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劝我们和离 第24节
云乔:? 她立马就要从椅子上跳起来就走,就被傅景然拉住了手。 他道:“担心你身子出事,也,有些事要同你说。” 云乔没气好气地坐下,用一种“我看你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的眼神看着傅景然。 傅景然问道:“等这些事结束了,我带你去西南可好?” 云乔千算万算没算到有这么一遭,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傅景然,似乎不信。 放在之前,傅景然也不信他能说出这话来,只是云乔身上的毒似乎有引/诱复发之势,西南气候较京城湿热,大抵不会诱发什么疾病。再者说,既然去了西南,也有些事可以先做打算。 傅景然道:“你可想?” “为何?” “那儿暖和,再者而言有云将军在那儿,总能护你周全。” “可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叔叔了呀。”云乔鼻头红了红,轻道:“叔叔他也很不喜欢父亲的。” 傅景然轻道:“我去了他也该好生招待一番,若是他不愿见你······” “若是他不愿意见我?” “我就替你打他一顿,让他见你。” 语气极认真,表情也极认真,说得却是这样好没有道理的话! 云乔:? 云乔:噗。 云乔觉得傅景然病得不轻,好像手伤了顺带也磕碰了脑子,但是怪可爱的。 她清清嗓子,说道:“你说去便去,我只怕有人有意见!” 云乔特地将“有人”两个字加重。 傅景然无奈笑笑,虽从始至终也没有那个人,他也不奢求云乔能信,于是道:“无人有意见,皆由你意愿。” 嘶。 云乔本已经想出来哽他的话也变得寡淡无味,瞧他也愈发顺眼了起来,还真有那些人嘴里说的什么谦谦如玉遗世无二的感觉了。 她觉得脸上发热,赶紧给他包扎了伤口丢下一句“随你”就跑了。 她一出门这才发现帐子门口围了好多人,都在扫地。一看地上可干净可干净!根本就是一个不用扫的样子! 云乔更加气了,抬脚就走,险些绊倒,却又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侍卫扶了一把。 侍卫道:“王爷遣臣来送王妃下山寻顾姑娘。” 云乔脸红得都要滴血了,说道:“你跟他说,他就是一个狗贼!大狗贼!他要去哪自己一个人去!本郡主才不伺候他!” 侍卫:? 众人:王爷这是瞒着我们跟夫人做了什么羞羞的事吗!为什么夫人要这么说王爷呢?哎呀!好甜! 第27章 (入v二更) 我磕的cp…… 云乔憋着一口浊气坐在轿子上一路跑到了山脚武场处。 方才经历了这样多事竟然将玛卡卓的事忘了, 可看见在外头探头探脑等着的顾平安之后她又释然。 她总不可能去逼问玛卡卓,他们不能在大楚的地界上出事,不然保不齐西辽突然发难。 顾平安上上下下在云乔身上看了好久, 然后就往她走里塞了个东西。云乔一看那是一个小锦袋, 问道:“这是什么?” “我爹爹给我求的护身符!给你了!” 云乔急了,说道:“这怎么能给我, 你自己收着才好!” “没事,我房中还有很多。” 云乔:? 顾平安还以为云乔不信,说道:“爹爹求了好些来, 叫我每日换一个, 这般就可以日日受佑。” 云乔:······ 没算到顾大人竟是一个这般谨慎的人吗! 顾平安说道:“我可没有担心你, 我就是看你······在里面呆了好久时间。” 云乔有些感动,说道:“我当真无事。” 说罢, 她又添上一句,“莫要告诉轻澜。” 顾平安满脸担忧,应了声好。 “云大哥呢?” “方才他将我送至此处之后就又上了山,我以为他去寻你去了。” 云乔思索片刻,觉得云作生怕是也有要事在身, 再者他功夫不弱,大抵也不会出什么事。 