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88节
为何不能就此分开,各自安好呢? … … 天亮了。 程玉酌起了身,慢慢地一层层穿起衣衫。 却在系上最后一根衣带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他昨日的话。 在石桥上,他拿起她的手放在他心口。 “阿娴,这一次,你听到我的心意了吗?” 程玉酌苦笑着。 错了,全都错了… … * 后半夜才睡下的赵凛,一直睡到辰正时分才醒过来。 他起身穿了衣,就问起了小棉子。 “她人呢?可醒了?吃饭了吗?” 小棉子连忙道,“姑姑早就醒了,去灶上做了饭,又去在后罩房洗了衣裳。” 赵凛皱眉,“才歇了一宿,又做这些粗活做什么?” 小棉子也说,“奴才也说不让姑姑做饭来着,姑姑却说是应该的,奴才也不好说什么。” “那她眼下在何处?” “姑姑约莫回房了。” 赵凛听罢,立刻往她房中而去。 程玉酌正将包袱重新整理了一遍,全都打包系了起来。 赵凛的脚步声一到,她就听见了。 “阿娴?” 程玉酌头皮发麻,开了门。 她只敢在他面上扫了一眼,立刻别开了目光。 赵凛见她神色有些奇怪,歪着头打量她,却又见她不同自己对视,还在想难道昨晚的害羞一直延续到现在? 赵凛暗觉好笑,不去理会她,抬脚就进了她的屋子。 只是他刚要说话,就见她打好了的包袱。 赵凛挑眉,笑了起来。 “阿娴这是收拾好东西,准备跟我走了吗?” 赵凛不便在亳州多留 ,还怕她不愿意跟他一起走,要留在亳州同程获通消息。 昨晚入睡前还想着,怎么说服她才好。 赵凛笑着打量着她,却见她目光不住闪烁。 “… …家弟还在亳州,这等机会不可多得。” 赵凛说这没什么,“我派人替你同程获联系,你放心跟我走便是,有消息我会告诉你的。这亳州你人生地不熟,我可不放心把你留在这。” 程玉酌嘴里泛苦,小心地摇了摇头。 赵凛见她这根本不是害羞,还是莫名的拘谨,更奇怪了。 他两步走到她面前,“阿娴,你怎么了?” 他一靠近,程玉酌便有些持不住了,连忙向后退开半步。 “不必劳烦,家弟的事… …” 赵凛一步上前打断了她,一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程玉酌头脑一懵,瞬间混沌一片。 她也想当他是替身,可他就是太子啊! 程玉酌手抖了起来,无论如何想要压制都没办法压制下去。 她果然受不住了,持不住了,她没法掩饰下去了… … 赵凛见她脸色越来越白,身子越来越挣抖,也吓了一跳。 “阿娴,你没事吧?!你到底怎么了?你有什么事跟我说… …” 他话没说完,就见手中抓着的人跪了下去。 她跪在了他脚下,深深地埋下了头去。 赵凛只能看到她乌黑的发髻,而再看不到她的脸庞。 “奴婢不敢!” 赵凛愣在了当场。 而跪在他面前的人还在说着冰冷而颤动的话语。 “奴婢之前对太子爷多有冒犯,请爷恕罪!” 她叩头到了青砖之上,发出磕碰一声响。 赵凛方向听见了有人用锤子打击他的心的声音。 他心口一疼,看向她跪拜的身影。 “你都知道了… …” 她跪在地上默不作声。 房中静的落针可闻。 赵凛俯身轻轻扶她,“你起来说话。” 只是他略一触碰,她便将头埋得更深了。 赵凛心口收紧,他握住了她的手臂。 “地上凉,你起来,你不用同我下跪,你好生说话… …” 可回应他的还是那句冰冷而抗拒的言语。 “奴婢不敢!” 赵凛手下一顿,脸色终于阴沉下来。 他握住她的手臂,手下一使力,将她拽了起来。 “你起来!我不许你跪地!” 他力量大得惊人,程玉酌完全无法抗拒他的力量,更不应该违逆他的命令。 赵凛见她身子轻轻抖着,脸色发白,垂首看向地下,不得不将方才的怒气压下少许。 他立刻放柔了声音,“阿娴,你同我,不是太子与宫人,只是我 和你啊!” 然而他这样说了,可她只不过稍稍一顿,又生硬地开了口。 “太子爷是东宫之主,是一国之本,奴婢只是小小宫女,本也不应该与太子爷称你我,请爷恕罪!” 每一个字落进赵凛耳中,都扎得他心头一戳一戳地疼。 赵凛最近越发知道,她温柔似水的表象下,到底是何等的坚硬。 他曾以为最多是冰块,总有暖化的一日,却没想到是冰刀,直直向他心头戳来! 他从没有这等心痛之感。 拜她所赐,今天总算是领教了! 他嗤笑起来,一声声在房中回荡着,他看向她。 “程玉酌,你非要这样说话,是吗?我都说了,我不在意!” 片刻停顿之后,回应他的还是那四个字。 那让他瞬间恨极了的四个字—— “奴婢不敢!” 赵凛终于忍不住了,心头火腾地一下扬了起来,火苗蹿到了头脑。 他一挥手扫掉了身旁桌案上的茶盅。 接着,直接掀了整张桌案,犹不解气,又一下踹到了门边。 檀木桌案咚地一声砸在了地上,撞到了门边,门窗颤了三颤。 茶盅茶壶瞬间倾翻,稀里哗啦落在青砖上,摔了个粉碎。 房中的气息仿佛凝滞,又怪异地扭曲起来。 程玉酌眼帘微扇。 没有任何多余反应。 见她那冰人模样,全然不在意他动怒至此,只一味抗拒,赵凛怒气更胜,手下紧攥,狠狠地瞪着她,仿佛要将她拆了吃入腹中。 他咬牙切齿,“程娴!你可真是捏准了孤!” 程玉酌一动未动。 赵凛气疯了,他心痛也让她一同感受! 他一把扯过她,将她箍进了怀里。 赵凛死死箍着她的腰,感受到她不住的颤抖,狠狠地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