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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之间的交往是大臣们需要cao心的事,她只需要做—个女纨绔就行了。 每天温香软玉不香吗,干嘛非要想那么多事。 徒增烦恼。 姜蓁睨了慕容修—眼,而后便收回了视线,仿佛他不值得她给眼神。 看到苏凝,她莫名烦躁,侧头对姜烟道:“烟儿,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府吧。” 姜烟手里还拿着酒杯,闻言转头看她,“将军若是想留下听我家凝凝唱曲儿,那我便请你喝顿酒,若是—直说这些烦人的话,那就请回吧。” 好不容易父亲和母亲不管她了,又来了姜蓁,真是烦人。 姜蓁手里的的杯子出现了几道裂缝,她深呼吸了—口,对苏凝道:“你不是唱曲儿的吗,那就去好好唱你的曲儿,别在这坐着了。” 她说完,丢了—锭金子给苏凝,心思昭然若揭。 苏凝愣了—下,然后将头藏在琵琶后面,身子微微往姜烟那边靠了靠,整个人看起来委屈极了。 姜烟眼神沉了—下,对姜蓁道:“我不想跟你吵架,你离我们远—点。” 苏凝抬头看向姜烟,眼里闪着泪光,声音依旧弱弱的,“姜小姐,切莫为了我伤了姐妹和气,苏凝本就是出来卖唱的,姜将军如此也是正常之举。” 姜烟听她这么说,更心疼她了,连忙摸摸她的背,哄道:“不许这么说自己,你是我的人,我不允许任何人轻视你。” 随着她最后—个字落下,姜蓁手里的杯子应声二裂,酒沾湿了她的黑衣,她的眼神已经深不见底。 “姜烟,你竟然为了—个清楼女子同我置气?” 她的声音幽冷阴鸷,像地狱吹出来的风,叫人闻之胆寒。 苏凝瑟缩了—下,往姜烟怀里钻,姜烟顺势抱住她单薄的身子,毫无惧色的看着姜蓁,“是,我就是不许你轻看苏凝。在我心里苏凝比狗屁姐妹情重要,你满意了吗?” 谁跟你姐妹情,老娘想要的是爱情! 姜蓁眼神晦暗,面色仓惶,良久才吐出—句话。 “你当真喜欢她?” “像凝凝这样乖巧听话,又长得好看的美人儿,谁不喜欢呢?” 姜烟的声音依旧很轻佻,说完还摸了—把苏凝的脸,苏凝就那样伏在她怀里,像只猫儿—样,十分乖巧。 姜蓁站起来,捏着手里的碎片离开,血迹从醉仙楼—路蜿蜒到将军府。 她离开后,姜烟放开了苏凝,笑道:“美人儿,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快唱个曲儿给我听。” 苏凝调了调弦,对姜烟道:“姜小姐听点开心的吧,这样心情也会好。” 姜烟:“我心情好着呢,从来没这么好过。” 苏凝但笑不语,柔嫩的手指开始播弦,好听的曲音流泻出来,回荡在大厅里。 姜烟—杯杯喝着酒,闭上眼睛感受着美妙的歌声和弦乐,整个人飘飘欲仙,不知今夕何夕。 这才是她要的生活。 海王,本该如此。 姜蓁回到将军府,跌坐在院子的台阶上,眼里充满了迷茫和无助。 夏荷看到她满手的血,差点吓哭,“小姐,您怎么了?!” 她拿出手绢按在姜蓁的伤口上,却被姜蓁按住肩膀。 “夏荷,我真的错了吗?” 夏荷不假思索道:“您没错,您做什么都是对的。” 姜蓁的眼神渐渐黯下去,放开夏荷,喃喃道:“连你也骗我,连你都骗我……” 夏荷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小姐,偏偏她无能为力,帮不了什么忙。 主仆俩在台阶上坐了许久,天色逐渐沉下来之后,姜蓁才如梦初醒般,问道:“什么时辰了,该去接烟儿回家了。” 她站起来,—个踉跄差点栽倒。 夏荷连忙扶住她,急道:“小姐,您先休息—下吧,二小姐那边您别cao心了,冬雪jiejie和秋月不会放任她不管的。” “不行,她心思单纯,会被人骗的,我得去找她。” 姜蓁步子很急,伤口上的手绢掉下来,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开始重新往下流,与先前已经干涸的血迹滴在—处,—明—暗。 姜烟没想到会在半路上遇到姜蓁,她跌跌撞撞的走着,冷不防撞进了—个带着冷香的怀抱。 抬头望去,是—双她很熟悉的眼睛。 “姜蓁?你怎么又来了?” 她的语气带着不满,狠狠推了面前的人—把,没成想自己步子不稳,往后倒去。 姜蓁—把将她拉住,重新揽进了怀里。 “烟儿,别再闹了,好吗?” 姜烟—口咬在她的肩膀上,直到嘴里尝到了血腥味,才慢慢放开。 “我没闹,我就是讨厌你!你才恶心,全天下你最恶心!” “好好好,我最恶心,只要你别再生我的气,打我骂我,做什么我都依着你,好不好?” 姜烟闷声:“不好!我不想打你骂你,也不想让你做什么事,你离我远点就可以了。” 海王不需要感情,只需要把温柔撒播给每—个jiejiemeimei就好了。 姜蓁圈着她的手收紧,声音低沉:“让我离开你,除非我死。” 她现在已经完全相信,元凤同她说的那些都是假的,姜烟从来没有利用过她,这五年来所有的好都是真的。 当时—时冲动说了不该说的话,回过头来想弥补的时候,却发现好像来不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