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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材绝好,修祈却顾不上看,他现在也火大,把楚晃的衬衫从肩膀拿下来,走到一边给张子蕴打电话。 张子蕴以为他是来感谢他的,语气颇有点邀功的意思,没想到修祈一顿劈头盖脸:“是不是没别的事儿干了?保媒拉纤的你要转行?” 张子蕴不敢吱声,半晌才问:“怎么了这是?” “那女的你怎么弄来的,怎么给我弄走,弄不走,咱俩项目拉jiba倒,都别干了!” 修祈说完,挂了电话,把手机扔一边,楚晃的衬衫也放一边,拿了条大毛巾过来,扔在楚晃身上。 楚晃听见他打电话了,但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现在的意识一阵清醒,一阵糊涂。 修祈看她傻了吧唧不知道擦,强迫症犯了想给她擦干净,刚走到她跟前,她以为他是来给她脱衣服的,防备劲儿又上来。 修祈不管她,从她肩膀上把毛巾拿回去,给她擦了擦脖子上挂着的水珠。 楚晃身上的每一滴水,都是灌进他嘴里的催情药,楚晃要是再作死,他就控制不住某些东西的勃起了。 脑子纷乱的楚晃没那个觉悟,就是不让修祈碰她。 她喝完酒劲儿都大了,修祈还没跟谁这么费劲过,逼得他攥住她两只手:“给我老实待着!” 楚晃偏要动,还要骂:“你算什么东西?” 修祈被她这一声镇得不轻,手劲儿不自觉的小了。 她知她喝了酒是这个德行吗? 楚晃从他手里逃掉,站在沙发后,指着他大骂:“咱俩敞开天窗说亮话,为什么结婚我不说了,当时脑子里都进水了,谁也别说谁! 就说离婚,你既不喜欢我,你凭什么不同意?凭什么拖着我?” 修祈把毛巾搭在沙发靠背,拿了自己一件T恤过来,扔给她:“把衣裳穿上告诉你。” 楚晃不穿他的衣服,拿起那条大毛巾,披在身上。 修祈靠在留声机,那姿势像是已经累过了劲,是以怎么待着都无所谓了。 他看向楚晃,“你好好想想,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离婚,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你。” 楚晃冷笑:“你是喜欢我吗?你是喜欢吃不到的!” “你问过我吗?” “什么?” “你脑子里对我这些印象,你问过我吗?” “用我问吗?有图有真相!” “自作聪明。” 楚晃大笑:“你是说,别人都在诬陷你,全网都在诬陷你,你跟那些女人的合照也是她们PS的,其实你还是个处男?” 修祈皱眉。 楚晃指着他:“我见过你的相好的了,没想到吧?她都告诉我了,你是怎么让她们爱上你的。你对我如法炮制,你就想让我爱上你,然后就不要我了!” 她说着说着就哭了,但她有骨气,自己抹掉眼泪:“你别做梦了,你不会如愿的!” 修祈一见她哭就心里堵,突然想,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别再让她哭了。 他开始时只觉得楚晃漂亮,有气质,想逗她的心思更多一点,至于后来喜欢她,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说实话,他本人也满是始料不及的感受。 他无父也无母,幸得舒家爷爷领养,悉心教导和栽培,成为今天这般人物。他虽渴望有安身之所,却不渴望跟谁绑成某种关系。 他无法释怀童年的经历,婚姻和爱情对他来说就像小时候看过的动画片一样幼稚。 所以他默许了舒爷爷撮合他跟舒母。 所以当楚母发现他在楚晃床上时,他不假思索地说会娶她。 因为无所谓,所以无所谓。 后来,所有人把婚姻当成神圣之事,问他为什么那么儿戏。他才发现,世间如此大,人口如此多,他看起来一呼百应,事实上一直是孤舟独桨。 没有人懂他,没有人愿意懂他。 对于他们来说,那张结婚证,那份法律承认夫妻关系的文书很重要,就得所有人都觉得它们重要。 很多人喜欢挖空心思猜他做某件事的动机,其实哪有什么动机,他本一浪子,活得洒脱最打紧。 只是有一天,这份不羁变了味,他出现了些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变化。 起初他没发现,是他性格如此,想达到一种目的时,就会异常投入。 他以为他对楚晃看似真心的撩是因为投入,但自从他身边的人都开始好奇,他跟楚晃是不是一早就认识,一早就有纠葛,他就知道,他中招了。 很多事,都是别人先发现的。 楚晃没问他为什么喜欢她,其实到目前为止,他自己也不知道。关于为什么,他还需要好好慢慢想清楚。 但喜欢她这点,是板上钉钉。 他看不得她哭,他会心疼,他也才知道,心疼是一种生理感受。 他看着那个满口酒言酒语的狐狸脸女人,慢慢走到她面前,伸手擦擦她的眼泪。 楚晃躲开,“滚开!别碰我!” 她现在很晕,酒精和酸沉乏力的身子一直在逼她,她几乎就要撑不住。 修祈仿似未闻,继续给她擦。 楚晃气急,大吼:“我说别碰我!指不定碰过多少人!我嫌脏!” 修祈闭了闭眼,压住火气:“你拿小道消息当真相,给我定罪,还不让我反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