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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宗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虽然有些额外变态的峰主会有特例,比方说叶无情。 但至少在裕笙这没有这条规矩。 裕笙咽下了一口粥:“你们这几天课业怎么样?” 他好几天没去授课了,属实是有些惦记这些小萝卜头。 邬茗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师尊,这几天我们都在试剑台练剑呢,你都不知道,萧师兄进步可快啦,这几天华晋师兄都打不过他了!” “咳!”裕笙猝不及防呛了一口,抬眼看了眼萧磬。 萧磬面无表情的低头喝粥,仿佛现在被讨论的重心不是自己似的。 裕笙掩饰性地干笑两声,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是吗,哈哈……萧磬进步的很快啊。” 进步个锤子,果然仇恨是实力增进的第一催促力么? 萧磬嗯了一声:“多谢师尊。” “哈哈,不客气,哈哈……” 裕笙从来没有觉得吃饭是这么艰难的一件事……邬茗怎么不干脆把那天华晋找人押着萧磬去戒律峰的事情,给再重复一遍呢? 来人,把萧磬恨华晋五个大字刻在云顶峰上。 第二十二章 这是不花钱可以看的东西吗? 吃完饭之后,三个徒弟都离开了裕笙的住处,去试剑台练剑去了。 毕竟裕笙不在,他们要么练习,要么互相指导。 裕笙倒也不是不想去,只是一身伤痕未愈,连走路都费劲,谈何授业。 等到几个徒弟走的时候,裕笙的住处又恢复成一片寂静。 半天下来,裕笙感觉自己都无聊的快要长毛了。 好在中午的时候,几个徒弟又从练剑台跑回来,给他送饭。 裕笙有点纳闷为什么每天过来的都是这个三个,但也没疑惑太久,一般的弟子,有几个不怕师尊的? 别说别人了,首先他裕笙就怕。 再来么,另一个眼熟的华晋,最近也不敢上来凑合。 毕竟他这伤是怎么受的,要说是因为华晋也没怎么不对。 华晋要是不来那么一遭,他也不可能挨戒律峰的几十鞭子。 裕笙又叹了口气,倚在床梁上透过窗子数鸟玩。 …… 傍晚的时候,萧磬自己过来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裕笙看着萧磬身后没人,随口问了一句。 萧磬道:“她们住处离这里有点远,太累了,就先回去休息。” 萧磬说着,目光扫了一眼药炉:“师尊,今天白天喝药了吗?” 裕笙心虚:“喝了。” 萧磬没说话,直接走过去看药炉,看完叹了口气。 裕笙心虚的恨不得把头塞进自己被窝里。 忘记倒掉汤药假装喝过了…… 药一直在药炉里温着,萧磬把药端出来递到裕笙面前:“师尊,喝吧。” 裕笙皱巴着脸,反正在萧磬面前,他知道自己已经没什么面子可言了。 他裕笙一生自认冰清玉洁,现在却连后背都让人看光了,他还要什么面子呢? “能不喝吗?” 裕笙抬起头眨巴眨巴眼睛,往常无论是对待师尊还是同门,这一招都无往不利。 “不能。” 裕笙还是太天真了,他面对的是连喻宁老祖的美貌都能抵抗的萧磬,千山宗不解风情第一名。 “但是有这个。”萧磬在口袋里翻了翻,找出几粒油纸包裹的蜜饯来,在裕笙眼前晃了晃。 裕笙想伸手抢来着,萧磬眼疾手快,一把重新塞进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裕笙心说这套弟子服是哪个王八蛋设计的,怎么这么多口袋? 裕笙试图再次挣扎了一下:“这……和蜜饯有什么关系,我觉得我已经好了,不用再吃药了。” “师尊不会是怕苦吧?” “……碗拿来!”裕笙一把抢过萧磬手里的碗,脖子一仰豪气万丈——然后苦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紧接着嘴唇碰到什么温热的东西,一粒蜜饯被塞进来,甜味迅速在蜜饯上蔓延。裕笙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捕捉残留的糖霜。 “唔。你知道吧?我不怕苦的。” 萧磬点了点头:“是,师尊不怕苦。” 才怪。 萧磬弯了弯眼眸,流露出一丝不着痕迹的窃笑。 师尊原来怕苦啊。 他都不怕。 裕笙低下头刚好错过萧磬那一瞬间的窃笑,复又抬起头一脸正色:“今晚不必你守夜了。” 萧磬嗯了一声:“那我给师尊上药。” “好。” 裕笙背过身去,相当自觉地抽开了腰带,萧磬帮他把衣服脱下来。 解开纱布之后,萧磬松了口气,眼看着裕笙的后背已经渐渐长出新rou了,虽然还有一点红肿和大片的结痂,但总归还是好的。 萧磬指腹上沾满了药膏,涂到裕笙的伤口上,然后撅起嘴吹了吹。 冰凉的药膏混着萧磬的吹气,裕笙打了个哆嗦:“你在干什么?” “快点干掉,就可以重新包扎了啊。”萧磬的回答自然无比,裕笙咬了咬牙克制住莫名其妙的战栗:“用嘴吹吗?你别修仙了,你下山吧。” “教你们的御风诀都教到狗肚子里去了啊?” 萧磬低下头没说话,随后一阵不知从何而起的狂风瞬间席卷整个房间,桌子上好好的茶盏瞬间摔在地上裂成碎片,床幔直接掀起,将裕笙整个人笼罩在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