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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燕羽顺从的闭着眼睛,感觉到他的唇不时在自己脸上耳畔摩挲,她想挣扎,可是他的力量令她无法抵御,只好神智昏沉下去,这种感觉令她心折,令她脑海里澄净,可以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面对。对面就是万顷波涛,一片壮阔,而她就是海上的一叶孤舟,安逸的徜徉在海的怀抱。 她的身体比慕晴丰润不少,抱在怀里软乎乎的,感觉很不错,他的手轻轻抚探,触到她身上最柔软的部分,手覆在上面,慢慢地吮吸她,用唇舌抚慰她,要多宠爱就有多宠爱,在她耳边很小声的问:去哪儿了?叫我好等。 林燕羽的心都在颤抖,听到他问话,才恢复了一点意识,娇喘:香山。还在沉迷,还在渴望他的深吻,他身上的气息叫她迷醉。 跟谁去的?他放开她一点,看着她嫣红的脸蛋儿和迷离的星眸,轻轻的吻咬她耳垂,继续问话。她却不答话,只是撒娇的搂着他脖子,在他颈窝里蹭。根本不用多想,她一下子就能找到跟他契合的角度。 刹那间,萧磊有些意乱qíng迷,慕晴以前最爱这样撒娇,像只柔媚的小猫,她喜欢蹭他脖子。熟悉而亲昵的动作摧毁了他所有理智,手开始伸进她衣服里抚摸,梦一般呓语:慕晴慕晴 就在这当口,他忽然惊觉怀里的人使出大力要甩开他。他不由得停下动作,睁大了眼睛看她。只见她偏着脑袋,俏脸紧绷,被吻的红艳艳的嘴唇嘟成了生气时才有的弧度,眸光更是毫无隐藏的泛着怒意。 我不是叶慕晴,叶慕晴已经死了!林燕羽怒不可遏,拉车门要下车。怎么拉也拉不开,她就拍车门,拍的手都疼了也不停。 萧磊被她歇斯底里的态度惊醒,把她抓回来牢牢的按在腿上:你要怎样才能承认?不要再伪装了,你根本不是林燕羽。 他不止一次的猜测过,林燕羽不肯认他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她失去了一部分记忆。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 林燕羽挥起胳膊,不停的打在萧磊身上,qíng绪失控了一样。萧磊不客气的把她双手反剪到身后,qiáng迫她横枕在他腿上。林燕羽感觉自己的手腕都要被他捏碎了,剧痛让她眼睛里起了水雾。 他还不放过她,腾出一只手解她的风衣,解开风衣后,等不及似地,又撕扯她衬衣的扣子,直到黑色蕾丝内衣bào露在他眼前。 他随手打开车顶灯,微弱的光线下,她白嫩的肌肤被黑色内衣映衬的更加莹白,曲线起伏诱人。看到她既倔qiáng又绝望的眼神,他深吸一口气,压抑住体内乱窜的火苗,轻轻地扯开内衣左肩的肩带, 然而出乎他意料,林燕羽的软润丰盈的左胸到腋下一片苏白,并没有他预料中的粉红胎记,他有些着急,把她翻了个身,后背上也没有,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不会,绝不可能,慕晴身上每一处细节他都记得十分清楚。她这个胎记从小就有,长在左胸靠近腋下,他们每次做`爱,他一咬她身上这个可爱的胎记,她就会兴奋不已。 你gān什么?林燕羽终于忍不住哭起来,可怜巴巴的用手挡住胸口,可哪里遮得住。萧磊觉得自己脑袋就要炸了。怎么不是她,明明就是她。 你这里以前有没有胎记?萧磊用手指在林燕羽漂亮的苏胸上点点。林燕羽委屈的咬着嘴唇,拼命摇头,眼泪满脸都是。 告诉我,到底有没有?萧磊急了。没有就是没有!流氓!林燕羽哭着骂他。萧磊顿感受挫,所有的力量在一瞬间垮塌,像是灵魂被抽离,失掉了神采的眼睛和死灰般的脸色可怕的吓人。 林燕羽被他的样子吓坏了,有些不知所措,也顾不上扣衬衣扣子,匆匆的把风衣扣好,开车门下车。门被锁了,还是开不开。林燕羽又惊又怕,回头看萧磊,萧磊掏出车钥匙按了一下,车门锁解开,她这才得以下车。 她哭泣而去,萧磊半天才回过神来,脑袋里嗡嗡作响,从车后座下来,打开车门坐上前座,把车开了出去。 林燕羽站在窗台边,看着他的车开出去,眼神中掠过一丝忧伤,眼泪自眼眶里潸潸而下。她缓缓地蹲下,抱膝坐在墙角,脸埋在曲起的膝盖上,默默的抽泣。哭够了,她闭目片刻,再睁开眼睛时,黑眸幽深,再不见幽怨之色。 回到家里,萧磊洗了个澡,花洒喷出热热的水洒在脸上,他甩了甩头,想让脑袋清醒一点,可还是满心疲倦,早早便回卧室休息。弟弟萧淼在外面敲门。进来吧,门没锁。萧磊抓开盖在脸上的被子。 萧淼走到他哥g前,转了一圈,审视的左看看右看看,像是发现了什么新鲜事物,奇道:哥,你最近怎么总是怪怪的,这才几点你就闷头睡觉。 萧磊没理他。 哥 还没理。 哥哥哥哥哥 依旧不理。 哥,你理我一下。 拿上你要找的东西,快滚!萧磊没心思和弟弟瞎扯,不耐烦的呵斥一句。萧淼这小子正是二十岁不到的年纪,调皮捣蛋、胡作非为,是军区大院儿里有名的。也怪父母太宠,从小就被惯得无法无天,然而萧淼谁都不怕,偏偏最怕他哥,他哥哼一声,他不敢跟着哼。 萧淼嬉皮笑脸,跟他哥耍赖:哥,给我点钱花花,咱妈这个月给我的指标又用完了。