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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崽子何时扳倒我 第51节

    手下们先走了出去,只留了一个手下按着电梯,等两人走出去。

    进了房子,曲和玉脱下手套,扫了一眼,没找不到垃圾桶。

    管家很有眼色伸出手:“先生,交给我吧。”

    曲和玉把手套递了过去,淡声道:“帮我扔了,还有浴室在哪。”

    秦飞沉在这里的管家,还是第一次看到曲和玉,不知如何称呼。

    秦飞沉看了一眼管家:“黎叔,麻烦带曲先生到浴室。”

    管家点了头,彬彬有礼向曲和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曲先生请。”

    曲和玉走去浴室。

    等他出来,听到客厅那边有人声。他穿着宽松的浴袍,擦着头发走出去看看。

    李轻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

    他人一走出来,李轻看到他,朝他打了一声招呼:“曲教头,你这是刚洗完澡啊,好久没见,我和林檩也来这边旅游,就住隔壁。”

    曲和玉没理他,他走到另外一边翘着腿坐着,露出又白又直,肌rou线条流畅好看的长腿。他正要让管家给他来一杯酒。

    秦飞沉忽然站起来,脸色沉沉的朝他走了过来。

    他挡住了李轻的视线,往下拉了一下他的浴袍,低声说:“还有人在。你以前不是很注重形象吗?”

    说完就朝管家喊道:“黎叔,带曲先生去我的卧室。”

    他以前倒是在人前形象禁欲又讲究,更不要说穿着浴袍示人了。只是前段时间行动不便后被迫习惯了有人存在,更不要说秦飞沉在的时候,是越来越不讲究了。

    曲和玉抿了抿唇,没和他说话,转身在管家的示意下走回他的卧室。

    他自然不会在里面换一套衣服再出来见人。

    管家拉开了落地窗,卧室里也足够宽敞明亮。

    曲和玉看了一眼,外面的场景,愣了一下。

    城市繁华的场景尽收眼底。

    他想起刚才出电梯的时候,扫了一眼,电梯显示的数字,是53层。

    他坐在沙发,让管家拿来一瓶酒。

    客厅外,李轻眼神戏谑道:“飞沉,没想到你还挺保守的啊。我是异性恋,而且还有林檩呢。”

    秦飞沉淡声道:“我有说过我是同性恋吗?”

    李轻傻眼了:“你不是吗?”

    秦飞沉淡淡瞟了他一眼:“我对别的男人女人都没兴趣。倒是不管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都有人对他有兴趣。”

    李轻语塞,接着说:“不是,我没有啊。”

    “嗯。”秦飞沉又说:“我对你老婆也没兴趣。”

    李轻再次语塞,他反应过来了,行吧。不管别的人有没有兴趣,看多了自己老婆几眼,还是会不高兴的。男人无聊的占有欲作祟罢了。

    他又想了想,在岛上确实听到了不少别人对曲和玉的臆想。大抵有机会的话,还是很想上一次的。可惜,曲和玉在岛上太刺了,谁也没机会,倒是因此,心态都平衡了。

    李轻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说道:“对了,你来前,说有事要来这里做,是什么事?”

    写不完了,要轮空了呜呜orz

    第67章

    “去阳台讲。”

    两人走到阳台,秦飞沉开口问道:“曲和渚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李轻也不卖关子了,他接着又说:“好消息是曲和渚还活着的可能性很大。因为没有人会费尽心思去藏着一个没啥牵扯的死人。所以坏消息是,有人在暗中阻碍我们的人在查。有意思的是,我们也感觉有人也在查小少爷的行踪。”

    “说具体情况,有怀疑对象吗?”

    “我的人能查到的是曲和渚二十多年前确实和大少爷的一个合作伙伴有来往,我确实也查到那个军火商二十多年前身边跟了一个漂亮的男人,只不过几年后,那个男人逐渐消失在人前了,没什么人能看到了。”

    秦飞沉没有说话,让管家把他的包拿过来,他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李轻。

    李轻翻了翻:“这是曲和渚的资料……这要做什么?”

    “前岛主的曾爷爷和他们的母亲都曾是x国的人。我想在这里找一个合适的人整容成曲和渚的样子。”秦飞沉语气平静道。

    李轻瞪大眼睛,看着他说:“飞沉,你要找个人伪装成曲和渚,去见小少爷么?这我们都没见过曲和渚,也不知道这人具体什么性情,也不知道两兄弟发生过什么。这……太疯狂了。”

    秦飞沉表情依然淡淡道:“二十多年没见,人变了很正常。至于记忆,失去记忆旧无需记得过去的事。比起怀念的哥哥变了,不记得事,他还活着的事实就足够了。”

    李轻还是不太赞同:“这能瞒一辈子么?曲和渚这边是不找了?”

    “让人继续查。想来找到了,也不好拿捏。”

    李轻把文件接了过去:“确实。说不定还会麻烦。”

    他说完心里有些感慨。他和秦飞沉认识很多年了,这么多年他在秦飞沉身上感觉到他是一个身手了得又洁身自好的人,他沉默寡言又讲义气,作为朋友,值得信任,作为老大,感觉很靠谱。

    可现在看他对待曲和玉,他感觉他认识的人变得不一样了。

    他在曲和玉面前容易变得偏执又疯狂,霸道又占有欲很强。

    而他感觉更不对劲的是,现在曲和玉在他面前变得跟只猫似的,不高兴挠一爪子就算了。

    被废后,性情大变好像也正常。只是他觉得那个小少爷真的就那样纵容他了,他仍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管怎么样,他确实感觉到秦飞沉在曲和玉的事上容易失去了以往的冷静,变得开始不顾后果。

