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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今晚出现的水匪到底是冲谁来的?这里离京城可不远,水路原本还是比较安全的,之前可没听说过有实力雄厚的水匪在这盘踞。 莫非是当初下手之人还没死心? 霍铭的担心,谢东池无从得知。 他正忙着安慰妻子和meimei。 幸好她们二人都不是柔柔弱弱的性子,知道事情已经解决,谢东池也谢北章也没受什么伤,好好的回来了,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谢东池看着北章坐立不安,欲言又止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想去就去呗。我刚才好像还看到你师傅膀子受了点伤,你再带点伤药过去。” 谢北章听了大喜,立马起身,冲谢东池讨好地笑了一下,拿着伤药出了门。 “哎,都说女大不中留,我们家到好,男大也不中留。”谢东池虽然理解,还是不免吃味。自己养了这么长时间的弟弟,才几天啊,就要被人拐走了。 安心噗嗤一声笑出来,似乎没想到自家夫婿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倒是谢南音,熟练地给哥哥顺毛:“哥,北章第一次有师傅教导,难免会担心他呀。可是,北章最挂心的还是哥哥你呀,而且音儿和嫂子不都在这陪你嘛,不气不气。” 谢东池抬眸看了她一眼,看见她和北章如出一辙的讨好的表情,顿时失笑。 随后,谢东池让她们姑嫂二人好好休息,自己去找苏怀仁了解情况。 这边,霍铭正陷入沉思,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惊醒了他。 “北章?”霍铭有些惊讶,又有些开心。 “师傅。”谢北章冲他露出一个笑脸。 “你怎么来了?”霍铭挑眉。 谢北章举起手中的药,晃了晃:“听说师傅受伤了,来给师傅送药。” 霍铭笑着说:“进来吧,一点小伤,哪值得上药。” 坐下后,谢北章不由分说就要替霍铭上药。霍铭之前只顾着观察那把刀,自己受伤了也没放心上。 此时被徒弟用责怪的眼神看着,不由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 北章虽然是个男孩子,但是上药的事做的还挺熟的。霍铭看着他认真的小脸,心里有种莫名的熟悉和亲近。 他不禁想到:若是那个孩子还活着应该也有这么大了。 只是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还记不记得他的父亲母亲,记不记得自己。 说起霍家的霍小侯爷,在京城可是京中一霸。 当今还是王爷的时候,因为庶长子的身份,纵使低调也被卷入了夺嫡之战。最后成了炮灰,被先帝圈禁于永巷。 当时霍铭的长姐霍王妃虽然平日不得宠爱,还是毅然带着刚出生的儿子一并去了永巷,照顾当今。 反而是平日里受宠的那些侧妃侍妾,都想尽办法留在了王府。都觉得当今再也翻不了身,想办法另攀高枝。 谁能想到呢,夺嫡之战愈演愈烈,最后连先帝都控制不了局势。诸位王爷为了争夺皇位,最后不惜刀兵相向。一场兵祸,将先帝和他的其他几个儿子都带走了。被圈禁的当今就这样成了皇帝。 当今坐上皇位之后,立马封霍氏为皇后,立霍皇后之子为太子,甚至加封霍皇后全族。 患难之情,最是难得。所以霍家荣宠之盛,谁看了都要称奇。 之前留在王府的其他人也好,大臣们之后送进宫的秀女也好,谁也动摇不了当今的决心。 多年圈禁,当今很清楚,若无霍皇后坚毅果敢,他压根熬不下来。 其他女子,当今也会宠她们,但是不管别人怎么挑拨,他最信任的依旧是皇后和太子。甚至爱屋及乌,对霍家也极好。 霍家人丁稀少,大部分还在军中,所以留在京里的霍铭就成了有心人眼中的突破口。 他当时年幼,还被霍皇后养在膝下,和太子年纪相仿,感情深厚,是旁人眼中攻击皇后的好靶子。不管做什么,都会被人传的沸沸扬扬。 去趟酒楼,就是宿柳眠花,玩几把骰子,就是不学无术,和别人吵架,就是仗势欺人… 当时年轻气盛的霍铭叛逆心一上来,干脆就放飞自我。 对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他的人,想尽办法套麻袋,背后使坏。 就算人家知道是他干的,有当今明晃晃的偏袒,也拿他没办法。 当然,这也导致他的名声越发坏了,只不过他自己不在乎。 直到霍皇后为了他的婚事cao碎了心,看见jiejie鬓边都有了几丝白发,霍铭顿时心软了。 安德侯府主动提出联姻,霍皇后召见了对方几次,看见她并无勉强之色,身份和教养也不错,就做主定下了婚事。 现在的霍铭已经想不起妻子钱氏的脸了,但是依旧还记得婚后她始终冷淡的表情。 霍铭一直搞不懂,她若是真不愿意嫁,当初只要她有一丝为难,自己jiejie还能勉强她不成?若她愿意嫁,不管是为什么,婚后何必整日摆出一张臭脸。 自己完婚之后,是真的想过要好好对待妻子的。偏偏她对自己避如蛇蝎,又不断大张旗鼓地给自己纳妾,搞得府上乌烟瘴气,外面流言不断。 夫妻情分也被磨的一干二净。 偏偏在其他人眼里,还是自己荒唐,贪恋美色,不爱重嫡妻。 霍铭后来也放弃了,在太子出巡的时候,跟着一道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