此事紧要,也不能贸然将这事告诉他人。经过这事两人也再无心赏玩,云乔有些略略后悔。 她不该率先下山来, 虽做不得什么,也可以呆在傅景然身边。 * 夕阳西下, 大批的军队护送着一群人走出了山林,留在山下的人皆跪地屈身礼福。 皇帝一身明黄行在最前,脸上是喜悦。 他扫视了一眼人群, 唤了云乔过去,笑道:“小六好福气,方才阿凭猎了好几张皮,你怕冷,正好好去寻个好师傅裁剪了穿。” 云乔先是惊诧,却看傅景然穿回旧衣,形容干净,不有受伤模样,甚至还······继续拉弓狩猎。 她亲蹙了眉,方要回应,皇上却早已经转移了话题再去问候他人。 云乔纵然有再多想要问的也只能等到归程时和傅景然处在一轿中才能问,却未想到他却要先回宫一次。 她想跟着却被傅景然呵回了府中,罢了,留下一句“我暂且无事”后策马赶上回宫的队伍。 * 他既然不要自己管他那云乔便不做这般惹人生厌的事,早早洗簌后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就算是让三岁的小孩来瞧也瞧不像是无事的模样。 血淋淋的伤口就映在云乔脑子里,睁眼是,闭眼亦是。 忍不了了! 云乔一掀被子就往外走,却没想到一开门就看到了傅景然的背影。 云乔:? 云乔:“你还知道回来?” 转念一想,她又道:“傅景然,你来我这儿做什么!” 傅景然脚步一顿,回头,眉头还是不可避免地一皱。 入了秋的夜变得空明,往上看去是深不见底的墨蓝。而傅景然的眸子同这一般,分明的澈和沉。 云乔有些害怕,她也是太急了才会这般叫他。 眼瞧着傅景然慢慢迫近,云乔咽了咽口水,却没想到傅景然竟只是将他身上披风摘下披到了她身上。 “夜里凉。” 又恢复了以往的淡漠。 云乔紧紧衣襟,小声问道:“不生气?” “从小至大你叫过多少次了,你看我几时同你生气过?”傅景然轻笑:“全天下敢这般叫我的到底也就你一个人。” “噢!” “怎么还未睡?” 云乔自然不能说实话,哼哼唧唧道:“屋里闷,出来透风!” “哦。” 云乔可不想将主动权拱手让人,问道:“你在我房外头鬼鬼祟祟做些什么!” 傅景然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被人用鬼鬼祟祟这次形容。他道:“母亲和皇祖母今日在宫中制了些酒酿丸子,你未去,所以托我带回来。本想着你不会睡这般早,画眉却听我说你早已入睡,是故离开。” 他这话一点瑕疵都没有,云乔还听出来了些话外音。 这还怪上自己歇早了! 两人无话可说,傅景然又要走。 云乔有话要说却别在心头,到底换成了一句,“吃食隔夜了如何还会好吃?这样多我一人现在也吃不完,不如······你和我一起来吃?” * 若是再有一次机会的话,云乔只想把那个邀请傅景然的自己给打死。 如今两人坐在一桌上,桌上摆着一盘晶莹剔透的小丸子,云乔却吃不下。 任谁对着那张欠五百两银子的脸也胃口好不起来。 只见傅景然面无表情地夹了一颗小丸子,面无表情地咀嚼,然后面无表情地把盘子推到了云乔的面前,面无表情地说道:“好吃,你多吃些。” 云乔:? 云乔:你这样谁都会觉得这个东西很难以下咽的好不好! 她甚至怀疑傅景然和食物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才会这般冷酷。 还是说恨急了自己才会想都没想就答应进屋来一同进食,实则是为了恶心自己。 云乔抱着壮士断腕的复杂心情送了一颗小丸子进肚子,依旧是那般熟悉的味道。云乔用一种“你怎么这么不识货”的眼神看了傅景然一眼,后者说道:“喜欢便多吃。” 她先埋头吃了几颗随后抬头问道:“你当真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