    曲桑这件事上,他就感觉到了。

    秦飞沉完全可以再等一个更好的时机除掉曲桑,可他不愿意多等,还亲手除掉曲桑。

    李轻斟酌后,就说:“我会派人去找合适的人选。只不过我直觉小少爷不好敷衍。飞沉,你要想要让他高兴才这么做的话,我觉得吃力不讨好,还反而让他更痛苦。曲和渚都生死不明二十多年了,小少爷早就习惯了失去了兄长。要这时候给他送一个长得一样的,他估计就见到人那一瞬间开心。之后,他就要去接受兄长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痛苦,还有性情不一样宛如一个陌生人的痛苦。还有人心难测,最后那个人暴露了,被小少爷知道了真相,他就要经历二次失去兄长的痛苦了。如果你不是为了让他高兴。飞沉,在你看来,小少爷已经脆弱到需要一个幻觉支撑下去吗?我觉得,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秦飞沉没有说话,李轻也不再劝解。

    管家给他们泡了一壶红茶,他们在阳台喝了一壶茶后,李轻就回去陪老婆了。

    曲和玉久违畅快喝了一瓶酒后,就躺床上倒时差去了。

    秦飞沉进来看到了喝完的酒瓶,又去看了他一眼。

    陷在床上睡着的人看着睡得很安稳。

    秦飞沉顺了顺他的头发,低下头来舔了舔他的唇,舔到了一点酒味才放开他。

    “小少爷已经脆弱到需要一个幻觉支撑下去吗?”他脑里响起李轻对他说过的话。

    床上的人,看着比白天睁开眼时温顺又脆弱。他的手轻轻摸着他的脖子感觉到平稳的心跳,他的手能让他破碎,也因此生出更多的怜爱和不安。

    即使曲和玉不愿表达,更不会展示出来。但是他能感觉到他想隐藏的脆弱,他不想要有失去曲和玉的风险。所以想要在他身上加上更多的保险。

    他唯一认的哥哥曲和渚就是最关键的一道保险。

    他们倒了一天时差,在第二天一早,带着曲和玉母亲的骨灰盒,启程去他母亲的故乡。

    一路上,曲和玉抱着装着骨灰盒的袋子,视线投向窗外不断后退的景物,沉默不语。

    载着他们黑色的大奔离开了繁华的都市,驶向高速公路。

    路上车道交错,交通复杂。

    车开了五个小时,拐入了一条乡道。

    只见一条弯曲的公路铺在山野的中间,往窗外看去,大白天的都看不到一个人,车也逐渐稀少。路上只有他们两辆车,两辆车仿佛像是在一片远离人世的山野间飞快奔跑的黑豹。

    车又开了一小时,才渐渐看到远处的一片矮房子。

    开近了些,房子大多三两层,有些装修好了瓷片,有些外面还是红砖水泥。

    他们的车开进去的时候,在田里忙活的人听到动静抬头看着他们。

    小地方没啥新鲜事,车来往都少,不由得看了几眼车。

    等他们下了车,吸引了更多的目光。

    一个个身高马大的男人从两辆黑得发亮的车里出来,村民目光自然投了过来。

    秦飞沉带来了四个手下,从后备箱拿出了六支鱼竿和钓鱼工具箱子。

    他们下车前都戴了帽檐很大能遮阳的帽子,也能让人无法看清样貌。秦飞沉还硬让曲和玉套上只露出眼睛的防晒衣。

    秦飞沉也有模有样的单肩背了一个箱子。曲和玉走在中间,只抱着一个袋子,重的家伙都没拿,漏出来的头发看着比一般的男子长,看到的村民都误以为是五个男人带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过来钓鱼。

    村民们看了一眼后,好几个人收回了目光。

    他们村里有个大水库,附近有不少人来钓鱼。看到他们也带着钓鱼的装备,以为他们也是来钓鱼。知道他们是来干嘛的,就不看了,干活去了。

    秦飞沉在路上小声解释道:“这个村有个大水库,能钓大鱼,口耳相传后,渐渐也有人会来钓鱼。我们先去水库扎营钓鱼。

    曲和玉点了点头。

    于是,他们一行人去了水库。水库有人看着,他们交了进去钓鱼的钱后,就在水库边,找了地方有模有样准备钓鱼。

    秦飞沉坐在箱子上,握着钓竿对曲和玉说:你母亲的父母在十年前给你的母亲修了一座墓。因二十多年毫无音讯,也找不到人,老人家都觉得女儿要活着不会不回家。”

    “墓里面放着你母亲的旧衣服。我让人打听过,说是不想女儿在外成为孤魂野鬼,有墓的话,灵魂或许就有个归处,也让还活的亲人在清明重阳节也有墓可以祭拜。你母亲的墓,我的人已经找到了。你想要再找个地方,还是把骨灰放进那座墓里。

    曲和玉轻声说:“放进去吧。”

    放进那座墓里,母亲就能见到他父母和其他亲族了。

    “嗯。”秦飞沉没有说什么。

    他们钓了半小时鱼,就对水库的人说太热了想去山里凉快凉快顺便去买些水果。几个人背着包带着两手下就去山里走走。

    山上还有人承包了一个果园,村民还以为他们要去买果,于是给他们指了路。

    果园比墓地的山头低,他们就继续上山。

    越往上走,草越多,路也变得不好走了,行走越不便。秦飞沉却说,这对他们倒是好事。

    这说明现在的村民不怎么靠山吃饭了,不怎么上来,就不会轻易发现他们动了墓地。

    他们上了山,找到了他母亲的墓,等把骨灰安置在了有些年头的墓里,再重新填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