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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人,幸会,久仰大名,在下高荀。”年轻人朝沈嘉行了个平辈礼,动作流畅、礼仪到位,配上那张比春花秋月还出色的脸,实在赏心悦目。 这又是沈嘉说不出话来的一个原因了,这高荀的长相竟然还在他之上,五官精致,皮肤白皙紧致,瞧着如郎朗清风、皎皎明月,是第一眼就能牢牢吸引人的相貌。 这样出色的年轻人居然之前没有听说过,沈嘉觉得自己消息太落后了,不过想起他是从河西来的,不认识也正常。 但很快,沈嘉就知道自己想错了,并非是这个人不出名,而是他一时间没有将高荀这个名字与这个人联系起来看罢了。 没两天,赵璋回沈府后告诉沈嘉一个消息:长公主要回京了。 对沈嘉来说,长公主只是一个有名号的人物,他并不认识,但对于赵璋来说,这位长姐的分量就不轻了,尤其在母子感情薄弱后,姐弟之情就显得珍贵多了。 “怎么之前太后寿辰长公主没回来,选择这个时间回来了?”沈嘉疑惑地问。 赵璋靠在床头,将腿架在沈嘉的腿上,让他给自己按按,解释说:“驸马病重,她要留在府里照顾所以耽搁了,之所以这个时候回来,是因为驸马病逝,她再留在河西高家就没意义了。” “河西高家,高荀……”沈嘉恍然大悟:“高荀是河西高家的人?” 赵璋用一种“你这才知道”的眼神看他,嘴角挂着一抹笑容,手指头沿着他的额头往下摸索,戏谑地问:“见过高荀后有没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沈嘉白了他一眼,“我为何要自惭形秽?就因为他比我年轻比我好看?” “咳,他与你同年,朕倒没觉得他比你好看,不过他乃是公认的大晋第一美男子,相貌上比不上是正常的,你不用在意。” “我本来就不在意,不过他怎么也入京了?” 赵璋眉头微微蹙了起来,摇头说:“朕也不清楚,不过他带来了长姐的信,说是长姐举荐他回来的,刚好户部空出了个位置,就让他顶上了。” 沈府之前门庭若市,多的是人来走关系,想要沈嘉腾出来的位置,没想到谁都没得到居然让个外来者抢先了,只能说这年头关系硬就是好啊。 赵璋给他说了些高荀的情况,“高荀十六岁中举,本来朕登基后他就要参加会试的,不过当年驸马得了怪病,他作为亲弟弟不好远离,就搁置了,不过有高家的关系在,他根本无需科举也能做官,十八岁时由家族举荐到知府衙门做了一名经历,而后短短几年升到了主簿的位置。” 沈嘉不是以貌取人之人,这年头大家族出身的男人,从小学习的东西很多,与寒门学子一门心思扑在科举上比更出色得多,所以他倒不认为对方没能力接手户部郎中的位置。 他笑着说:“估计周尚书又要头疼了,这位的关系可不比我弱,看着也不像是个能屈居人下的。” 赵璋瞥了他一眼,脚指头在他腰侧蹭了一下,不痛快地问:“他的关系如何能跟你比?朕难道不是当世最大的靠山吗?” 沈嘉被挠的全身发痒,发出一连串的笑声,扑倒在赵璋的腿上,边笑边说:“按理自然是皇上最大,可是听你的意思,你与长公主感情深厚,她又是长姐,你肯定愿意听她的,万一我与他产生纠纷,还真不好说你站在谁那边。” “你这话有失偏颇,朕怎么可能偏帮外人?他不过是长姐的小叔子罢了,又不是驸马。” 沈嘉听到这话还是很窝心,放开他的脚爬到床里侧躺下,抱住他的腰说:“那你可得记得这话,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高荀似乎对我有些敌意,可我应该没得罪过他才对。” 赵璋也想不出来二人有何过节,只当是两个同样出色的年轻人的好胜心作祟,开玩笑说:“说不定是看你年轻美貌,嫉妒你啊。” 沈嘉趴到他胸口,在他的胸口上摸了摸,瞬间就把赵璋的火勾起来了。 赵璋低头咬住他的手,低声说:“不知年轻美貌,还甚是勾人,像他那样的世族公子,最自负了,肯定会嫉妒比他优秀的人,你以后离他远些。” 沈嘉不以为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各方面都在我之上,哪里需要嫉妒我?何况以后一个工部一个户部也没什么交集。” 赵璋没有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他松开床帏,将被子盖过两人的头顶,专心致志地搞运动去了。 沈嘉花了半个月的时间交接,高荀不愧是主簿出身,已经学过新的会计账套,就连会计司日常做什么也了如指掌,想来是来之前就特意了解过了。 这时候就凸显出世族大家的底蕴了,不仅升官快,而且想要知道什么消息都能轻易拿到。 佐姜毅等人对沈嘉恋恋不舍,恨不得也跟着沈嘉去工部,可是官员调任并不是想去就能去的,尤其像他们这样有专长的官员,这辈子基本上都不可能离开户部,除非外调。 “大人,我们舍不得你。”离别的最后一天,佐姜毅他们自发组织了一场欢送宴,顺便庆祝沈嘉高升。 沈嘉升官自然也是要办升官宴的,不过他说朝廷目前在忙鞑靼受降与嘉奖三军的事情,他便不急着办宴,但小范围的聚一聚也少不了。 尤其自从他调任工部的旨意下来后,工部那边的官员纷纷跑来搞关系,尤其是许然,得知他要调任工部,高兴地恨不得当他的跟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