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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此类事件再次发生,东家决定免了所有人的奖励性食物,将这部分食物添加到平日的饭食中,日日有人监督,禁止夹带饭食回家。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许多人家中有幼小的孩子、年迈的老人,无法参加劳动,就等着带回去的奖励性食物活命,这奖励性食物一取消,那他们要怎么活命! 人们议论纷纷,白省又多说了三言两语,成功把双喜的继父继母推上风口浪尖,众人的怒火一下子就对准了这对懒惰的夫妇,挥动着手里的工具差点把这两人砍死,两人带着亲生孩子仓皇而逃,哪有时间顾及不是亲生的那个,因此白省轻而易举的就在混乱中救下了双喜的meimei——四喜。 事情不到半天就解决了,四喜仅仅四岁半,哭着鼻子被送到了白家,姐妹俩抱头痛哭,给白黎磕头把额头都磕破了皮。 白黎确实需要她们感恩戴德,如此双喜才会死心塌地跟着白晴,白黎若是要走也能更放心一些。 家里有会功夫的男人,但是只一个大小姐在,也是多有不便的。 双喜的事情算是个小插曲,到了冬月,工程进度慢了下来,此时大框架已经做好,各个投资商开始规划布置自己的部分,白省的工作重心转移到了建造白黎要求的那些个项目上。 白黎则成天泡在了三里亭的园子里,那边又增添了人手,冬季他的花草都要娇养着,温室里什么时候烧炭,什么时候通风,什么时候保暖,还有虫病的治理等等,都是很细致的活,白黎忙里忙外,宠祖宗似的供着那些花木,凛冬之中,他的花开了数十株,连花匠们见了都啧啧称奇。 他辟出一个棚子专门栽植了各色梅花,角落里有一株山梅,早早开了花,雪白的梅花挂满枝头,好似新雪压梢头,最是纯洁可爱。 白黎小心翼翼捡了十几朵花型最好看花瓣最饱满的,用小镊子取出来放进精致的小盒子里,每个盒子只放了一朵花。 之后他回到家中,他的院子里有一套小型的制皂工具,专门供他自己做些特殊的皂,送给特殊的人。 比如叶庭澜。 也只有叶庭澜。 这套设备相当复杂,不像是工业器具,更像是实验室的设备。他选了最贵最好的材料,经过数次过滤和提纯,做出了纯净透明的皂液。 而后他在半球形的模具中加入一些皂液,光这个过程就花了很长时间,他小心翼翼,避免任何一点小气泡,而后把一枚漂亮的梅花用小镊子极为细致的放了进去,再加入一些皂液,等到冷却成型,就是一枚晶莹剔透的水滴,中间一朵洁白的梅花。 放在阳光下这种皂折射阳光,恍如琥珀,白黎戴了棉质手套,选了最完美的一块皂,找了个玉质的小盒子铺上了柔软的锦缎放好。 程九又回来了,明日就要离开,他这次先南下再北上,船到了京都之后还要再往北走一点,拉一些冰块回到南方卖。这是年前最后一次出航。 白黎把白玉盒子交给程九,让他务必小心保存,亲自送到叶府,程九看着粗犷,对白黎交代的事情却从不含糊,立刻又找了塞满棉絮的木盒子,把玉盒放在中间,小心翼翼护了起来。 最后一趟船拉的东西极多,程九清早就起来装船,白黎披着柔软絮了棉花的宝蓝色斗篷去码头送他,却撞见一个满头是血的人疯了一般快步跑向知府衙门,大喊:“老爷——不好啦——” 白黎心中一紧,直觉事情不妙,带着白顺快步跟着跑了过去。 他落后几步,等到了朱必那里,便看见朱必瘫坐在椅子上,双目圆睁,一句话说不出来。 白黎上前按住朱必的肩膀晃了晃,急切到:“大人,说话,快说话!” 朱必眼珠子缓缓转向他,大喘了两口粗气,从喉咙里呜咽处一句模糊不清的话:“培知......出事了......” 那个满头是血的人还跪在地上,气还没喘匀,白黎转向他,问到:“说,公子怎么了?” 那人又惊又怕,满脸泪水冲刷着血污,哭嚎着说:“公子被土匪绑了去,所有人都绑了,我拼死逃出来回来报信......” 白黎心惊rou跳,打断那人的话,问:“在哪里被绑的,怎么回事?” 那人哭到:“公子在林州看到灾民流离失所,说是有古怪,便说要去查查,后来公子说不查了要走,却没想在林州外山林中遭到了土匪......” 白黎问:“什么时候的事?” 那人说:“有大半个月了。” 朱必惊到:“大半个月,培知他......” 生死未卜。 白黎安慰朱必说:“大人莫怕,九哥的船正经过林州附近,我这就找人与我同去!” 朱必拽着他的袖子,说:“你去做什么,那可是虎狼之地,我修书一封让捕快送去林州,林州那边自会派人剿匪去!” 白黎:“大人,你说公子那般顽固倔强的人,为何会突然放弃调查?” 朱必一愣:“你是说?” 白黎:“是。” 朱必立刻皱眉,白黎大步往门外走,说:“所以还是我去比较好!” 他小旋风一般便出了门,朱必在后面怎么都叫不住他。 白黎边走边对白顺说:“去叫些好手来,要机灵可靠的,找人回去告诉jiejie我出趟门,莫要说是做什么,只说和九哥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