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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舫哧的一笑,就猜到这帮家伙不安好心,探病是假,来看晗子的真面目是真。要说这些人消息就是灵通,连晗子住在哪家医院哪间病房,他们都查的一清二楚。 不用了,她已经睡了。叶小舫可不想放他们进去打扰晗子休息,都是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众人见他不肯,失望之余心里抱怨,叶大少这也太小心翼翼了吧,他们不过想来一睹他新欢的芳容,他竟这样藏着掖着。难道真是绝色,怕给人瞧了去? 小舫,你gān嘛呢?门忽然开了条fèng,一个女子软软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十几个人挤过来,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看向门后的晗子,倒把晗子吓了一跳,她哪里晓得门外站了这些人。 你怎么起来了,快回去躺着。叶小舫回头看到晗子扶着门单脚着地,猜到她是一蹦一跳过来的,怕她累着,赶紧扶着她,随手替她理了理头发。躺了大半天,她的头发早就乱的不成样子。 众人得见晗子真容,各怀心思。人白白净净的,漂亮倒也漂亮,可称不上绝色,而且因为受伤的缘故,脸色有些苍白,穿着宽大的病号服,越发显得清瘦,扶着叶小舫站着的模样,倒也娇娇怯怯我见犹怜。 然而,叶小舫对她的态度,却是令众人惊奇。他一直低头看着她,搂着她的腰,旁若无人的替她理开长发,一举一动都透着无声的怜爱。 跟他认识这么久,他一直高高在上、桀骜冰冷,谁没见过他这种模样,仿佛所有的柔qíng都系在她身上。 嫂子吧,我是小舫的朋友XXX。 嫂子你好,我们听说你受伤了,特意过来看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把晗子和叶小舫团团围住,更有好事者送上一个超大花篮。晗子没办法,只得一一跟他们道谢,感谢他们过来探望。 查房的医生护士远远看到晗子的病房门口围了一群男人,看穿着和举止档次都不低,暗自猜测这些人的来历,听说特护病房才住进一个女的,是京城某位名少的女朋友,看来就是她了。 得了,看过了你们都撤了吧。叶小舫怕这群人呆久了影响别的病房病人休息,挥了挥手,示意众人早点离开,搂着晗子的腰,把她送回病g上。众人散了以后,他才又把门反锁上。 你怎么下g了?叶小舫扶着晗子在g边坐着。我看你出去之后半天也没回来,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qíng况我又想去洗手间,想让你扶我一下。晗子淡淡一笑。 嗨,怎么不早说,我抱你去。叶小舫把晗子抱起来,送到洗手间里,等她上完了厕所,再把她抱回g上。 脚疼不疼?叶小舫安顿她躺下。晗子点了点头:伤口火辣辣的疼,钻心。一寸多长的钉子扎ròu里去了,不疼才怪,幸好是脚后跟,要是脚掌,得把脚背刺穿了。你也真是的,脚疼还忍着。叶小舫看着晗子的左脚,叹息一声。 晗子道:一开始我以为是穿高跟脚不适应,后来才发现不对,可现场太多人,我一时间又怕场面乱了,还好你去的及时。为了不辜负他的安排,她想着能忍就忍,无论如何也要把这场面应对过去,到底还是没有坚持住。 叶小舫莞尔一笑:我特意等到人都到的差不多了才去,看看场面,哪知道一下子就看到你一脸的苦大仇深,知道肯定是出了毛病。 你费心思安排,我不想làng费机会,还有现场那么多人,我也想给大家一个好印象。晗子委屈的撅了撅嘴,他还挺会观察。 晗子的长发柔软乌亮,披散在肩上仿佛柔润的丝缎,叶小舫最喜欢她这头秀发,经常不自觉就拨弄,闻闻她发间的清香,唇贴上去吻。 绿云低映花如刻,他心里这么想,脸埋在她发间:傻丫头,有什么比你的健康更重要呢,再大的场面也只是为了让你高兴。晗子靠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腰不松开,他身上的味道真是好闻极了。 咱俩的事人人都知道了。晗子目光一转,看到病房里那个大花篮,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烦恼。 叶小舫却不以为意,还在嗅她发间的芬芳,低语:知道就知道呗,又不是见不得人。要不是你那时候说,怕单位里的人乱传闲话,不是让我去你家接你、就是让我天黑以后再去你们单位,咱俩的事别人早就知道了。 晗子那时候刚从市里调到司令部,一天兵没当过,一进军区就是上尉,这样的破格录用让好多人暗地里眼红,因此她平时很注意保持低调,能不招惹是非就不招惹,遇到叶小舫纯属是意外的缘分,才刚刚开始的恋爱,若是生出种种谣言,反而对恋qíng不利。 我也没办法呀,整个司令部机关上下几百号人,多少双眼睛看着呢,领导稍微对我好一点,就有人不服气。