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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这时,虞娇路过了一间布置得格外精心别致的院子。 莫名觉得这院子有些熟悉的虞娇,甚至都没问过身边的侍女,便下意识地推开了关的并不严实的院门。 一进了院子虞娇便被院子外头堆得满满当当的铁箱子,正对面的屋子里铺了满地的兽皮,以及兽皮上那些金银财宝,玉石首饰给惊呆了。 虞娇情不自禁地跨了进去,心里第一时间就发出了一道道呐喊声来,钱啊,这些都是钱啊!这什么大手笔,她要疯了,这些东西、这些东西未免也太可爱了吧! 啊啊啊啊! 内心惊叹不已的虞娇下意识拿起正中央的一块比她脑袋还大的羊脂白玉,却忽然注意到玉身一个十分不起眼的位置,被人歪歪斜斜地刻了一个娇字。 娇? 虞娇正摸不着头脑时,一声惊呼声忽的在她的身后响起。 “娘娘!” 熟悉的声音,不是亓殷身边随身伺候的宦官赵佑还能是谁。 “哎哟,娘娘哎,你怎地到这儿来了?” 昨晚就被陛下打好招呼,尽量不叫虞娇接触到以前那些东西的赵佑见自己一个没注意,虞娇就摸到了这里,登时心脏骇得砰砰砰跳了起来。 要知道昨夜,陛下可是连夜换了别院里伺候的老人,除了他,为的就是叫娘娘别因为看着过去那些伺候的人,出了什么岔子,想起了什么来。 却没想…… “娘娘,娘娘,这些阿堵物没什么好看的,陛下在前面的花架下又命人给你排了新的舞呢!您来,您跟我来!” 好说歹说,才将心中生了点疑虑的虞娇劝走了赵佑,悄悄抹了抹脑门上的汗。 因为心里存着事,虞娇也没什么心情看跳舞,更别说今天的这些舞姬没有上一次一半好看,作为一个忠实的颜值主义者,虞娇内心由衷地抵制这种消费降级。 于是没看一会儿,她就瘫在花架上头一点一点地开始打起瞌睡来了。 一见虞娇要睡,赵佑第一时间便命人取来屏风与绒毯,并命几名侍女在旁边守着,自己才放心地跟亓殷汇报去了。 因为昨晚睡得太好,虞娇这个瞌睡并没有打太久,就慢慢清醒了过来。 刚醒来,连眼睛都没睁开,就听见两道极其细微的女声从双面绣的屏风后头传来。 “陛下待娘娘,真好……早前没来伺候时,听外人都说陛下为人暴戾,我还担心我们活不了多久呢,现在……” “嘘,小声点,不想活了吗?” “这里又没人,怕什么,我声音再小点,木棉jiejie你说,陛下是不是跟传闻中的一点也不一样,待娘娘细致又温柔。” “这就细致温柔了?那你是没听说前头那一个,来之前我跟一位同乡的jiejie打听过,能好到天上去,现在这个拍马都追不上!” “好jiejie,你跟我说说……” 便是这时,外头忽的传来几道细碎的脚步声,两人立时住了嘴。 她们倒是安静了,软榻上装睡的虞娇却觉得晴天一道霹雳正中她的头盖骨。 再联系一下亓殷对她无缘由的好,和方才她看见的羊脂白玉上的那个娇字,一个荒诞的猜想在她的心头缓缓升起。 那就是——她这分明是给人做了替身。 不然这种种的别扭怪异之感还能来自何处! 顾不上去了解历史上的千古暴君亓殷为什么会有一个念念不忘的,名为x娇,或者xx娇的朱砂痣白月光。 虞娇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就是个大写的惨字。 就问这世上还有比她更惨的人吗?穿越之前过得不好就不说了,一穿越就穿越到一个狗比神经病身边,还被人家下了毒,好容易遇到一个叫她小鹿乱撞,一眼就陷进去的大帅比,人家还对她好。 结果呢,根本就是被人家当成了替身。 她就说这人怎么那么不像史书上的暴君,看她的眼神柔得像是能滴出水来一样呢。 原来如此。 至于历史上为什么虞娇没做替身,现在顶着虞娇壳子的她却做了替身,虞娇直接将其归结于可能是穿进平行时空的关系,毕竟一开始男主带着女配跑路,还谈恋爱这样的扭曲剧情都能发生,还有什么不能发生的。 这样的发现使得本来高高兴兴的虞娇,整个人一下子晴转多云,多云转暴雨起来。 弄得前来伺候的赵佑第一时间就将这样的情况转告给了亓殷。 晌午未过,亓殷就赶到了虞娇的身边,然后就感觉到她看他的眼神特别怪异。 不论他跟她说什么,她都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不仅如此,连平日活跃的心理活动也只剩下了左一声哼,右一声嘁,十分的叛逆。 亓殷:“……” 为此,眉头微蹙的亓殷只能命人取来虞娇以前最喜欢的东西——金子。 一大箱子哐的放在虞娇的面前。 看见金子,虞娇的眼睛是亮了亮,但很快就再次叛逆了起来,翘着兰花指从箱子里捻了个金元宝,转头拿小眼神睨了他一眼,“这是单送我一个人,还是别的姑娘们都有呢?(注1)” 亓殷:“……” 见他不答话,虞娇直接就将手里的金子丢了回去,“我就知道,别人不挑剩下的也不给我!(注2)” 亓殷:“……” 就在这时,虞娇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烦闷,开始气急败坏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