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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苓端起茶轻呷一口,他不跟宋零榆一般见识。 沈清和看了他们两人一眼,皱了皱眉,怎么不见秦筠?沈清和状做随意道,“只有你们两人,殿下呢?” 宋零榆端着杯盏的手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了沈清和一眼。 叶子苓大喇喇道,“去找京兆尹了。” “京兆尹?” 叶子苓颔首,“不错,镐京城内被京兆尹整顿的人心惶惶,不知的还以为镐京出了什么大事。” 沈清和点点头,没有再问了。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南星的声音,“参见殿下。” 是秦筠。 沈清和闻言眸间带了些喜意。 屋外又道,“清和呢?” “公子在里面,叶小王爷与宋大人也在。” 叶子苓闻言表情有些酸,有些气不过,他与秦筠相识了十几年。“殿下一来就问清和,想必是将我们这些共患难的人给忘了,你说是不是?宋零榆?” 不过他也不是埋怨沈清和,就是好友间的吐槽。 沈清和失笑。 宋零榆表情一言难尽,果断不搭叶子苓的话。愚蠢,七皇子不对沈清和好还对你好啊?白瞎了他与七皇子认识十几年了。 进了厢房的秦筠眸间带着喜意,他听见清和刚才问他的下落了,这份喜悦见着沈清和更甚。 “来了?”沈清和道。 “来了!”秦筠朝着沈清和笑了笑,当真是清风霁月。 叶子苓翻了个白眼,就没看见他们。 秦筠指了指身后南星带来的人?眼神示意沈清和,这谁? 沈清和摇摇头。 叶子苓与宋零榆看了一眼,忽的对视一眼,眸间都浮上了些笑意,就是这人了。 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竟真的让沈清和抓住了这人,他们也不算白跑一趟。 宋零榆叹了句,“清和你真是福星,这就是那位黑衣人。” 秦筠闻言眸里有些满足,清和果然最厉害了。 “既然如此,你们将他带走。”沈清和笑道。 宋零榆颔首。 沈清和注意到叶子苓一直没有说话,看向叶子苓,见他神色复杂。沈清和一怔,喊了句叶子苓的名字,“子苓?” 叶子苓这才反应过来,眸里有些歉意,“这人我认识?” 此话一出三个人当即愣在了原地。 叶子苓也没理他们,自顾自的说道,“前些日子我祖母染了恶疾,祖父派我去大兴善寺请一树长老求个趋吉避凶的法儿。一树长老有事,随我回礼亲王府的是宏忍长老。” “我记得很清楚,就是这人替宏忍长老收拾的包裹。我记得他好像叫慧可。” 这么一说沈清和总算知道他觉得这位黑衣人哪里眼熟了,他是那次去大兴善寺见着宏忍长老时扫地的那位小沙弥。 原来是他,竟果真是大兴善寺的人。 叶子苓又继续道,“清和可还记着,那回我还在大兴善寺见过你呢!” 沈清和颔首,“不错。” 秦筠一怔,清和那次觉得有异常去了大兴善寺,还见着叶子苓了吗? 既然知晓了这是何人,自然也就好办了。 秦筠冷淡道,“带下去审。” 宋零榆颔首。 “不过他怎么会逃到你府上?”叶子苓若有所思。 沈清和神色有些无辜,“有好些年头我没有来过这里了,这些宅子自然空置了下来。”他手上拿着地契,也不怕有人占用。 附近的这些宅子本就是他的,谁知竟被贼捅了窝,密道挖到他家了,活该被他抓住。 叶子苓点点头,有些难以置信,“这些都是你的?” 沈清和颔首。 在镐京可算是寸土寸金,这么些宅子闲置着没人居住,他还说的这么轻巧。叶子苓忽然想起迷迭香,也是沈清和的。 叶子苓莫名的觉得有些酸,原来只有他是穷蛋,哦,对了,还有宋零榆。 ☆、京华春(20) 原以为那位小沙弥是位铁骨铮铮的人,不曾想竟也不是什么硬气的角色,用了些手段就这么招了。 问起那批盐,慧可说是要运往北疆。说起指使者,真是宏忍长老。 至于五年前那次官盐被劫,也与宏忍长老有关,但意外的是竟还引出了另一位人,还是西蜀朝堂的高官,是户部尚书,徐哲易。 北疆国地广人稀,物质极为匮乏,尤其是生活必须用品。北疆没有制盐场,自然这些都靠收购。 但沈清和没有想到的是盐竟然被运往了北疆,难怪五年前找寻无果。这么说来,他们那次被刺杀也与这有关了。 沈清和对白芷道,“你去通知柳华,她该知道如何做。” “是。” 沈清和手指轻击桌面,久久没有回过神,宏忍长老到底为何要将盐运往北疆?难道真的是为了那些真金白银? 沈清和百思不得其想。 既然锁定了宏忍长老,叶子苓当天下午就去了大兴善寺,得到的是宏忍长老外出讲经的消息。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沈清和给一树长老修了封书信,要他注意宏忍长老的下落。 就在第二天,宏忍长老回来了。 宏忍长老依旧是按平常的节奏讲经,监督寺内僧人打扫寺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