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页
林子砚想,他白就白,与我何干? 然而,下一刻便听江屿行阴森森道:“被湖水泡白的。” 林子砚:“……” “他被人丢在湖水里,”江屿行继续道,“寒冬腊月,泡得发白,发胀……” 林子砚听得心底有些发毛,不明白江屿行为何要跟他提起这样一个人。 “他叫薛良,”江屿行缓缓道,“你可认得?” 林子砚摇摇头。 “不认得么?”江屿行抬手挑来他腰间的衣衫,一字一顿道,“他腰间,也纹有宿北狼。” 宿北狼?林子砚想,那不是北祁深山中才有的吗? 江屿行盯着他道:“你腰间虽只纹了一半,却与薛良所纹,极为相似。” 什么?!林子砚心头一惊,他腰间那半个刺青,是宿北狼? “你到底是谁?林府公子?还是……”江屿行低下头,凑近他道,“北祁密探?” 林子砚一愣,又“唔唔唔……”的,似乎想说什么。 江屿行抬手解了他的xue道,林子砚急忙一把推开他,否认道:“我不是!” 江屿行:“那你腰间为何纹有宿北狼?” “我……”林子砚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对劲,反问道,“那你又是什么人?” 江屿行顿了顿,回道:“王富贵。” 林子砚:“……”这人怎么那么记仇。 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店小二似乎问:“几位爷,有什么事?” 然后,就听林大牛大着嗓门道:“可有看见一男子扛着个麻袋?” 大牛?林子砚连忙喊道:“大牛……唔……” 江屿行又一把捂住他的嘴,然后扛起人就跳窗跑了。 “你放开!”林子砚胡乱蹬着腿挣扎,“大牛!” 江屿行又一把封住了他的xue道。 他们跑过街巷,忽见前方蹿出一个身影,与他们擦肩而过。 江屿行没在意,却在拐过街角时,险些撞上另一个人。 “小心!”先前那人影不知何时又蹿了回来,一把将迎面而来的男子搂入怀中,“没事吧?都说别跑这么急了,摔着怎么办?” 顾琅从慕容衍怀中挣出来,冷着脸走了。 慕容衍追上去道:“我错了,你没怀九个月,最多七个月……哎哎,别动手……” 江屿行看着他们走远,又转头瞥了林子砚腹部一眼,问道:“男的也能生?” 林子砚:“……”你看我干嘛? 作者有话说: 没赶上中秋,那就祝大家国庆快乐吧! 第10章 怎么打起来了 江成岳从宫中出来,策马回府。他走到半路,见前方有个人匆匆跑来,肩上似乎还扛着个人。 他仔细一看,好像是……他儿子? 江屿行跑着跑着,忽然见他爹策马走来。他脚下一顿,转身又要跑。 “江屿行!” 江成岳策马跑过来,见江屿行扛着个眉清目秀的公子,又想起昨夜听闻他儿子在勾栏院花了几百两买了个小倌,顿时怒从心头起,斥道:“你这是做什么?!越来越不像话!” 江屿行没搭话,抬脚就要走。 “站住!”江成岳气道,“你去哪儿?!” 江屿行没回头,只道:“江尚书公务繁忙,还有空管我去哪儿?” 江尚书?刑部的江尚书?林子砚趴在江屿行肩头想,那这人,是江尚书的儿子? 他常年在外求学,也没见过江成岳或是他儿子,只是曾听他爹提起过,说江成岳的儿子可丑了,壮得跟头熊似的,还一脸的麻子。 林子砚:“……”爹,你怎么说瞎话? 这人……不丑啊…… 江成岳翻身下马,对江屿行呵道,“胡说什么!把人放下!” 江屿行没听,扛着林子砚自顾自往前走。江成岳追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站住!” 江屿行侧身一躲,他爹反手又一抓。他索性一把将林子砚放在墙边,跟他爹打了起来。 林子砚:“……”怎么还打起来了? 两人打着打着,不远处林大牛带着人追了过来,“公子!” 江屿行神色一变,想扛起人跑,又被他爹拦着,转眼之间,林大牛已渐渐逼近。 他想了想,转身跑了,跑前还对他爹凉凉道:“他是林修远的儿子。” 江成岳一愣,转头去看墙边的林子砚。 林子砚无辜地看着他。 江成岳神色有些复杂,似乎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终是没说出口,也翻身上马跑了。 “公子!”林大牛跑过来,着急道,“公子,你没事吧?” 林子砚一动不动。 林大牛这才发现他家公子被封了xue道,连忙帮他解开,“公子……” “咳咳……”林子砚顺了顺气道,“没事。” 林大牛护着林子砚回了林府。林修远拉着儿子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确认人真没什么事,才问道:“究竟是什么人?皇城脚下,还无法无天了?!” 林子砚见他爹一脸怒气,不知怎么,也没敢说自己被刑部江尚书的儿子掳走了,“我……我也不认得他。” 一旁的林大牛摸着后脑勺道:“我远远看见两个人影,有些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林修远追问道:“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