了,你也不用再去费尽心思调查我。” “你看,我没有骗你,你来问我,我就告诉了你最真实的答案,现在你有别的想要了解的,我也可以为你解答,其他事情我更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 “钦夏,我不是这个意思。” 谢彧第一次爱一个人,小心翼翼、战战兢兢,怕自己索取得太多令人生厌,又忍不住想要靠近,因为太过迫切一时心急走了弯路,采取了错误的方式。 “嗯,你只是不相信我。”钦夏心中已有认定,她早该想到,也早该习惯。 “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 久久等不到谢彧开口,她利落地转身,谢彧攥住她的手臂,不让她离开。 不小心被碰到伤处,钦夏“嘶”了一声,挣开谢彧的禁锢,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手肘,神色痛苦。 “你怎么了?”谢彧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哪。 “没事,前天不小心磕的。”当时在地板上磕得很疼,因为铺了地毯的缘故,没有伤口也没有破皮,钦夏也是后来才发现不光手肘处,连膝盖那里也青了一大块,钦夏发烧时医生顺便给她上了药,医生是新来的,以为谢彧知道就没有多说。 钦夏也有给自己抹药,淤青已经散了些,但还没有好全。 “我看看。”谢彧想掀开她的衣袖,被钦夏抬手躲开。 “对了,关于我和陆怀澈的事情我给过你答案,是你自己不相信,既然这样,那你就去查吧,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不会查不出一点蛛丝马迹,到时候我说的是真是假你自有定论。” “我是认真的,我给你这个权利,也不会生气,我的耐心没有那么好,不会反复就一个无意义的问题进行解释,也没有能力去证明我没做过的事。” 话音刚落,钦夏想提步离开,门口却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谢彧说话的时候眼神牢牢钉在钦夏身上。 门外的人是云姨,“先生,霍助理在楼下,说是来送婚纱和首饰的设计图。” 说话的时候云姨慈爱地看着他们,就像在替自家孩子高兴。 “要看看吗?”谢彧问钦夏,语气里饱含期待。 “不用了。”说完钦夏就越过云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谢彧甚至都没来得及阻拦。 “先生……”察觉到夫妻之间有了矛盾,云姨的表情染上担忧。 谢彧挥挥手,“没事,让他先在楼下等着。” 门被再次关上,谢彧走回桌前,看见桌子上那本熟悉的婚礼策划方案,他拿过打开翻了翻,是他给钦夏的那一本没错。 所以她原本是来找他讨论婚礼方案的吗?喜悦的情绪慢慢升起,很快又被失落取代,很明显他将这一切搞砸了,事情变得更加棘手。 那本调查资料霍助理一早就呈到了他面前,想到上次钦夏得知他调查她时的反应,他再一次犹豫了,一直没有打开看,也怕获知真相,同时安慰自己反正人现在就在身边,是或不是又有什么关系,直到这两天两人闹矛盾,谢彧才拿出来翻看。 他这几天睡得很不好,精神不济,中途下楼拿杯咖啡,想着钦夏正在午睡,也不会主动过来找他,因此放低了警惕,没有立刻将文件收拾好,结果刚好被过来找他的钦夏撞见。 谢彧让钦夏选择自己喜欢的婚礼方案,其实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也没有再主动过问她,以为她仍然对他们的婚礼很抗拒,为此谢彧了解了很多这方面的信息,打算一手cao办起来。 事实证明钦夏的态度和他想的并不一样,不过反正最终结局是一样的,他还是得一个人cao办婚礼。 * 钦夏不去想霍宁和谢彧会聊些什么,也不管“婚纱/首饰选哪套”对两个大男人来说是多么困难的话题,婚礼方案她更不想再表态,总之与婚礼相关的一切,她全部抛之脑后。 说她自私也好,任性也罢,谢彧的质问已足够砸得她眼冒金星,一回到房间,她就将房门关得严严实实,从内反锁上,她只想安静一会。 小心地将衣袖卷到手臂上方,钦夏将医药箱里的药拿出来,用棉签沾了一点,轻轻地在皮肤表面滚了滚,一阵清凉的感觉袭来,用过的棉签直接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又将衣袖慢慢放下,避开涂了药的伤处,衣服难免蹭到,但只要不一次蹭了个干净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