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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斯图.....尤斯图.....醒醒......” “嗯.....别吵我.......” 袁筠郎看到了他额角冒出来的细汗。 眉头也是紧紧地皱在一起。 八成是在做噩梦。 “给我......给我点.......” “什么?”袁筠郎站在尤斯图床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信息素.......给我点......信.....” “信息素?” “嗯......信息......素” 袁筠郎觉得有些奇怪,这尤斯图怎么还想要他的信息素? 看他在床上难受的样子,袁筠郎也没有多想,在黑暗中静悄悄地释放着信息素。 之后一连好几天,尤斯图的噩梦都没有结束,但是这人脸色确实越来越好,精气神都足了。 用尤斯图的话来说就是: “我感觉晚上有小天使把我拽到云朵上睡觉”。 尤斯图猜不到这“小天使”大概率是袁筠郎。 因为袁筠郎也发现了让他好受点的方法。 那就是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而且这信息素释放还有些窍门,一个是不能浓度太高,要不这人会热醒,二是不能浓度太低,太低了这人会做起来骂人,说他小气。 坐起来骂人的时候是闭着眼睛骂的,这点袁筠郎已经爬下床好几次来确认了。 这人就是边睡觉边骂人。 说实话挺离谱的。 对于这件在夜里释放信息素的时候袁筠郎一直没有和尤斯图说。 按理说,白天尤斯图光明正大地给袁筠郎借信息素,晚上袁筠郎再还回去,这正负抵消岂不妙哉? 但实际上只有袁筠郎知道是他对不起尤斯图。 准确地说,应该是袁筠郎和他的主治医师,外加他妈叶樊,叶女士三个人知道是为什么。 袁筠郎需要定期去医院做检查,一是需要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态,二就是他想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不用再问别人借信息素。 “还是不行,性别分化还在进行中,不能断了信息素。” “能看出来还需要多久吗?”袁筠郎问主治医师道。 “儿子你就别指望了,要是能看出来你妈我都要拿星际医学奖了。”叶樊在终端那头,投影出来3D影像在和袁筠郎说话。 叶樊又说道:“现在已知最长的性别三次分化的时间是28个月。”她算了算:“你这才不到三个月,未免太心急了点。” 28个月.....袁筠郎心里一惊,性别竟然要分化两年多的时间...... “主要是一直问别人借信息素不太方便......” “你喜欢人家不?” 袁筠郎一愣。 叶樊笑了笑:“你这什么反应,再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奥。”她说是这么说,但是完全没有给袁筠郎回答的时间,她继续说道,“你要是喜欢,你俩在一起不就得了,你妈我很开明的,让人家小朋友不用担心婆媳关系哈.......” 叶樊看他没在听了,决定吓吓他:“你可别想着不用人家小尤的信息素也行啊,千万不能有这种想法!” 她调出了一份新闻报道,上面是去年“连环杀人案”的报道。 “看到这人没?两年杀了一百多号人,平均一周杀一个,杀了之后还会把他们的腺体吃掉.......” 旁边的主治医师已经开始恶心了。 “这人就是那个性别分化了28个月的人,而且应该更长,因为他被死刑处决的时候就是分化的第28个月,如果他还活着应该更长。” 袁筠郎静静地看着那份报道,没说话,主治医师拿出来了个小药盒,从中取出一枚红色的胶囊,伴着水吞了下去,估计是什么维生素片。 “当时这人性别分化医院什么都检查不出来,也没有好的舒缓方式,他就靠吃别人的腺体......哎......挺聪明一小伙子,而且长得也是真的帅,当时的新闻版面本来还有他的照片,就因为太帅了扰乱试听给撤了......” 袁筠郎觉得这人一定是个天才,因为以叶樊女士的评判标准,他这样能去联邦交流的学生只能算个“小学渣”,能被他妈说聪明的,荟萃着整个帝国精英的研究院都没几个。 “所以才说能分化成Enigma的不是天才就是疯子?”袁筠郎低着头,不知道这话是说给谁听的还是在自言自语。 “儿子你别多想啊!我的意思是你得继续让小尤帮你。”叶樊想了想,“要是实在觉得不好意思,我再帮你找找熟人也行。” 这个话题没有再进行下去,因为袁筠郎提起了别的。 “提供信息素的人会受什么影响吗?比如做噩梦什么的?” “按理说应该不会。”主治医师顿了顿,“毕竟就是释放点信息素,他自身没有别的物质进入。” 这主治医师说话越来越有底气了,因为他这段时间正在攻读研究院的ABO性别与心理学双学位硕士,已有的关于Enigma的学术论文不管哪国的都已经烂熟于心了。 就比如说现在这个问题,他可以很明确地说他没有看到过记载有一样或者只是类似的症状文献。 袁筠郎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他问道:“如果我现在去标记别人会有什么副作用吗?” “哇哦~”叶樊惊呼了一声,她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听到袁筠郎问这样的问题。 主治医师想了想:“我好像看到过类似的文献,等我找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