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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会算术啊,对于庞大的流民群体来说,亓殷的那点东西也不过只是杯水车薪罢了,救助的了那些人一时,也救助不了一时。 可能因为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虞娇便将她心中的忧虑通通说与了亓殷听。 亓殷听完后,站在原地诧异地望了虞娇好一会儿,这才缓缓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没发热啊,怎么还好端端的说起胡话来了?” 亓殷笑了声,随后缓缓敛起嘴角的弧度,“谁说孤要拿自己的东西,甚至是美人的东西去救助那些流民了?他们也不看看他们自己,配吗?” 说话间,亓殷又将虞娇的右手给捞到了手中,揉一揉,捏一捏。 最近总是这样,亓殷就像是得了皮肤饥渴症似的,只要两人在一起,他就总会在她的身上这里捏捏,那里捏捏。 仿佛能从中得到不少的乐趣似的。 “那陛下……” 虞娇有些发愣。 闻言,亓殷则看向高高的围墙外头,眼中血腥之色一闪即过,“自然是谁造的孽,谁来解决。” 流民们是没钱,亓殷也不可能给他们花用自己的钱,不对,那些已经不是他的钱了,而是虞娇的。 亓殷自然就更不可能花。 那么钱从哪儿来? 茺州的豪绅贵族,当地官员,一家一家,仔仔细细地抄过去,他就不信那些流民们不够分。 至于茺州没了治理的官员该怎么办? 呵,他就不信偌大的茺州连个能人都寻不到,真的寻不到,这些人活着也不过是多浪费几日的粮食。 可能是觉得光捏手没什么意思,亓殷直接将虞娇整个人都抱在了他的怀中,如同孩童抱住了自己最心爱的玩具,整个人一下子就圆满了。 这几日早已习惯了跟亓殷搂搂抱抱的虞娇,就连表情都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反正亓殷也不会真的对她这样那样,她甚至怀疑他哪天将她摸秃噜皮了,两个人都不会有更近一步的发展。 外人包括那帮南楚贵女们都道她是亓殷心爱的宠妃,但只有虞娇知道他们只是纯洁的男女关系,纯洁到不能再纯洁了。 毕竟谁敢相信她的初吻竟然到现在还在。 唉,一辈子也短的很,暴君的一辈子就更短了,忍忍就过去了。 “呵。” 一声冷笑又在虞娇的耳旁响起。 她早已见怪不怪了,听闻荀大夫的医术奇高,就是不晓得能不能治疗亓殷这种动不动就冷笑一声的怪毛病,话说这种病应该不是面部痉挛引起的嘴角抽搐吧,要是以后亓殷变的跟赵四一样…… 只要一想到这样的可能性,虞娇就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随后猛地转身看向身后的亓殷,抬手就捧住了他的脸颊,“陛下你对着妾微笑一个好不好?像妾这样两边嘴角上仰,哎呀,你学一学嘛?求求你了,你说过什么事情都依妾的,笑一下,这哪里是微笑?分明就是皮笑rou不笑……陛下,你是不是故意的?好啊,陛下,你故意逗弄妾,妾决定接下来半柱香的时间内都不要理你了……” 院子里,虞娇正熟能生巧地跟亓殷撒着娇,以验证他以后有没有成为赵四的可能。 院子以外,整个茺州都因为亓殷这出其不意的一手,瞬间变做那煮沸的开水,彻底哗闹了起来。 亓殷的行事风格,茺州,不,应该说他打下来的这所有州府,哪个豪绅贵族不知晓,基本上只要你不故意在他眼前嚣张碍眼,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他甚至都不会上门来打搅你,财产想要完全保住更是不成问题。 就连各州府刺史们,只要识时务,在亓殷打上门时,会主动开门迎接,热情地表示自己愿意换个主子效忠,亓殷甚至连人都不会换,就任由原来的刺史继续管理下去。 没了以前的主子,现在的主子亓殷又不管事,这些刺史们一个个过得跟土皇帝也没有什么区别。 但能在亓殷打过来时主动开城门投降的会是什么好货色,不用想也知道他们辖下的百姓平日里过着的是怎么样水深火热的日子。 这些人本以为他们能一直这般逍遥自在到老,说不定还能将自己的位置给自己的儿子、孙子,子子辈辈的传递下去。 亓殷,变卦了。 他们甚至连原因都不知晓,一个个还睡在床上做着美梦,就被突然闯进卧室的“歹人”一把从温暖香甜的被窝里粗暴地扯出来,强逼着跪在冰冷刺骨的青石板地面上,再眼睁睁地看着“歹人”将他们这些年积攒下来的民脂民膏,全都搜了个一干二净。 这也就算了,甚至连官都一并丢了。 这一日,他们终于彻底弄清楚亓殷的暴君之名源自何方,后悔却早已来不及了。 将近大半个月的时间,亓殷都在“劫富济贫”。 这也使得他在茺州一带的名声空前绝后的好了起来,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们提及他时,无一不是夸赞与热爱。 虞娇也多了个怪毛病,喜欢拉着亓殷,两人乔装打扮一番,深入百姓,去听听他们花样百出的彩虹屁。 基本每次听完了,回来都能高兴许久。 “有这么开心吗?” 回到暂住的院子里,亓殷望着虞娇满面的春光,笑问道。 “他们夸你哎,妾不能开心吗?难道陛下不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