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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是端王的别院,”护卫摸着头,尴尬道,“我们……没敢进去。” “端王又如何?”老张冷冷道,“找公子要紧。” 护卫只好去敲门。 大娘听见敲门声,走过去开门,“谁啊?” 门一开,老张便带着人闯了进去。 “你们干什么?”大娘嚷嚷道,“怎么乱闯啊?” 江屿行在院内听见吵闹声,便知不对劲,拉着林子砚就翻墙跑了。 “怎么了?”林子砚不解道,“你大哥不是说,不要出去么?” 江屿行拉着他绕着后墙跑,“怕是有人追来了。” 林子砚:“那怎么办?若是你大哥回来……” “先离开这儿,”江屿行道,“若是在这附近被发现,定然会连累大哥的。” 他们跑过长街,路过巷口,不经意间,已到了平安客栈附近。 客栈二楼房内,蓟无酌坐在桌边喝着茶,想着,明日便是第三日了。 上回赵奉说,在客栈后墙留下记号,江屿行便会在三日后赶来客栈。蓟无酌虽心有怀疑,也无他法,便试着在后墙留了记号,之后日日守在这客栈中等着。 他逃不出北祁的,蓟无酌看着杯底漂浮的茶叶,发狠地想,蓟若白,谁也别想逃出去!你逃不出,你儿子也逃不出! “咔擦”的一声,茶杯应声而裂,淌了满手的茶水。 蓟无酌烦躁地甩了甩手,站起来走到窗边。窗外正是客栈的后墙,他随意一瞥,却骤然撞见,江屿行拉着林子砚急匆匆跑了过去。 “站住!”蓟无酌一声怒吼,翻窗而出,追了过去。 江屿行听见喊声,脸色一变。他回头一看,果真是那个姓蓟的老东西。 转眼之间,蓟无酌已追了上来。江屿行一把推开林子砚,转身与蓟无酌打了起来,“快走!” 林子砚不想走,“我……” “走!”江屿行喊道,“快走!”话音未落,蓟无酌一掌扫了过来,“谁也走不了!” 林子砚咬咬牙,转身就跑,想着去王府找江风临。可他还没跑几步,就猛地撞上了从另一头追上来的老张和护卫。 林子砚:“……” 江屿行侧身躲过掌风,反手一挡,却蓦然听见林子砚喊道:“放开我!” 他急忙回过头,只见当日三里亭外的那个马车夫,抓着林子砚的肩膀走了过来。 “林子砚!”他一个分心,猝然被蓟无酌一掌打中后背,猛地撞上了后墙。 “咳……”江屿行一口鲜血咳了出来,还未抬头,又被一脚踹中心口,疼得青筋暴起,也不知是不是骨头断了。 “江屿行!”林子砚眼眶都红了,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拼命挣着肩上的手,“放开!” 老张怕伤着他,也没敢太用力,一不留神就被他挣开了。 “江屿行,”林子砚跑过去,抬着袖子给他擦唇边的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你没事吧?” 江屿行摇摇头,却又一咳,又是一口的血。 林子砚眼泪落得更凶了。 蓟无酌冷眼看着他们,对一旁的老张道:“都带回去!” “是。” 蓟无酌本想把江屿行也扔进地牢,可林子砚拽着他死活不放,甚至还要一道去地牢,一副不死不屈的模样,蓟无酌只好把他们都关在了房中。 “别哭了,”江屿行靠在床边,看着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哭的林子砚,忍不住抬手蹭去他眼角的泪,“我没事。” “都吐血了还没事?!”林子砚小心地往他一片青紫的胸口上抹药,骂道,“你不要命了?!” 胸口一阵阵发疼,江屿行却勉强扯出一个笑道,“你心疼我啊?” “你要人心疼的么?”林子砚泪水滑过颊边,赌气道,“你可厉害了,吐血都没事呢!” 江屿行无奈道:“真没事,就是被踹了两脚,胸口有些疼。” 林子砚指尖抚过他胸前的淤青,泪水砸在衣衫上。 “你干嘛这么拼命?”他哽咽道,“我连你是谁都不记得了,你又何必……” “你不是记得我的名字么?”江屿行指腹蹭着他发红的眼尾,轻声笑道,“虽然把我当yin贼了。” “我知道你不是……”林子砚抬起眼,“可你也未曾说过,你是谁。” 江屿行看着他,心底忽然浮起一个卑劣的念头,似藤如蔓疯狂滋长。 “我是……”恍惚间,他倾过身去,齿间的血染红了林子砚的唇,“我是……你的心上人。” 第48章 怎么也进来了 一阵腥甜在口中化开,熟悉的气息覆笼而来,林子砚闭着眼,任唇舌闯入,柔软交缠,指尖禁不住拽上江屿行的衣襟,却似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惟余热意攀爬而上,周身发软…… 江屿行掌心抚着怀里人的后颈,唇齿间缠绵的气息似诱着他吻得更深,更急,像梦里最旖旎的风光,挠在心头,叫他忍不住贴得更紧。 “唔……”林子砚一声轻哼,似有些喘不过气来。江屿行不舍地放开他,指腹蹭过他殷红的唇瓣,轻声笑道:“沾到血了。” 林子砚脸上热意未消,“还不都是你……” “嗯,”江屿行点头道,“我的血。” 林子砚脸更热了,揪着衣角,小声道,“你方才说……你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