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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歌的视线凝在他手心的一方楼阁样式的青玉暖炉上,用拇指和中指捏起后握于掌心,令人身体酸软的热气从掌心窜入。 “看着蛮眼熟的。”越歌将手缩进披风内随口道。 此时的乌有兰又与之并肩而行,笑道:“这方青玉还是殿下赐予沅芷的,而这样式是我亲手雕刻的,雕刻的又是鸳鸯楼,今日是第一次拿出来赏玩,殿下之前又从哪里见得?” 越歌一噎,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中却暗恼他。 乌有兰看着她,眼中倒映着她的身影,柔声道:“会不会是殿下梦中所见?”说着,他眼中的神色越发地温柔起来,“要是这样沅芷真是无比欢喜。” 越歌冷冷瞥了他一眼,只觉得这人看上去君子端方温润如玉,实际上做事总是出人意表让人捉摸不透。 看着她没有异状的神色,有兰颇为苦恼的叹了口气,微微抬起伞面看了看天。 “乌有兰!”这个名字从越歌紧咬的牙缝中吐了出来,有兰不明所以地低头看她。 只见越歌前面的额发已经被雨丝打湿,涓涓水流从脸上滑下。 “唔……”乌有兰神色慌张地便想用袖子去擦,却被越歌躲过,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玉柄伞,用有兰之前递给的方帕擦拭脸上的水。 “你可真是一点用都没有。”越歌冷冷地嘲讽道。 乌有兰脸色微黑,神色有些幽暗。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夜空,接着响起暴怒的雷声。 越歌将伞拿走,大步走在前面,乌有兰却整个暴露在雨中。 他看着她的背影,双手抄袖,深深吐出一口气,在风雨中闲庭信步。 “殿下今日与河间王同乘而归,明日圣上必然要找您问话。” 越歌的脚步慢了下来。 “您迟迟未嫁,多次缔结婚约却又悔婚,看似风流多情,不就为了平衡朝堂势力吗?而您今日与河间王如此亲密,实在是有违您往日作风。即便是为了拉拢河间王,也不许如此,更何况其人野心路人皆知,您若一意孤行,怕圣上会与您离心啊!” 越歌终究是停了下来,任乌有兰与自己同行。 有兰看了看她若有所思的样子,继续道:“更何况荀夫人与您有隙,即便您是圣上的姑姑,也难保圣上不会因为枕边风对您打压。” 两人穿过一道月亮门,越歌才从思索中回过神来。 “你的话略有道理,可是,圣上信我,我信圣上。” 乌有兰唇角为勾,“殿下所言甚是。” 这时雨渐渐小了,越歌打量着他,却见他一幅光风霁月的样子,即便行于雨中也不见落魄。 “小心这池边着了雨水颇为湿滑。”乌有兰指着池边小路道。 “这池塘修在路当中,可真恼人。”越歌皱眉道。 “这本是子母连池,还不是殿下非要把大池子填了起楼阁。”乌有兰似乎想起当时的情形,笑意从眼角流露。 而对越歌来说,她不记得的就可当作不存在,即便自己想要追寻自己记忆缺失的真相,却对找回记忆这种事没有多大兴趣。人死灯灭,转世轮回,不是也记忆全无吗?现在这般情况完全可以当作自己重活一世,更何况遗忘也是记忆的一种形式。 两人各自想各自的,却又无比和谐的走过池塘,停在了一栋颇为眼熟的楼阁前。 越歌看了看手中的青玉暖炉,又看了看这栋楼阁,忍不住道:“真是一模一样,巧夺天工。” 乌有兰脸上的笑容绽放的越发的大了,颇有些得意洋洋的味道。 “并没有雕刻多久,我擅长的东西,你慢慢皆会知晓的。” 乌有兰高兴一阵,忽察觉到越歌的注意力并没有落到自己的身上,忍不住看向她,只见她皱眉望着匾额。 乌有兰无奈笑道:“殿下又对这块匾额看不顺眼了,不是已经习惯了吗?”说罢视线便落在她的脸上。 “明知我不喜。”越歌的视线收回,将伞递回,便推门入内。 “还不是殿下填了鸳鸯池建了这座楼,圣上听说了这事后便亲笔提名鸳鸯楼了,此后想改也改不成了。”乌有兰收起伞,抖落上面的水珠,又将伞挂到柱子上的银钩上,才随着越歌入内。 “殿下”照看烛火的一个藕色衣裳的小婢迎上前来。 “嗯”越歌微一颔首就朝着里面书房走去。 乌有兰朝着那小婢笑了一笑,那小婢却俏生生道:“乌先生可是在对奴婢示意什么?” 乌有兰顿时被噎了一下,又复笑道:“你去倒茶来,顺便让薄云送些点心。” 那小婢脆脆地应了一声,看着婢女将门关上后,乌有兰方才回身笑着对越歌说:“怪不得都说袖风最得你心,瞧这被殿下宠的。” 越歌没有理他,只是专注地看着手里的物件。 乌有兰凑近道:“殿下可是又厌了这几方印,不知殿下看上了什么样式,细细讲来我皆可为殿下雕琢。” 越歌这才抬起头,打量了一下这张在烛光下越发显得温润的面庞,不动声色地挑了一下眉,便又将视线落到桌子上整齐摆着的四块方印上。 盛这四块方印的锦盒无论是花样还是款式皆是一样,而一样的盒子中却装着不同色泽的四块方印。 第一块便是越歌现在拿在手中的一方上面雕了簇簇梅花的红玉印,妙的是这红玉印下方通红欲滴,上方却在深红中夹杂着浅红乃至浅粉和黑褐的颜色,看似斑驳,却在玉匠巧手下琢成梅枝梅朵,真真巧夺天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