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受想开了[重生]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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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李瀛的眼睛红了,“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我可以保护你,你可以无法无天,还有,还有阮怜……阮怜给你,你不是,喜欢他么?” 他看向云清辞,呼吸不自觉地收紧:“阿辞,别走。” 别走,别再抛下我。 别再留我一个人。 别…… “我能把阮怜带走吗?” 过了很久,李瀛才说:“他是,宫中乐师,只有你是宫中之主,他才是你的。” 云清辞抿了抿嘴。 好像当真因为阮怜而在犹豫。 事实上他并没有那么在乎阮怜,他也没想过真的离开皇宫。太后不死,他心中始终都有疙瘩,不把李瀛曾经加在他身上的一切还回去,云清辞这辈子都会带着遗憾。 他只是想看清楚,李瀛是不是,真的像他说他那样,后悔了,要爱他了。 他想知道,李瀛对他的爱,有没有他前世的一半深。 他忽然发现,原来爱一个人,真的会变得卑微。哪怕是李瀛也不例外,他居然拿出一个伶人想要牵制他。 和他前世,放任李瀛纳妃入宫,又有什么区别呢? 但李瀛跟他不同的是,他总是能够迅速地明白,怎么样可以达到目的。当年他思考要和离还是要让李瀛纳妃入宫,可是考虑了很多天。 李瀛不到瞬息便明白了自己的筹码。 那块木雕挂饰终于和李瀛拉远了距离。 他跌坐在床上。 一个伶人,当真如此讨他喜欢么?那么多条件都不愿接受,提出阮怜,便立刻接受了。 李瀛垂着头,长睫耷下,掩去了所有情绪。 云清辞只当他是放松了。 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相信,李瀛也许真的后悔了。 到底曾经相处了那么多年,云清辞自认对他还是有些了解的。 他向李瀛确认:“你确定你不会因我再伤阮怜?” “不会。”李瀛低低地说:“以后他就是你的人,打狗也要看主人。” “他不是狗。” 云清辞纠正,李瀛没有再答话。过了一会儿,他才道:“你决定留下了么?” “嗯。” 李瀛双臂撑在床上,费了些力气站起来,慢慢往外走去。 “阿瀛。”云清辞喊住他,虚伪地问:“你生气了么?” “没有。”李瀛背对着他,逐渐挺直脊背,温声道:“你方才昏倒,这会儿要好好休息,我命人去给你熬些补汤。” “你为了我软禁太后,真的没问题么?” “这些事,你不要cao心。” “遣散宫妃,你可有深思熟虑?” “有。”李瀛没有骗他。 他不是一时上头才要遣散宫妃,每一个宫妃都是一个筹码,后方势力盘根错节,需要考虑的因素有很多。 倒是跟他记忆中的李瀛没有什么区别。在他登基之后,云清辞总是会冒出来,我夫君真厉害的想法,他可以托着腮坐在一旁,看他批折子一整天。他喜欢李瀛运筹帷幄的模样,哪怕那个时候的李瀛尚且还很弱小,但云清辞一直相信他会长成真正的帝王。 跳出云清辞这个角色,也许,他还是可以从容欣赏这个男人。 可惜他是云清辞,为了爱他连命都搭进去的云清辞。 云清辞道:“你不用刻意遣散,反正我不在乎了。” 李瀛脚步微顿,道:“预计是年后遣散,若是今日,会让大家都过不好年。” “喔。”他考虑的倒也没错,云清辞也不想成为所有世家的靶子:“你稳固好你的朝堂,我才能在宫里玩的痛快。” “嗯。” 李瀛离开了朝阳宫。 云清辞重新把木雕放进抽屉里,心中终于有一块大石缓缓落地。 李瀛,你也有今天。 不作弄死你,我就不叫云清辞。 作者有话要说: 辞崽:叫爸爸。干嘛,不服气啊?快叫! 李皇:知道了,老婆。 第31章 李瀛出了朝阳宫。 宫墙之下,天子踏雪徐徐而行,身畔只有监官柳自如在跟着。 “去查清楚阮怜的底细,他究竟是不是从灵州而来。”他吩咐:“记得通知齐人卫,埋伏在北宸的靖人最近不要轻举妄动。” 他嗓音沉沉:“要快。” 柳自如应了一声,悄悄看一眼他额头的伤:“陛下,要不要处理一下?” “不必。” 他抬手抚过额头,指腹按压,皮rou的痛感远远大不过心中孤寂。 至少,他的君后还愿意对他发脾气。 这厢,云清辞重新上榻,顺手将自己心爱的夜明珠摸了过来。 这个明珠是他跟李瀛刚成亲的时候,对方带着他去宝库里选的,云清辞一眼看中,从此只要睡觉就一定会带在身上。 自打母亲去世之后,他身边的一切都与李瀛脱不开关系。 李瀛几乎是他的信仰。 这男人当年把他打入冷宫,除了没收掉他君后的身份与仪驾,其余一切几乎都照旧,他一样穿着绫罗绸缎,锦衣棉服,甚至银喜可以自由出宫买卖东西。 云清辞开始重新推测前世的细节。 他意识到,也许李瀛是真的曾经身不由已。假设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结合如今李瀛对张家的态度,还有对相府的态度来看,前世相府下狱也许是他们合谋演的一场戏。 李瀛是迫不及待想要跟他解释的。 他既然想解释,那么就代表,他认为两个人之间存在误会。 但那又怎么样呢? 不管他有多少苦衷,多少身不由己,可云清辞就是死了啊。 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是不会在乎活着的人有多大苦衷的,李瀛试图与一个死去的人解释,不知道是他傻,还是他觉得云清辞傻。 说到底,云清辞到最后的确是真的活不下去了,他的确心灰意冷,的确跳楼自戕,的确在冰天雪地里重重砸在地上,有时候甚至还能回忆起落地的那一瞬间,肋骨刺破心脏与肺部,鲜血缓缓漫过耳道的感觉。 有点疼,但其实也没那么疼,因为那个时候他的身体已经被冻僵了,皮肤几乎都已经开始发木。 而这一切都是拜李瀛所赐。 不可能因为他还活着,就把所有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 云清辞抚摸着明珠。 李瀛的头真硬,还好有黑布裹着,明珠没有裂损。 他在床上了靠一会儿,点燃青角香召来了人。 李瀛重活一世,对自己的亲娘竟还是狠不下心,那么就只能由他来做这个推手。 张太后,只是软禁怎么行?云清辞恨不得把她剥皮抽筋。 禁军包围太慈宫的事情可以稍作文章,大过年的,李瀛竟然将自己的生母软禁了起来,这件事如果传出去,势必会让张家闻风丧胆。 这个年是别想过好了。 联系到张斯永的事情,其他世家也一定能够迅速明白风向,只要确定张家不再蒙受天恩,那么曾经敢怒不敢言的人,就一定会站出来。 过年大伙儿都很闲,这件事很快在城中掀起风浪。 张家人几乎成了过街老鼠。 云清辞日日召人来宫中笙歌曼舞,饮酒作乐,李瀛依旧常来,但每次只是坐在一旁静静望着。 云清辞也发现,那些人都不太敢与自己做太过格的事情,说没被他威胁过,几乎不太可能。 年初三晚上,云清辞从相府探亲回来,又传了阮怜来学琴。 他要学的不是别的,正是那首‘戏美人’,但这首曲子十分难记,云清辞抖弦的时候总是捻不到位。 阮怜看在眼里,忽然没忍住伸手,单臂将他环住,并将手指按在了他的指头上。对方的呼吸喷在耳畔,阮怜轻声道:“要这样。” 云清辞的手被他拿着,一段音飞速流泻。 “会了会了。”云清辞把他的手拿开,信心百倍地试了一次。 一阵笑声传来,阮怜道:“你这是会了?” “嗯。”云清辞说:“脑子会了。” 阮怜重新朝他凑了过来,耐心十足地握住他的手。 君后的手背皮肤滑腻,指尖嫩如青葱,一看便是娇生惯养出来的,阮怜微微侧头,看向对方精致的侧颜,忽然无声地握紧了他的手指。 云清辞惊诧抬眼。 四目相对,阮怜目若琉璃,下意识道:“君后,今日去相府,玩的可还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