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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说话?江屿行也不想理他了,转头就要走,却又听他开口道:“哥哥,破了。” 江屿行一时没听明白,回头道,“什么破了?” 林子砚:“屁股。” 江屿行顿时怒了,“你才屁股破了!” “二少爷,”管家欲言又止,“你裤子后头……是破了……” 江屿行转头一看,就见屁股后边破了个大洞,大约是今日四处乱爬时,被什么扯破了。 他连忙一把捂住屁股,“不许看!” 林子砚顿了顿,抬起两只小手捂住了脸。 江屿行:“……你捂脸干嘛?” 林子砚愣了愣,恍然大悟般道:“哦,错了。”然后又抬着手捂住了眼睛,指缝却漏得那么大,仍旧看着江屿行道,“屁股,破了。” 江屿行气死了,冲过去就掐他的脸,“不许说!” “唔唔……”林子砚抓着他的手推他,“放、放开……” “二少爷,”管家怕他们俩打起来,急忙把江屿行拉开,“这小公子是客,不好这样。” 江屿行“哼”了一声,气乎乎地走了。 “二少爷……”管家有些无奈,又见林子砚揉着脸,十分委屈的模样,忙摸着他的头道,“小公子,饿了吧?可要吃点心?” 林子砚抬起揉得红扑扑的脸,又道:“他屁股,破了。” 管家:“……” 林修远晕沉沉地睁开眼,有些呆愣地看着上方的床帐,一脸茫然。 他缓了缓,又猛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砚儿!砚儿!” “爹爹……”本来趴在床边,被骤然翻开的被子一把罩住的林子砚拱了拱被褥,探出头来。 林修远松了口气,把儿子从被子里扒拉出来,又转头看着这陌生的房间,“这是哪儿?” 林子砚顿时想起了方才掐他脸的江屿行,扁着嘴道:“他凶……” “凶?”林修远问道,“这儿的人很凶?” 林子砚点点头。 林修远不乐意了,敢凶他儿子?! 他一时也没想到是江成岳把他们带回来的,抱着儿子就要去找人理论。 可他也不认得路,走来走去,也不知走到了哪儿,只在路过一间屋子时,听见里边有人道:“真要……杀了?” 林修远心头一咯噔,杀什么? “嗯,”又有一人道,“想来人也快醒了,时辰差不多了。” 人快醒了?林修远震惊不已,这、这是说我么? “可这……若是叫二少爷知道了,怎么办?” “无妨,就说是他们自己跑了,找不着了。” 林修远心惊胆颤,无怨无仇的,你为什么要杀我?! 他急忙抱紧儿子,躲着人四处找门,只想赶快离开这儿。 屋内,一名家丁提着两只鸡,为难道:“可是,二少爷会信吗?”等会若是找不着鸡,怕是要大闹一场。 “这鸡凶狠,不可伤着少爷,”管家道,“你一会儿再上街去买两只温和些的。” 家丁:“……”温和些的,那少爷还怎么斗鸡? 他家二少爷前几日见这两只鸡凶勇好斗,便不许厨房把它们杀了,说要留着玩。 今日管家见府中来了客,还昏迷了,便想炖些鸡汤给他补一补,也正好把这两只凶狠的鸡给炖了。 于是,等江成岳回到客房,想看看人醒了没时,那一大一小早跑没影了。 “老爷,老爷……”江成岳从往事中回过神来,才发觉已走到了家门口,听管家忧心忡忡道,“二少爷回来了,脚还受伤了。” 江成岳眉头一紧,“怎么伤的?” 管家摇摇头,“少爷只说是摔的。” 江成岳想了想,还是抬脚往江屿行的院子走去。 他走到院外,远远便瞧见江屿行坐在石桌旁,拉着个丫鬟的袖口,低头闻了闻。 丫鬟红着脸,正要凑近些,江屿行就放开了袖子,挥了挥手让她走。 丫鬟一脸失望,只好端着茶水走了。 江成岳正想走过去,又见他儿子从怀里摸出一条雪白的发带,也低头闻了闻。 江成岳:“……” 第25章 这字太丑了吧 江屿行嗅着林子砚的发带,有些好奇,这人熏的什么香?上回在城外的大坑里,他便觉得,那袖间的淡香怪好闻的。这两日抱着人睡,似乎也睡得更沉了,不知是否与这香有关…… 他闻着闻着,忽然觉得不对劲,林子砚身上什么味,关他什么事?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他嫌弃地摇了摇头,正要把发带收回去,却听院外有脚步声靠近。他抬头一看,就见他爹走了过来。 江屿行连忙把发带塞回怀里。 “咳……”江成岳走过来,看了看他包得跟粽子似的脚,问道,“脚怎么了?” 江屿行随口道:“摔伤了。” 江成岳不信,“好端端的,怎么会摔成这模样?” 掉坑里了…… 江屿行没脸说,只好盯着石桌上的茶水装哑巴。 他爹以为他又闹脾气了,叹了口气道:“脚伤了,这几日就待家里,别乱跑了……” “不行,”他话还没说完,江屿行就抬起头道,“我有事。” 江成岳:“何事?” 江屿行又盯着桌上的茶水,不说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