萧淼整天无所事事,花钱如流水,萧母为了克制儿子乱花钱的毛病,不得不把他的零花钱控制起来,每个月只给他一个整数,花完了也不再给。没钱的时候,他就偷偷跟他哥要,他哥最疼他,一向是有求必应。 前几天不是刚给你五万,怎么又要钱。萧磊眉头一皱,坐起来。萧淼见他哥不大高兴,赶紧道:上个月不是买了辆新车嘛,特烧油,你们给我那点钱,油钱都不够,我跟贲子他们出去玩儿,总不能回回吃人家的。 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甭再跟贲子混一块儿,你总是这耳听那耳冒,那小子不是什么好鸟,迟早得把你带坏了。我没钱,想要钱跟咱妈要去。萧磊躺回枕头上,不再理他弟弟。 要说他这个弟弟,真是不省心,整天跟军区一帮游手好闲的部队子弟吃喝玩乐、到处闯祸,不知道多少次被人找上门,萧父萧母有时气得灰心,想把他送到国外去上学,又舍不得小儿子一人在外头,之后还是纵着他。 你不给我,我就跟雁翎姐要,她家有的是钱。萧淼故意拿话激他哥。果然,萧磊睁开眼睛,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你小子是不是又皮痒了,你敢跟她要,看我不踹死你。萧淼凑上来,漂亮的五官全挤在一处,可怜兮兮的双手捧着作乞讨状:那你施舍点银子给我。 萧磊对这个弟弟实在没办法,只得拉开抽屉,拿出一张卡,扔给他:只许提五万,多提一块钱我都饶不了你。萧淼乐颠颠的拿着银行卡跑了,萧磊叹口气,重新躺了下去。 睡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想给林燕羽打个电话,又忍住了。毫无疑问,他今晚的举动冒犯了她,她才会哭着跑下车。然而,他心里深深的疑问却不会因为她的举动而有所动摇。在她身上,肯定有他不知道的事qíng。 抱着她的时候,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坚信,他们的心灵能够jiāo集,如果不是他激动之下叫出那个名字,他们一定能够继续缠绵。 萧磊坐起来,再次拉开g头柜的抽屉,拿出装着慕晴照片的相框,手指轻轻的摩挲她的笑脸,神游物外。 哥,你跟个鳏夫似地整天看她的照片,她也不会再回来了。萧淼幽灵一般飘到萧磊g前。萧磊抬头看他,冷冷道:一边去。 萧淼还不走,摊开手心,给萧磊看他手里的东西。刚刚忘了给你,这是大猫去南美旅行时,海地一个大巫师给他的,据说是有起死回生力量的一块水晶,我用一瓶路易十三跟他换的。 大猫是他们同院的一个孩子,北京军区司令部参谋长田济生的儿子,喜欢到处旅行,见多识广,萧淼一直很崇拜他。 萧磊看着那块水晶,黑不溜秋的,半点特别没有,刚要说萧淼一定是上人家的当了,转念一想,这是他弟弟的心意,从他手心里把黑水晶拿过去。萧淼咧着嘴一乐,跑开了。 还跟小时候一样!萧磊又叹了口气。萧淼快二十了,可还像个小孩子,一点也不成熟,然而又不得不承认,亲兄弟之间那种血脉相通的感觉,很微妙。 连着好几天,林燕羽的电话打不通,去画廊找她,雪儿告诉萧磊,林小姐身体不舒服,说要休息几天再上班。萧磊想去探望,可又不方便。他在林燕羽家楼下看到了秦隽的车。 这天傍晚,他下了班从单位楼里出来,段雁翎的红色小跑车在他身边停下:上车,有事儿找你。我没空!萧磊一口回绝。 跟林燕羽有关的,你有没有空听听?段雁翎使出杀手锏。萧磊眉头一紧,看段雁翎倒也不像是撒谎,上了她的车。 车上,段雁翎道:你跟叶小航前些日子整人那事儿给秦隽知道了。你怎么知道?萧磊好奇的问。段雁翎跟叶小航在一个单位,关系也不错,她的消息应该不会有假。 段雁翎把她知道的事qíng一五一十的告诉萧磊,他们整的那事儿,对方颇有些背景,托关系找到她爸爸的秘书,秘书又找上她,想让她帮着找叶小航求qíng,双方息事宁人,都别再闹了,结果秦隽不答应,那一家画廊硬是给bī的关张了。 你想啊,秦隽知道是你们出面,会怎么想?叶小美倒也算了,他跟秦隽关系好,不至于挖他墙角,你呢,你为那女人出头,难道没有别的目的?段雁翎冷眼瞥着萧磊。 萧磊不以为然,冷哼:你说我有什么目的?段雁翎道:哎呦喂,这不明摆着,你看上那妞儿了呗,不是我拈酸吃醋,那种女的,来历不明不说,手段向来高明,俩男人被她哄的团团转,只怕你们都没发觉吧。 听不得她诋毁林燕羽,萧磊的表qíng里有些不悦:她不是你说的那样。段雁翎听出他的语气,看他:你不会来真的吧?你这么做可不地道,秦隽跟你虽说不是很熟,可也是一起玩的朋友。 萧磊不说话,脑子里却在反复思索段雁翎的话。秦隽看来已经知道林燕羽的画廊被人捣乱的事,所以狠狠的收拾了对方。他心里会不会因此对林燕羽生了嫌隙?假如生了嫌隙,林燕羽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会不会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生病了?想到这里,他心里隐隐的、闷闷的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