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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楠瞪大眼睛,揪紧了手中布料,就知道他不止是下毒了!这个小黑心肝! 少年继续说道:“但今日,掌门已经找我谈过了,掌门说要教我武道修炼之术,还给了我很多书,徒儿……徒儿不该这样,师尊想要我,喜欢我,是我的荣幸,是师尊救了我的性命。” 他坐近了些,拽着她的衣角,声音闷闷的,少有的带了几分奶气,酥麻着人的耳根:“徒儿的命就是师尊的,师尊想要怎么样都可以,我不会再反抗了……” 楚南楠脑袋抵在床柱上,轻轻撞了两下。郁闷。 以为经过这两天的事,她不主动,他就不会再靠近,还是低估老楚给孩子留下的心里阴影了。 她慢慢拽回自己的衣角,屁股往边上挪了挪:“既然掌门师兄有心教导你,那很好啊,不如你以后就跟着他吧。我是法修,教不了你什么,跟着师兄,他常在外走动,你也能多学一些。” 身后许久都没有动静,楚南楠忍不住回头看,见他不知何时竟泪流满面,“师尊还是想赶我走。” 小伙子,咱们讲讲道理好伐,“我没有要赶你走,我只是让你跟着掌门师兄修行,他是道武兼修,很厉害的。你不好好修行,将来如何夺回被贼人抢占的家业,甘心就此拱手送人,一辈子躲躲藏藏吗?” “徒儿会好好修行的,可徒儿不想离开师尊。”他还未完全张开,腮帮子稍带了点rou,本就长得俊俏,这样哀怨的看着人,楚南楠有点受不了。 她苦口婆心:“这两天,我也认真反思过,你年纪还这么小,我不该那样对你,你还有更好的未来,人嘛,要向前看,对不对?从前的事,咱们就当没发生过好不好?” 谢风遥寸步不让:“徒儿不小了,徒儿十七岁了,寻常人家十七岁已经可以议亲了。再者,做下的事,如何能当作没发生过?” 楚南楠提高音量,使出杀手锏:“那你想怎么样啊?你几次三番想害我,我不敢把你留在身边了。” 少年微微偏头,露出探究的神情,楚南楠挺直腰板,给自己壮势。 “不是师尊先觊觎徒儿身体的吗,徒儿不愿,自保怎么成了害人呢。” 楚南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再次扶额,“那我不觊觎了,我不馋了。”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靠近她,将她逼到床头,双臂轻轻揽上她的腰肢:“师尊怎么能这样,污人清白,又不认账,还要赶人走。” 救命啊!折寿啊!楚南楠被他撩得老脸通红,腾地一下站起身:“我不赶你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他抓住她的手,楚南楠冷不丁就被拽得一个趔趄,跌回床,他脑袋亲昵搁在她肩头:“徒儿不介意,师尊想做什么就做吧。” 楚南楠一脑门官司:“我不做,我……我现在身体不好。” 他歪头想了一阵,倒是乖巧:“那好,等师尊身子好些再做,我去给师尊再采些花做饼。” 吃个屁花饼,谁还敢吃你那破饼!楚南楠在他身后扬起小拳头。 少年轻掩上房门,整理好凌乱的衣衫,柔软无害在瞬间褪去,眉心微蹙。 楚南楠这两日太过反常,他天性多疑,总觉得这是她欲擒故纵的把戏,心说干脆照她说的做,冷落她两天,她肯定会沉不住气的。 最后一场春雨下过,院外的樱桃树花瓣全部凋零,枝条开始抽芽,不到半个月,结出了青色的小果。 楚南楠常站在树下嗅,盼着那果子快些成熟。最近这些日子小徒弟没怎么缠着她,除了三餐准点送来,大多数时候都不在她眼前晃悠。 楚南楠落得清净,巴不得他一辈子不凑过来。师徒恋什么的她无福消受。 谢风遥得宗流昭指点,一天中大多数的时间都在练功场练功。武道先练体,谢风遥基本功很扎实,也勤勉,宗流昭不在时,他遇见阻塞的地方,便默默记下来,等他回来,一并解答。 后来宗流昭给他配了一块传音腕带,他不在时两个人也可以随时交流。 有时宗流昭是在捉妖,有时是在做道场,但只要有空闲,都会接起他的传音。 有机会学东西,谢风遥倍加珍惜,每日起早贪黑,给楚南楠准备早饭的时候她还没起,夜里练功回来时,她已经歇下。 不知不觉,两个人明明住在一个屋檐下,却有月余未见。 练功场不远处,是君宁建的学堂,扶风山收养的孤儿,没有根骨的普通人,稍微大些,便会给他们足够的盘缠送他们下山自己打拼,要么去城里做工,要么去种地。 稍微有些根骨的,则可以留在扶风山继续修炼。但建门近二百年,有根骨的孩子还是寥寥无几,大多数人没有熬过生老病死。 宗流昭也无心将门派发扬光大,君宁时不时捡些孤儿回来,给他们治病疗伤,教他们读书识字,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也很好。 这日午后,谢风遥刚练完一套拳,正坐在树下休息,君宁带着几个七八岁大的孩子从梅花桩边经过,一个小男孩提着竹篮进来,往他面前一搡,里面是他们从山里摘来的野樱桃:“哥哥,给你吃。” 君宁一身浅碧色长裙站在门口,摸着下巴望天:“啊,大樱桃院子里的果子应该也熟了,要趁着这两天赶紧将果子摘下来熬成酱啊,不然大樱桃就没得东西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