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痴情
沉澪绛无疑受了惊,只瞪着一双美目痴痴的望着来人。 “玄…玄戈…” 外衫和披帛已然褪下,现下她的身上只剩着一件齐胸的襦裙,雪白瘦削的肩头裸露着,肩颈上的锁骨深陷,一双玉藕似的光滑玉臂微微弯曲,涂着凤仙丹蔻的十指柔荑撑在他的胸膛上,又娇又媚;朱唇皓齿,双瞳剪水,一副受惊般的小鹿模样,偏偏形成两级反差,又纯又欲,令他喉结滚了又滚,终究还是忍不住,不等她再言语,魏玄戈大手捧住她的脸吻了上去。 薄软的唇以迅雷不及之势印了上来,沉澪绛登时僵住了身子,缓过神来欲推开身前的人,却被他抓住了双手反剪在身后,男子的力气不知比她大上了多少倍,沉澪绛被他压制的动弹不得,只能一味承受着他的攫取。 粗粝的大手在她的肩头上摩挲着,向上抚摸至她的脖颈,大力摁住她的后脑勺,炽热的舌顶开她的贝齿钻进来,勾住她的香舌不断吮吸,似是琼脂玉露一般,不肯放过她口中的任何一个角落,舌根都被他吸得发麻。 除了那次失了智昏了头的欢爱,这到底是她第一次在清醒的情况下被人如此强烈地亲吻,如溺水的鱼儿一般令她头脑阵阵发晕,唇舌也不自觉的作出回应,所幸是坐在桌子之上,不至于让她软了的双腿变得更加难堪。 两人不知相缠了多久,魏玄戈才渐渐停下,离开了她的唇,便见她唇上的口脂都被自己吻花了去,在她的嘴角边晕染开来,淡淡的艳色衬着细白的肌肤,又令他心猿意马了起来。 “啪” 一声轻响。 魏玄戈被她打得微微偏过了头,再回过脸来望她,不知她是气的还是喘的,酥胸剧烈起伏着,眼里水光潋滟,却暗含怒意。 她的力道压根不重,可见不是下了狠手的。 魏玄戈却不躲,只凑到她跟前,复又抓住她的手摁在自己的脸上,声音有些嘶哑的道:“阿绛jiejie气可消了?若未消,再多打我几巴掌也是成的” 无赖,沉澪绛在心中暗道。 愤愤的咬着唇撇过了头不想再看他,下一秒却被人用手转过了脸。 “这些话我只对你说”魏玄戈捧着她的脸,望着她,语气郑重道:“阿绛jiejie,我心悦你” 沉澪绛立时怔住了,错愕的看着他,满脸不可置信。 “是男子对女子的欢喜,不是弟弟对jiejie的欢喜,看到你与别的男子亲近,我心里不岔的很,就如今日,真是令我恨不得将那齐坚白扒了皮抽了筋便是” 果然,这倒才是他的性子。 接着又见他说:“故而,我不再甘愿做你的弟弟,我想做你的夫君,能搂着你入睡醒来便能见着你的那种” 少年的目光太过炽热,话语太过露骨直白,便见沉澪绛垂下眼默不作答,抿着唇,耳根酡红。 “阿绛”魏玄戈试探着轻唤了一声,“我不逼你,你也无须立时给我应答,只盼往后你能同我欢喜你那般欢喜我,那我便是此生无憾了……” 后来不知她是怎样的反应,一路上浑浑噩噩的回了府,夜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时脑海里浮现的尽是他那双眼星目饱含深情的望着自己说的那几番话。 夫君?一直被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突然说要做她的夫君…… 沉澪绛侧着身子躺在床上,咬着指尖,双颊guntang。 魏玄戈回了府便被母亲院中的婢女唤去。 到了郑氏房中,她又问他从何而来,魏玄戈皆一一答之。 “对了,上回你说有事与我说,究竟是何事?”自上次魏玄戈来见过她之后,这几日她都在忙着料理铺子之事,也就是今日得了空才将他唤来。 魏玄戈想起自己本应和母亲道的事,却淡淡答道:“一些小事,只是觉着府中下人规矩太过懒散,恐易受他人教唆利用,对国公府生害” 与沉澪绛的婚事自是不能再提了,他答应了不逼她,便会做到,下人规矩之事本就当真,索性借了来圆他上回的话罢了。 郑氏听他言却觉得诧异,平日里自己这儿子从未这般讲究过,今日倒是上了心特意提醒她,又想着或许真是如他而言府中的仆从们太过放肆,是连他都能注意到的地步了,便道:“我这段时日竟是未曾注意,看来那些子下人们是要好好敲打一番了……” 之后郑氏又与他聊了些家常,令他留下来用饭,魏玄戈却说还有事,便先行告退了。 既有言,也需有行,魏世子虽未追求过姑娘,但却肯下苦功夫琢磨,之后便见他隔叁差五的就派人向沉澪绛的院中递物送礼。 起初是些女子的首饰胭脂,后边便渐渐演变成了各种稀奇好玩之物,西洋的琉璃镜,琳琅鼻烟壶,金链怀表等,伺候的婢女们知晓了皆直道世子与姑娘姐弟情深,沉澪绛却不作声,只默默看了半响,心里滋味复杂,随后便令人将那些物什一并收起来好生安置。 贴身伺候的秋兰却是惊疑不定,作为唯一的知情人,她联想起那日沉澪绛身上的痕迹,又看院中源源不断的礼物,只道十之八九是魏世子做了对不起自家姑娘的事,故而才不间断的送礼作为赔偿罢了,想着,心中对沉澪绛多了几分怜惜,伺候起来更是妥当用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