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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梨笑了笑:我看您睡着了似的,不敢打扰您。 黎老太太慈爱的刮了一下孙女的鼻子,小梨眼珠转转,主动说道:小羽又催我了,我答应他再过一星期就回去。 是吗?那小子离了你,就不行啊,是不是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了?黎老太太跟孙女逗趣。 小梨嗯了一声:可不,他跟我说,整天想我啦,我再不回去他就来接我。 黎老太太听到这话,心里欢喜,小俩口感qíng这么好,当长辈的也替他们高兴,老头子一辈子跟她对着gān,这件事办的倒不错。 小梨察言观色,见老太太的表qíng似有松动,转了心思:奶奶,您说怎么办啊?我舍不得您,不想离开您,想再多陪您住一段时间,可他又非让我回去不可。头枕在奶奶膝上,跟她撒娇。 哼,说的好听,你真舍不得奶奶才怪,你现在心里只有你那个小女婿。黎老太太在小梨脑袋上戳了一下。 小梨忙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是真舍不得您,自从爷爷把我接回北京,我好久没见到您了,经常在梦里见到您,要不,您跟我一起回北京吧,这样我就不用再跟您分开了。 黎老太太没有立刻答话,小梨知道她在犹豫,又道:今年是我爸爸mama去世五周年,您不回去看看他们? 这话戳中了老太太心窝子,她的眼睛瞬间就湿润了,是啊,一晃五年过去了,孙女长大了不说,连婆家都有了,儿子和儿媳在另一个世界,想必也能安息了。 黎老太太轻轻地抚摸着小梨软软的头发,叹息:我就知道,你是给你爷爷当说客来了。 小梨跟奶奶眨眼睛:爷爷常跟我念叨您,说您爱gān净,家里总是收拾的纤尘不染,又说您喜欢鲜花,家里的花瓶一年四季都不会空着,自从您离开北京,他书房里的花瓶就老空着。 切,那老头子。黎老太太淡淡地笑。 两天后,小梨跟她奶奶搭乘瑞士航空的班机回北京,黎明城亲自坐车到机场,接老伴儿和孙女。 老俩口几年没见了,回家的路上,两人都不肯先和对方说话,小梨坐在他们中间,一会儿跟爷爷说几句,一会儿跟奶奶说几句,替他们传话。 小梨搂着黎明城的脖子,跟他商量事儿,爷爷,下个月,您替我安排安排,我想去庐山旅游。 切,黎明城不屑的笑,小丫头有话不直说,跟他玩心思。 旅游?你不是刚从苏黎世回来,还想去哪里旅游,你奶奶刚回来,你也不好好陪陪她?黎明城没有立刻答应她。 小梨跟他磨:爷爷,我从来没去过庐山,都说那里特好玩儿,我想去。 黎明城拍拍她脑袋:你是想去找小羽吧,他陪他爸爸下地方视察去了,你在北京也呆不住了。 您知道啊?知道您更得替我安排了,我要是不去看着他,万一他在庐山遇到美女什么的,可就后悔莫及了。小梨谄媚地笑。 瞎说,小羽才不是那种人呢。黎明城对谢羽杨放心的很。 小梨脑袋一歪:那可不一定,他是男人,男人都喜欢美女,主动投怀送抱的他更招架不住,不行,我非得去看看不可。 你就让她去吧,不答应她,她能让你耳根子清净才怪。黎老太太帮腔。 老伴儿回京,黎明城心里本来就高兴,小梨再这么磨人jīng似地撒娇,他哪里还招架得住,只得点头答应。 小梨高兴极了,在爷爷的脸上亲了一口,又在奶奶的脸上亲了一口。 南京军区的相关人员为了接待谢克榛一行,可费了大工夫,知道谢老板喜好古玩珍藏,费了心思替他淘办,送给谢克榛本人,自是不便,只能从他大秘书和警卫长那里下手。 无奈的是,谢克榛早就jiāo代给下属,不许擅自收地方gān部送来的礼品,谁违反了,就记过处分,因此,军区上下好些人都碰了钉子,然而他们有的是办法,大老板那里不敢造次,小太子这里倒不是不能下手,把他伺候好了,也是一样。 小太子年纪轻轻的,家里有权有势,钱财之物必是不会看在眼里,只能从别的方面下手,他这个年纪的男人,没有不爱玩的,听说他已经订了婚,女方也是显赫人家,想必跟那个圈子的大多数人一样,是家族联姻。 在北京,要顾及两家的面子,就算玩也不能玩的尽兴,如今好不容易离开北京一次,可不得好好玩玩,好事者稍微一琢磨,就知道该怎么讨好了。 南京军区江西省军分区,谢克榛一行先行去了庐山别墅疗养,谢羽杨要在省军区处理一些事qíng,在南昌多留了几天。 几个军区gān部子弟找准了机会,约谢羽杨出来打牌,他也没推辞,都在部队圈里,说不定哪天就要一起共事,把关系搞好了,没坏处,谢羽杨再清高,也不至于连这点面子也不给对方,到了地方上,真正要办什么事qíng,还得靠这些地方势力。 光是一群男人打牌有什么意思,他们得找点刺激的玩玩,这伙人年纪都不大,喜欢玩新鲜,一番安排之后,几个嫩模被安排进了包间,都是经历过场面的,而且训练有素,她们知道如何取悦这群男人。 