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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被无隐道的金翅火翼给包裹在怀中,以此抵挡着昨夜突降的风雪,那丰软的羽翼羽翎极为鲜艳漂亮…… 他忍不住伸手触碰星沙缭绕的火翼,羽毛丰软而温和,滑滑软软的,温度舒适。 无隐道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浓密而卷翘的睫毛下,迷人的美眸之中隐含笑意。 “师弟,你这么香,天上的天女都不及你好闻。”九云天动手轻抬了无隐道的下巴,唇角的笑意亦是浅浅悦目。 无隐道轻捏过九云天的手,轻吻了一下九云天无暇的手指,便捏在手心轻玩:“师兄,你怎么不问我昨日那少年去了何处?” 九云天细微摇头。 “我将他给吃了。”无隐道平定缓谈,凑近了九云天些许,“我很饿,再不进食会撑不住的。” 两人的气息甚是相近,加上无隐道本就是抱着他的,这使得他微垂下眼,没看眼前的无隐道。 “师兄,你不会因此而生我的气,可对?”无隐道温和的在他唇畔低语,眼底暗华甚是悦目,“虽然师兄的玄黄血是无上珍品,但也只能为我续命,无法充饥补足。” 九云天睫毛轻动,感觉到无隐道似羽毛般轻柔的呼吸,触感轻轻地划过他的唇畔…… “这一路上,我都舍不得饮师兄的血,又不能把师兄给吃了。”无隐道边说边轻咬了九云天的下唇,假意地“吃”了一下九云天的嘴唇。 九云天下意识地轻咬下唇,气息也变得沉缓了许多。 “你是怎么吃他的?” 无隐道的目光停留在九云天的唇上,顺着那下巴缓缓往九云天领口处移动:“就是一口就吃了。” 说罢,还拉过九云天的手,让九云天将手环在他的肩头。 九云天只是轻“嗯”了一声,算是应了声。 但随即,无隐道则是耐人寻味的在他脸庞补充了一句:“就像吃小虫子一样。” 九云天轻推了无隐道一下,可脸颊却被吻紧,随即,那呼吸就顺着他的脸颊移至唇边,全然覆盖着他,令他无法回避。 他睫毛微震,眼底倒映出炫目的火翼…… 无隐道华美的羽翼收紧,将彼此如蝉蛹般紧紧包裹在双翼之中。 九云天轻动了动头,喉头轻轻蠢动,但环放在无隐道肩头的手,却是隐约环紧了些。 他没有责怪无隐道吃掉那嫩蛟,因为无隐道已向他说得如此直白,肚子饿了要吃食物,可是不能吃他,就只能吃其他蛟了。 他不能阻止无隐道觅食,就如同不可制止凡人吃饭一样。 入夜后,天际飘雪,树下灵火轻然。 无隐道抖落火翼上厚厚的雪,将九云天从怀中放开。 九云天坐起身,身上穿着厚厚的狼裘外袍,除了嘴唇略微泛红外也无其他异常…… “师兄,你那夫君……去给你寻觅野味去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的。”无隐道已收起火翼,红衫似火般坐在身边,耐心的为九云天拉整衣袍。 九云天拍开了无隐道的手,因为现下封绝寒与玄机正从竹屋出来。 而玄机已经见到了他与无隐道拉扯,当下就将封绝寒拉远至别处去,在别处升了一堆灵火,不与他们同坐。 封绝寒也只是揽着玄机,没有看他们这边。 九云天坐在灵火前,一边与无隐道浅谈,一边等待宴东都回来…… 他们又多休息了两日,在此期间他与无隐道之间总是若即若离,因为宴东都在他身边,他也不便与无隐道有太多过逾的举止…… 这两日,他与宴东都到是很亲近。 自从宴东都替他解决问题之后,他大多都听从宴东都的,为此两人的关系也是更亲密了些。 而至于阿福—— 九云天将阿福捡回来的第二日,就在泉池边替阿福将身体给拼接好,还割破了手指,朝着阿福心口的刀窟处滴了玄黄血,再将阿福的心脏放回了原处……他用灵法保住、修复了阿福的身躯,可是阿福元气大伤,至今都还没醒过来。 这日深夜,待众人灵法皆恢复得差不多了,他们众人动身离开了无名山,朝着崇宵山出发。 他们御风急行,穿过了数个城镇皆没有停歇,直到玄机有些疲乏了,他们才在就近的城镇中落脚。 现下已刚入夜,城中皆已是烛火通明,这缥缈城中位于半山处,有山雾缭绕景色宜人。 一行人在城中有名的客栈落脚,众人在前阁饮酒夜宴时,九云天独自在客栈后山的山泉池内渗浴养神…… 他没什么胃口,更是不想见到那玄机。 因为今日下午,他们在萧山茶舍落脚时,他听到玄机对封绝寒说—— “我们以后要离九半仙远一点,他已经有夫君了,可却还是与那无隐道不清不楚的……” …… 九云天靠在池边,眨了眨眼,动手拉过了岸边的衣袍,将还在沉眠的阿福拿了出来。 他将阿福放在池边,牵拉着阿福的小手。 此刻,从他衣服里爬出了一个灵活无比的小鬼偶…… “阿寿,过来。”九云天轻唤了小鬼偶。 那小鬼偶乖乖地坐至阿福身边,小手牵拉着阿福的小手。 这鬼偶不会说话,只会听他吩咐办事。 “好好守着阿福。”九云天沾染着水珠的手指,轻点了阿寿的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