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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抱着这样充满欣喜的心情,阮枝顺应这股力道打开了储物袋, 然后看着黑气拿出了浮生花戒指? 黑气将戒指送到阮枝掌中,示意她握紧。 阮枝不明觉厉地收拢手指 阮枝。 一道睽违已久的熟悉语调响起。 阮枝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大片的黑气, 先前是看不出什么的,握紧戒指并听到了那声仿若幻听的呼唤后,她竟然能隐约从这黑气中看出顾问渊的影子: 顾三狗? 浮动的黑气错觉般凝固在半空。 阮枝紧接着问:真的是你复活了吗? 快了。 压抑着不快的声音发出沉闷的回应。 太好了。 阮枝露出由衷喜悦的笑容, 清脆的嗓音蕴藏着激动, 狗子! 顾问渊: 他的语气陡然冷了几个度:你最好是换个称呼。 谁料出事前还唯唯诺诺的阮枝这会儿十分硬气, 振振有词地反驳:你说死就死了, 留我一个人处理魔界那么大个烂摊子, 难道你认为你这种行为不狗吗? 顾问渊大概能理解她的意思,但是: 为什么要用狗来表示? 阮枝大义凛然地道:因为狗不干人事。 顾问渊: 他好几秒没能说出话来,再开口,口吻中带着些许笑意, 不知是气笑了还是别的什么:我没让你去处理魔界的烂摊子,我是让你拿着戒指,保全自己,跑到哪里去暂避都可以。 ? 阮枝的表情堪称匪夷所思,你是这个意思? 顾问渊:是。 阮枝追问:那失去了魔尊的魔界要怎么办? 随便怎么办。 顾问渊答得散漫,他们互相厮杀也不是第一天了,要弄到什么地步都是他们自己的下场,不值当你那么费心思。我看着你为那些破事发愁,恨不得马上在你耳边喊停。 阮枝被这个完全置身事外的回答震住了,提醒道:那可是你的魔界啊。 这句话不知如何戳中了顾问渊,他的态度原本漫不经心,提起魔界时更是无情冷漠。当下莫名地怔了怔,不期然哼笑了一声:噢。 那种笑与先前不同,类似于按捺不住的自得和喜悦,分明想要压制,结果还是忍不住表现出来。 阮枝默默无语,突然抓住了什么:等等,看着我为那些事发愁?你、你死的时候能看到我做的所有事? 也就是说,她每次气闷都拿这些黑气出气的事,顾问渊也都看到了? 有时候意识清醒些就能感觉到,大多时候不能。 顾问渊稍停了停,隐含揶揄地道,但你骂我是傻狗,这句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阮枝: 谁让你把那根骨头捡上来了。 顾问渊瞟了眼储物袋,黑气随着他的动作往一侧飘散,略低的嗓音有几分不自在,那是我第一次死后余下的最后一根骨头,被你拿到了。 大哥,麻烦不要把这么惊悚的事情用如此娇羞的语气说出来啊! 恐怖氛围加上粉红气泡难道就不恐怖了吗? 阮枝无声地咽了咽口水:这次我好像没看到你有留下骨头? 顾问渊垂下眼:只有最初的那次留下了骨头,后来我都是通过戒指复生,死去也不会留下痕迹。所以,你拿到的这根是独一无二的。 阮枝:突然觉得骨头烫手了起来。 既然是这么重要的骨头,你干嘛不早点从青崖渊下拿回来。 我没办法拿走它。 顾问渊道,只能设下禁制,使鬼魅邪祟不侵。 最初的那次,他并非死于妖魔血脉的撕扯,而是被青崖渊下无数鬼怪怨念所吞噬,残存的力量只能保存那根尺骨。若非要说,和人界死去之人的骨灰差不多,他无法碰触;然而若是能将其与戒指放在一起,他恢复的速度会加快许多。 顾问渊看阮枝手指反复攥紧松开,掌心静静地躺着那枚戒指。他状似云淡风轻地问:戒指,怎么没戴着? 阮枝指尖一顿,嘟囔道:戴上去就拿不下来的戒指,谁敢戴啊。 顾问渊脸瞬间黑了,被包裹在黑气中的身形都是模糊的,可这急转直下的心情却外露得过于明显:你 大概是他这会儿没有真身,阮枝一点也没被他吓到,撇了撇嘴,愣是没说话,更别提像以往那样打圆场、自己递台阶了。 瞧着,她倒是更不高兴的那一方。 顾问渊凝视了她片刻,骤然别开眼,口吻有些许生硬: 我出事突然,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非我本愿。 他说完,阮枝仍然没有反应。 顾问渊又道:不会有下次。 阮枝掌心渗出几许汗水,她将戒指换了个手拿,问:你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恢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