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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倒是放手啊!宁末在心底咆哮道,让我去喊人啊! 赵奉也烦躁地灌了几杯茶,忽然一拍桌子,问道:“你当初是怎么知道林公子腰间有刺青的?!你是不是也偷看他洗澡?!” 江屿行,林子砚,宁末:“……” 第36章 反正阿屿看过 宁末愣了大半天,又小声问道:“很多人偷看他洗澡吗?” 赵奉:“反正阿屿看过。” 林子砚转头就狠狠瞪了江屿行一眼。 江屿行:“……” “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江屿行恨不得一脚把赵奉踹墙上去,这是什么猪一样的兄弟! “我这不是在说正事吗?”赵奉底气颇为不足,只好又一拍桌子道,“说!你到底有没有偷看林公子洗澡?!” “我……”宁末犹犹豫豫道,“那就……有吧……” 江屿行“嚯”地就站了起来。 宁末吓得连连摇头,“没、没看过!”大哥,你脸不要那么黑,我害怕! “那你怎么知道他腰间有刺青?”赵奉随口道,“难不成你梦见的啊?” 宁末眨眨眼,“对啊!” “对什么对,你当我傻啊?!”赵奉气道,“赶紧说,少胡扯!” 宁末支支吾吾,“我……” 院外忽然传来一阵砸门声,砸得哐哐作响,“开门!快开门!” “来了来了……”宁大娘听见声响,走出来开门,见门外站着好几个守城兵,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有没有看见三个男的?!” 大娘被吓得不轻,一时愣住了,没说话。 守城兵不耐烦了,径直闯了进去,四处搜寻。 可屋内已空无一人,惟有门窗微微敞着。 屋外长街,江屿行背着林子砚,赵奉扛着宁末,急匆匆跑着。 方才院门一响,江屿行就脸色一变,背起林子砚就跳窗跑了。宁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赵奉一把封住了xue道,然后扛着跑了。 宁末:“……”你跑就跑,扛着我干什么?!不关我的事啊! 赵奉却想,上回叫你跑了,这次可得看紧点! 他们跑到街口,就见守城兵急匆匆从身后追了上来,“站住!” 江屿行跟赵奉在街口看了看,而后一点头,十分没默契地一左一右跑了。 “哎呀,”赵奉回头道,“阿屿,不是说这边吗?” 江屿行:“……”我什么时候说那边了? 他见守城兵快追上来了,只好道:“往前边去。” 他本想着到前边碰头,却也不认得路,越跑越偏,回过神来时,已不知跑到哪儿了。 “见鬼了,这路怎么这么绕?”江屿行嘀咕着找路,在街巷中越走越远,怎么也遇不见赵奉。 林子砚趴在他背上,默默地想,这yin贼怕是迷路了…… 大半天后,迷路的“yin贼”终于从巷子中走了出来,见街上已是另一番景象。 这又是哪儿?江屿行看着陌生又繁华的街道,有些茫然。他往前走了走,见长街尽头处,一座院子青瓦白墙,孑然独立。 北祁京中多是灰墙,宫城则多朱红,似乎甚少有像这般素雅的白墙。 不知为何,江屿行心头忽然涌起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 林子砚见江屿行怔怔地望着远处的院子,跟傻了似的,正有些不解,就见那院子门一开,走出来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 林子砚:“……”yin贼,这么小的姑娘都不放过! 他气得张口就咬了江屿行肩膀一口。 “嘶……”江屿行冷不防肩上一痛,怒道,“你干什么?!” 林子砚闷闷地“哼”了一声。 “怎么越发凶了?”江屿行不满道,“你之前都只会瞪我。” 现在可出息了,不是拿刀扎,就是用牙咬,下回是不是还要把我吊起来打? 没良心! 他被林子砚这一闹,方才莫名而起的几分思绪也散了,忿忿然背着人走了。 许是大延也有些别院钟爱青瓦白墙,他茫然地想,大哥也很喜欢…… 江屿行背着林子砚,躲躲藏藏大半天,还是没找见赵奉,只好在天色将晚时,找了间荒废的瓦房过夜。 外头多了不少人在找林子砚,甚至在城中各处张贴了画像,江屿行想,应当是姓蓟的那老东西得知林子砚丢了,正火急火燎地满城找人。 江屿行有些头疼,眼下这情形,可怎么出城去? 屋内柴火兀自燃着,江屿行抬眼,看了看抱膝坐在边上的林子砚。 这人一整天都没理他,解了xue也离他远远的,看都不要看他一眼。 “饿不饿?”江屿行从怀里摸出个烧饼,问道,“吃么?” 林子砚眼都没抬,“不吃。” 江屿行把烧饼往他手里塞,“赶紧吃,瘦得跟竹竿似的。” 林子砚气道:“瘦就瘦,与你何干?!” 江屿行想也没想道:“抱起来硌手。” 林子砚:“……”无耻!那你去找肥的抱好了! 林子砚气得话也不说了,只一动不动地盯着跳动的火苗。 江屿行没办法,只好自己把烧饼吃了。 于是,这天夜里,什么也没吃的林子砚被饿醒了。他饿得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跟烙烧饼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