当地的公子哥儿们也没安什么好心,除了自己玩,他们也希望这些女人能在谢羽杨那里下点工夫,真要是给他看上一个,chuīchuī枕边风,比送什么礼都管用。 谢羽杨一见到那几个女人被安排进包间,就猜到对方玩什么心思,不动声色,只管看牌出牌。 一个叫嘉嘉的女孩子主动坐在了谢羽杨旁边,不是替他端茶倒水,就是拿水果递烟,伺候地殷勤周到,她早就得了吩咐,一定要把这位北京来的公子哥儿给伺候好了,合了他的心思,她一辈子就不用愁了。 嘉嘉年纪不大,身材却十分丰满xing感,她有意识地用身体蹭蹭谢羽杨胳膊,他似乎没什么反应,于是她心里有数了,对付这个男人不能用寻常的办法,于是她帮着他看牌。 谢羽杨对她的殷勤既不排斥,也不迎合,跟她说话时,语气淡淡的,也很有礼貌,嘉嘉渐渐对他有了好感,他不像她以前接触过的某些男人,不是动手动脚,就是言辞粗俗,她表面上虽然不得不奉承那些人,心里却骂他们是猪。 眼前这位小爷,从外表看绝对是一流的,没见过大世面的人,没他那种气度,淡定、从容,洒脱不拘,从他出牌和推筹码的手势看,是这一行比较jīng深的玩家,而且玩惯了大的,输赢他都不是很在意。 嘉嘉知道,旁边的这些人为了讨好他,一晚上牌玩下来,上千万都能有,随便打赏一点,都够她买好几个名牌包包,既然对方不急,她也得悠着点儿,各色人等她见过不少,这些权贵公子哥儿,什么女人没见过,自己纵然不是那等良家女子,也不能太掉价,财色兼收,才显出她的本事和道行。 筹码掉了一个在地上,嘉嘉弯腰去捡,确信自己俯首的优雅身姿已经落在身边男人的眼睛里,从容地把筹码放到桌上。 你们玩了这么久,饿不饿,我去让后厨做点宵夜过来,你想吃什么?嘉嘉问牌桌上的人,眼睛却看着谢羽杨。 随便来点吧。谢羽杨答了一句。 另一边,小梨从南昌机场出来,坐车去九江,她离开北京前,给谢羽杨打过电话,知道他还在南昌,他爸爸已经先一步,去了军委在庐山的别墅疗养,她告诉他,黎明城已经替她安排好了行程,她很快就能到庐山,陪他住一段时间。 不如,先去南昌找他?小梨坐在了当地安排好的车里,突发奇想,让司机调转车头,她要去南昌,找谢克榛秘书问清了谢羽杨下榻的宾馆,想去给他一个惊喜。 结果,到了宾馆被随行的工作人员告知,谢羽杨和军分区的一伙人出去了,都快十二点了,他还没回来,小梨不禁有些担心,那群人找他肯定没好事,不是去玩,就是去赌,这个圈子里不赌不玩的人几乎没有,谢羽杨没事也爱跟朋友打打牌,玩玩轮盘赌和二十一点,小梨知道。 他们去哪儿了?小梨不放心的问。 工作人员跟随谢家父子多年,哪能没有眼力见儿,什么话该不该说,他心里有数,陪着笑:小梨啊,你才下飞机,又坐了这么久的车,还是给你安排个房间好好休息休息,小羽回来要是看到你还熬着,得怪我们。 哼,避重就轻!小梨知道他嘴巴严,轻易不会告诉她,只得换了一种语气,跟他撒娇:你告诉我他们去了什么地方,我去找找他。 工作人员还是笑,尽管他知道谢羽杨对未婚妻宠得不得了,可在这种场合,要是由着她闯过去,后果也不堪设想。 要不我去跟丁秘书长说一声,兴许他知道小羽的行踪。工作人员去找首长秘书室的副秘书长丁志国。 丁志国听说小梨来了,吵着要去找谢羽杨,忙出来看看究竟。 丁叔叔,小羽去哪儿了,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小梨先发制人地问。 小梨啊,要不你给小羽打个电话,他接到你电话,肯定会回来的。丁志国扶了扶眼镜,想打消小梨的念头。 小梨慧黠地眨眨眼睛:给他知道我来了,还有什么意思,我就是要去看看,他背着我都做些什么,你放心,我不闹,实在不放心,你就跟我一起去好了。 小梨脾气执拗,丁志国闹不过她,只得开车带着她去找谢羽杨,两人在南昌一家高档会所门口下了车。 问过服务生,知道那群人在某个包间里,小梨拉着丁志国,悄悄地走过去,在包间门口听听动静,里面有男人的谑làng笑声,还有女人的撒娇发嗲声、吆喝出牌的叫喊声,一听就知道玩得正起劲。 小梨眼珠转了转,计上心头,走进另一个包间。 丁志国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只得跟着她:小梨啊,咱还是回去吧,小羽不会做出格事的。 小梨笑笑:那谁知道呀,到了外头,没人管着他,他还不花天酒地海了去了。 不会的,小羽不会的。丁志国替谢羽杨说好话,他从二十多岁起,就给谢克榛当秘书,谢克榛升官,他也跟着升,谢羽杨等于是他看着长大的。 丁叔叔,我知道他不会的,可架不住他身边那群人起哄,你听那些女人笑得多恶心,我得给她们点颜色看看。小梨想着坏主意。 按铃把服务生叫进来,小梨写了个菜单jiāo给他,让他找后厨照着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