十月份组织部gān部考核,我的材料已经报上去了,要是民主测评的时候有人背后捅我一刀,岂不冤枉。 晗子是要qiáng的xing子,轻易不想动用叶小舫的关系网。她进卫戍区,虽有领导指示,也是参加业务考试合格了才被录用,并非凭借裙带关系,因此她最讨厌被人说三道四。 叶小舫自然是知道她xing格,一直以来都是顺着她,然而卫戍区已然谣言四起,再不澄清怕是更不好。 好吧,我想想办法,不让这件事扩大化,以讹传讹,传的走了样子也不好。叶小舫细想之后这么说。晗子嗯了一声,细细打量他,特别喜欢看他深思的样子。 叶小舫掏口袋,拿出一块玉石样的东西给晗子:我爸有个玩玉的朋友在我周岁的时候送我这个,我当兵以后部队不许佩戴首饰,就再也没戴过,回家找了半天才找出来,拿到店里让人穿了绳子,给你戴吧。 晗子接过去,见那块玉旧陋不堪,缺了一角不说,雕工也相当粗劣,刻纹既不像鸟shòu,也不像花糙植物,原本的青玉色浸润了赭huáng,倒有些不伦不类,奇道:这是什么? 新石器时代良渚文化时期的古玉,这种刻纹叫shòu面纹,是那个时代独有的,这shòu人头上雕刻的是双鹰纹饰,下面是寓意吉祥的蛙纹,线条简洁,不失古朴之气,应该是当时某一个氏族的图腾。 叶小舫把古玉的出处说给晗子听,告诉她,这块玉出土在杭州一带,明朝的时候曾是潞王府的收藏,后来辗转流落海外,他爸爸的朋友当年以不菲的价格购自一位华裔收藏家之手。 晗子听得入神:这上面的赭huáng白斑呢?这叫jī骨白,是玉器长埋地下几千年受沁造成,已经在古玉内部形成晶体,即便是迎着光看,光线也透不过去,这是任何仿品都伪造不出来的。 晗子小心的握着那块古玉摩挲,细看之下只觉玉质温润,似有玻璃般光泽,非常合手,想来他的确是经常佩戴,这古玉得了人的灵气,才会如此柔和,不禁道:这么珍贵,你舍得给我? 再好的东西也不过是身外之物,你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要紧,我本想尽点心意,谁知反倒让你担了一场惊吓,这玉就算给你压惊。叶小舫握着晗子的手,让她收下。 那你给我戴着。晗子抿嘴一笑。叶小舫嗯一声,拉开挂玉的绳子,细心的替她戴上,两人头靠着头,亲昵的笑。 虽是一桩突发事件,可不知为什么,晗子心里竟是甜甜的,他的温柔和爱怜,竟能在她心里开出一朵花,所以说受点轻伤不要紧,反而能享受被人重视的感觉,晗子觉得自己这次受伤还挺值得。 我心有猛虎,在细嗅蔷薇诗人西格里夫?萨松的这首诗最能表达她此时的心qíng,因为爱、深爱,所以小心翼翼,温柔的呵护心中的娇蕊。 在医院里住了两天之后,晗子就被茜子接回家里,茜子替她跟领导请了半个月的假,确保她脚伤好了再回去上班。 这天晚上,茜子从直播间出来已经快十一点,意外的接到叶小舫电话。茜子,你下来,我在你们单位地下停车场。茜子很是纳闷,叶小舫怎么会来找她? 作者有话要说:剧场版 叶小舫(嘀咕):她们都说我对你不够好。 区晗子(不解):谁们? 叶小舫(委屈状):你的粉丝们。 区晗子(傲娇状):那你自己觉得呢? 叶小舫(低头):我检讨。 区晗子(叉腰):这还差不多。 ☆、第十四章 直到坐在叶小舫车里,茜子才好奇的问他有什么事。叶小舫指着对面一辆红色保时捷跑车,向茜子道:那是李璐薇的车吧,你去刮花她的车,想怎么刮就怎么刮。 啊?她的车有报警器的,我一刮那车就会叫个不停。茜子有些犹豫,那车的报警器一旦响了,保安肯定会听到,到时候被抓个正着,影响多不好。 你放心,报警器早被我卸了,不会叫。叶小舫胸有成竹的说。搞侦查爆破、拆卸炸弹、开直升机,他在基层部队当特种兵那几年什么不会,能被一个小小的车载报警器给难住? 茜子也是个促狭鬼,有人给她撑腰,她正好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拿着叶小舫给她的美工刀一溜烟跑过去刮李璐薇的跑车去了,直把那辆车刮的面目全非。 茜子刮花李璐薇跑车的时候,叶小舫掏出事先带来的无声手枪,抬头看了看地下车库的摄像头,一枪一个,七八个摄像头在瞬间全部停止了工作。 茜子讶异的看着这场面,觉得比电影还震撼,又看着叶小舫几枪打爆了李璐薇那辆跑车的轮胎,跑过去抓着叶小舫衣袖:叶哥,你行啊,神枪手。 叶小舫没说话,到车上拿出一个铁棍,走过去把李璐薇那辆跑车的玻璃砸的粉碎,无视飞溅起的玻璃碴子,英俊的脸上表qíng说不出的狠绝。茜子惊呆了,这以前,她心里对叶小舫多少有点敬畏,此时更是心惊ròu跳。 叶小舫一扭头见她愣着,示意她上车,两人得趁着武警来之前赶紧撤了。之前他已经测算过了,从大楼内的保安发现闭路电视异样,到通知门口的武警到达现场,最快也要十分钟,他们有足够的时间离开。 这一套行动gān净利落,前后用了不到五分钟。车远远地驶离电视台之后,茜子才吐了口气,回想起刚才的一切,简直像电影一般jīng彩。 叶哥你太厉害了,我太崇拜你了。茜子对着叶小舫做崇拜状,她是越来越喜欢这个未来姐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