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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音袅袅,拂去了忧愁纷杂。 一曲终了,徐泾果然跟了上去。 沈清和指尖轻击桌面,计算着时间。约莫半个时辰后,沈清和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走了。” 望着沈清和离去的背影,秦筠迟疑了一下,也站了起来。不过他可没有直接跟上去,而是带着苏木出了烟澜居,翻至了侧巷。 屋外月朗星稀,夜黑的彻底,秦筠蹙了蹙眉,看了眼烟澜居的建筑,忽的提气一踏,落到了屋顶上。 苏木嘴角抽了抽,认命的跟上。 秦筠辩了方向,走至一间房上方,不顾形象的蹲下来听屋角。眉头一直蹙着,他耳力好,能听个大概。 苏木看了眼后飞速移开了视线,去替自家殿下望风。也不由得有些羞愧,他的一身本领谁知最后竟只是用来替自家殿下望风。 沈清和带着白芷南星大大方方的找了上去,运气好,没有碰到一个人。 “徐公子,来,再来一杯。”是柳华的声音。 就是这间了,南星推开了门。 徐泾伸手想要拉扯柳华,柳华顿时躲了过去,用团扇按住了徐泾的手,见着沈清和,柳华松了口气,顿时感觉有些羞耻。 徐泾已经醉了,他酒量不怎么好,几杯酒下肚顿时迷迷糊糊的。 “哪来的美人,陪本公子喝几杯!本公子重重有赏,定收你做本公子的通房。”徐泾说话有些吐字不清。 柳华大惊,他竟然调.戏大人。 房顶的秦筠面色一冷,眸光令人胆寒,徐泾怕是另一只手也不想要了,那本王就成全了他。 沈清和倒是没有生气,只觉得有些好笑,这都不忘调.戏他,让他想想,不尊敬师长该是什么?哦,他想起来了,杖责三十。 有句话说父债子偿,那换过来也该是成立的,子债父偿,天经地义。正好,他看上户部尚书这个职称了。 唔,不亏。 当然徐泾的酒量也没那么下饭,柳华自然是加了些好宝贝,一种让他迷糊但又第二天想不起来自己说了什么的好东西。 徐泾从桌上滚到了地上,南星上前擦了擦桌椅,沈清和坐下。 “徐泾,是谁告诉你官盐被劫了?”沈清和随意道。 “我……我父亲。”徐泾迷迷糊糊道。 沈清和也不意外,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你日日来烟澜居,不知徐府能否负担得起你用的银两?” “美……美人,你管我银两做甚?你要跟着本公子,本公子就告诉你,往后的银子都交给你保管。”徐泾打了个酒嗝。 柳华大气不敢出,沈大人太可怕了。 沈清和皱了皱眉,眸里一冷,懒懒道,“你还愿将你的银子交给本公子,不怕徐尚书责怪?” “本……本公子怕什么?”徐泾说话吞吞吐吐,舌头似乎都有些打结。 沈清和风流一笑,取出了一枚丹药,“那你吃了这个可好?”沈清和将东西递给了徐泾。 徐泾看着沈清和,咽了口口水,似被蛊惑般呆愣愣的接过了沈清和手里的东西,喂进了嘴里。 柳华大惊,嘴唇似乎有些颤抖,声线里带了些慌张,“大人这是?” 沈大人不会是被徐泾惹怒,给他喂了毒药吧!要是出了人命,徐大人……沈大人该如何? “唔……不必紧张,这可不是毒药,只是一点避免他以后再祸害别人的好东西。”沈清和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朝着柳华眨了眨眼睛,一派纯良。 屋顶上的秦筠笑了声。 沈清和朝上看了眼,神色意味不明。 “你可知道柳闲?”沈清和问徐泾。 “柳闲,我……我不知……” 沈清和来了兴趣,不知柳闲?“徐泾,你怎么能说谎?徐哲易没有告诉你他五年前干的腌臜事吗?” 徐泾顿时瞪大了眼睛,看起来十分惊慌,“没有,没有……什么事?我不知晓……” 这反应,确实是有些过大了…… 柳华顿时捏紧了拳头,父亲他…… 后来再问徐泾关于柳闲的事徐泾怎么也不肯吐露。沈清和站起身,不用试探了,“后续需要柳华,本公子会传信给你。” 出了烟澜居,沈清和对着南星低声道,“你派人去盯着户部尚书,若有异常及时报我。” “是。” 沈清和看了屋顶一眼,眸里溢满了笑意,也没有揭穿秦筠,“回了。” 秦筠在沈清和离开后才下来,久久没有言语。 ☆、京华春(15) 翌日早朝,边关传来了北疆sao扰西蜀边境之事的消息。 林修竹斩杀了北疆一将领的人头,西蜀将士士气大振,北疆不敌,递了谈判书。 收到这则消息,几日来阴沉的朝堂都开朗了几分。 “好,好,好!”皇帝十分高兴,一连说了三个“好”。“林卿辛苦了,传朕旨意,林将军重重有赏。”皇帝沉凝了片刻,“林修竹朕记得是中郎将吧!” 刘公公低声应了声,“回陛下,是中郎将。” “封林修竹为怀化大将军,赐黄金千两。” 秦筠闻言眉梢带了些喜意,果然是表兄,做什么都能做好,一转眼他都是怀化大将军了。 谢荣皱了皱眉,昏黄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谈判的事交给叶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