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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死的?” “这我可不知道,有说是上吊自杀,有说是割腕,也有说是被皇后报复,但不管怎样,她也该死了,蒲家到如今可算是一根苗都没剩下了。” “太后……怕是伤心极了。” 施野不知道太后伤心不伤心,反正他不是太后娘家人管不着,蒲家倒台后城里的贵胄子弟一个个都缩起了尾巴不敢出头干坏事,也让长安的治安好了许多。 “对了,还有一件事,不过与你干系不大就是了。” “何事?” “姚家的事,他家二房老爷今年秋后问斩,听说姚家二房为了救人的事和大房闹翻了,已经从侯府搬出来了,我还听底下的兄弟说,二房那边想找人参你一本,你最近小心些。” 沈嘉对此并不在意,他按律办事,又没有栽赃陷害,就算告到皇上面前他也是理直气壮的。 “不必管他们,这二房估计就没个明白人,现在这种情况,他们更应该紧紧抱住大房这棵树,树大好乘凉,搬出来他们靠谁去?” “可不是,听说老夫人气的缠绵病榻,皇上还派太医去看过了,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施野叹了口气,继续说:“二房是不用怕的,怕就怕韩恩侯会把这笔账记在你身上,姚沾可是皇上的心腹,又是禁军统领,如果他要对付你,只要在你进宫时动动手脚就成,那你就危险了。” “姚统领不像是这种人。”沈嘉与姚沾也是有交情的,当年在保宁府,两人相处的也还可以,但如果姚沾真要把他二叔的仇记在自己头上,那他也无话可说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小心些总没错。” “谢谢大哥,我会的。”沈嘉给他倒了一杯酒,转移话题,说起了自己在北地的见闻,虽然路途艰辛,但快乐的事情也不少,两人一直聊到深夜才散场。 沈嘉后面也陪着喝了几杯,没醉,但人心情放松下来后就有些上头,何彦扶着他回院子,他的院子一入夜就点上了灯,这是多年来的习惯,因此沈嘉将何彦打发走自己进了屋。 屋里与他离开时变了许多,一看就知道是沈母照着他的喜好布置的,他惊喜地发现床上还多了一个大抱枕,那是他在老家时用习惯的。 他扑倒在床上,抱着大抱枕滚了一圈,正想亲一口,突然听到了一声咳嗽。 “谁?”沈嘉倏地坐起身,然后看到赵璋坐在书柜旁的椅子上,正一脸揶揄地看着他。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早就到了,只是你家热闹的很,朕不敢出去,就干坐在这里等,结果等着等着,你进来居然不是第一眼看到我,真是令人伤心。” 沈嘉坐在床上朝他勾勾手,“你胆子可真大,现在这府里可是有其他主人的,你就不怕我娘突然开门进来?” “那就正好拜会一下岳母大人。” 沈嘉红了脸,将抱枕砸向他,“谁是岳母大人?那是你婆婆!” 赵璋接住抱枕大笑起来,走过去捏了捏沈嘉的脸,“好,你说婆婆就是婆婆,我敢叫,她敢应吗?” 那必然是不敢的,沈嘉都能想象到那画面,绝对是不忍直视的。 沈嘉让出半张床,两人脱了衣服躺在床上,这一夜必定是有无数说不完的话,不过沈嘉身体疲惫的很,脑袋刚靠上赵璋的肩膀就睡着了。 赵璋摸了摸他的耳朵,还是有些红肿,又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摸过去,叹了口气:“还是让你受罪了。” 第六十一章 定情信物 凌晨,窗外才微微有些光亮,沈嘉感觉到身边的动静,睁开眼睛看到赵璋正背对着他穿衣,哑着嗓子问:“该起了?” 赵璋回头,对他说:“你继续睡,我昨日就让人通知秦掌院,休息两日再上朝,你也一样。” 沈嘉确实没睡够,把被子拉过头顶嘀咕:“你怎么不早说?” 赵璋替他把被子拉下脸,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笑着说:“我昨夜若是说了,你今早怕是连看我一眼都不肯。” “快走吧,否则耽误了皇上早朝,我可就成男颜祸水了!” “你这张脸确实有祸国的本事,也就是遇到了朕,否则还真有可能毁了一代王朝!” 沈嘉懒得理他,哪有他说的那么夸张,又不是天底下所有男人都喜欢男人。 他迷迷煳煳地听到密道开启的声音,很快屋里就恢复了平静,他刚舒舒服服地翻个身,外头就响起了拍门声。 “嘉嘉……嘉嘉……你怎么还未起身?不是卯时就要上朝的吗?这何彦怎么回事?这个点也不来喊你……”昨晚因为赵璋在,沈嘉把门反锁了,听到沈母的声音赶紧跑去开门,一脸睡意地说:“皇上体谅我们辛苦,给了两天假,今日不上朝。” “呀,原来如此,那你继续睡吧,可怜见的,天天如此早应卯够累的,能歇息两天也好,你睡着,我去给你做早食。” 被冷风一吹,沈嘉彻底醒了,将沈母拉进房间,问:“娘,您怎么也这么早,以后不用来叫我起床,我自己能起。” 沈母闻到屋子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但也没多想,笑着说:“年纪大了反正也睡不着,等你媳妇儿进门,这种事也轮不到我了,既然今日不用上朝,那一会儿咱们商议商议你的亲事,也没几个月了。” 沈嘉表情一顿,支支吾吾地应了,他爬回床上,盖着被子说:“这些事情你们做主就好,也派人问问柳县主的意见,我都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