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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里,聂中华已经被请回来了,此时坐在那儿,脸色不太好。 聂臻看到爸妈,走过去,小声说了事情的经过。 聂建国听完脸色直接沉下来,二话不说走到他大哥聂建军跟前,一拳头抡过去。 “你打我干嘛?”聂建军脑袋嗡的一下,气上来了。 聂建国气的牙痒痒。 前些日子,他爸身体不舒服,他大哥带着人到市区,要他帮忙带去大医院瞧瞧。他才拿到检查报告,还没来得及说,他大哥竟然就把他爸赶到老屋去了! 他爸拖着这遭身体被亲儿子赶去老屋! 聂建国又是一拳过去,“我打死你这个王八蛋,聂建军你这个孬种,你就听你媳妇粑耳朵,你敢虐待你老子!” “哎小叔子,你这说的话我不爱听,你大哥哪里粑耳朵,哪里虐待公公了,明明就是——” “你给我闭嘴!”聂建国一声怒吼。 整个屋子的人都安静了,尤其是聂建军夫妻俩,完全没想到,一向和善的老二竟然会发威。 聂建国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走到他爸跟前,紧张到不行,“爸,你没遭罪吧?” “没事,一把硬骨头,死不了!”聂中华说话时,不忘招手,“臻臻过来,到爷爷这边来。” “还不是护着这丫头片子……” “聂建军,你给我出来。”聂建国忍了又忍,才没将事情当场说出来。 两兄弟走出去,聂臻陪着爷爷聊天,直到外头的小伙伴忽然传递消息进来。 她拿着水杯的手一抖,半杯水顷刻洒了出去。guntang的水落在手背上,一下子起了水泡。 第35章 去聂臻家 “嘶——” 聂臻回神,痛的缩回手。 姚若梅赶紧拉着女儿去水龙头下冲凉水,一边骂:“这么大人了,倒杯水都能烫伤,怎么搞的。” 聂臻无心听这些,手上的疼痛感消下去些,直接接口上药去了隔壁房间。 门一关上,书本们争先恐后汇报情况。 “臻臻,不好了,你爷爷得了肺癌,你爸和你大伯说的。” “好像是肺癌中晚期,我没听懂,但是你爸说你爷爷活不长了。” “臻臻,你爷爷……哎哎,臻臻你别哭啊……” 聂臻完全控制不住,眼泪直接大颗大颗落下来,不过一会儿,已经哭得迷糊了眼。 她在房间里哭了好一会儿,才将眼泪擦去,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再出去,堂屋里已经十分和谐融洽,尤其是聂建国和聂建军,两兄弟争先恐后的和聂中华说好话。 “你怎么回事?”姚若梅注意到女儿的红眼眶,过来问。 聂臻摇头,“就是手疼,受不了。” 姚若梅低头看了眼,手上的水泡确实有些严重,乡下没有正规医院,还是得去市区瞧瞧。正好,他们几个大人也能商量下老爷子的情况。 “我这有些钱,你拿去,自己回市区看看,你爷爷这里我们得再留一会儿。” 姚若梅自以为做的隐晦,聂臻也装糊涂,拿着钱,闷声不响离开。 坐上公交车时,聂臻再一次哭了。 身边没有熟悉的人,没有需要顾忌的对象,聂臻哭的像个孩子,仿徨无助,害怕恐惧。 陆景然接到电话,赶到医院,就看到坐在走道椅子上孤零零的女孩。 消瘦的背影,挂着泪痕的脸颊,茫然无助的眼神望着前方,无一不让他心疼。 走过去,将人拥住,陆景然低头看聂臻的手,“很痛吗?” 聂臻感受到怀里的温暖,失焦的视线收回来,她头一歪,直接整个人赖进陆景然怀里。 听着陆景然的心跳声,一句话也不说。 “臻臻,怎么了?” “说话,别让我担心。” 陆景然脸色难看,不断猜想着,聂臻可能发生了什么。 聂臻抱着陆景然很久,久到整个人暖和起来,才说话。一出声,却是声音哽咽,“陆景然,我害怕,我心里好怕……” 陆景然抱着聂臻,安静地听完她所有的话,期间帮着擦了两次眼泪。 他的心是无波澜的,聂臻的爷爷,对他来说,是一个陌生的老人,父母离婚尚且不能让他情绪波动,更何况一个陌生人。 但是聂臻这样伤心难过,他整颗心不可抑制的疼起来。 “检查结果怎么样?保守治疗的期限是多少?如果接受化疗,成功率有多少?”陆景然问出关键性问题。 聂臻一愣,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 “我爸和我大伯偷偷说的,他们没想让我知道,我自己偷听到的。” 陆景然皱着眉头,思考一会儿,给聂臻支招。 “首先你别担心,即便是癌症中晚期,也不一定就是判了死刑。云市的医疗条件有限,在这里可能是没有办法,但是首都那边不一样,那边有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和最好技术的医生,你爷爷若是能去首都,应该有希望。” 陆景然不愿把话说的太肯定,他不想给了她希望,但最后结果却是坏的,这样聂臻只会更伤心。 “臻臻,你如果愿意相信我,事情交给我来办,我们带你爷爷去首都治疗,好吗?” …… 聂臻回到家,聂建国和姚若梅也回来了。两人原本坐在客厅商量,一听到开门声,立刻闭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