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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覃幼君撇嘴,“赶紧的,谁乐意在鸡毛下看帅哥啊。” 不得不说覃幼鸣弄来的这三只斗鸡还真不错,斗志满满,打架的时候也不含糊,浑身鸡毛炸了起来,雄赳赳气昂昂的就冲向对方。 三只鸡的战斗很快落下帷幕,脖子上有一圈黑毛的大公鸡赢得了胜利,然后覃幼鸣奖励了它一把虫子。 覃幼君看着尚且蠕动的虫子,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覃幼鸣让人将鸡带下去,问覃幼君,“你真去和殷序那小子斗鸡?” “当然。”覃幼君颔首,“说出去的话哪有不应的道理。”她还想当殷序的jiejie呢。 说罢她转身便走,覃幼鸣却亦步亦趋的跟上来,“你跟三哥说,昨日你为何去了殷家?还有太子昨天过来所为何事?” 覃幼君不胜其烦,捂住耳朵道,“这么好奇自己去问啊。” “唉,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呢。”覃幼鸣停下顿时气恼。 覃幼君回头看他,讥讽道,“好心?呵呵,为了满足好奇心吧。” 他越是想知道覃幼君越是不想告诉他,旋即转身走人。 还未出了院落,玉阳长公主身边的嬷嬷便过来唤她,覃幼君哀叹,不用想也知道所为何事,还是因为太子的事。瞧瞧,一个渣男对她的影响有多大。 当年她出生时正是天德帝登基的第二年,因着玉阳长公主在夺嫡征战中付出的辛劳,又有术士传言覃幼君身带祥瑞之气,天德帝便给她和时年三岁的太子订了亲事。 皇后原本意属当朝首辅罗青唤的嫡长孙女罗蔓烟,却不想被覃家截了胡还未通过她,这些年一直耿耿于怀。 再加上当年玉阳长公主嚣张跋扈,性格强势,与皇后关系不睦,导致这些年来皇后一直找机会想要将这婚事退了。后来天德帝昏聩,云国公又退出西北战场在朝中地位也不如从前,这才给了皇后信心敢去将这婚事退了。 当时用的什么名头来着? 未来国君八字与覃幼君不合,否则不利于社稷安稳,恰逢西北大败,天德帝听信谗言便将此事归咎到这门亲事上便遂了皇后的愿将两人的婚事解除了。至于当初传言的覃幼君天生自带祥瑞之说却是没人再提及了。 因为此事玉阳长公主一直耿耿于怀,甚至自打那之后连宫里都不去了,这突然太子又登门不入,只与覃幼君说了几句话,很难让玉阳长公主不生气。这能撑到第二日下午才来找她,已然用了最大的耐性了。 覃幼君叹了口气,这京城看上去繁花似锦,可实际上乌烟瘴气的很。要说活的清楚明白,这些权贵甚至不如他们这些纨绔活的明白。 对这婚事覃幼君自己无所谓,但母亲却不一样,玉阳长公主觉得自己的威信和地位受到了挑战,绝对不能咽下这口气。 “太子昨天跟你说什么了?” “是不是说对你余情未了,全都是迫不得已?” 刚进屋覃幼君茶都没喝上一口玉阳长公主的问题便接踵而来。 覃幼君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真是这样说的。” “呵,我就知道。”玉阳长公主虽然年过四十,但保养得宜生活又顺心看上去说三十也不为过。此时玉阳长公主长袖一拂坐于榻上,面含讥讽道,“这太子好的不学,这方面跟他那娘学的倒是十足。” 覃幼君顿时扶额,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就她母亲敢说了,她连忙解释道,“所以女儿跟这样的伪君子退了亲也没什么不好,京城多美男,选哪个都比这狗男人好的多啊。” 许是被她的描述逗笑了,玉阳长公主面上也缓和许多,她正色道,“不过既然退了亲,我和你爹也好为你重新张罗婚事,太子那边就不要接触了。” 一听要张罗婚事,覃幼君急了,“刚退了亲就找下家还不得让人以为我急着嫁人啊,娘您就不想我多陪您和爹几年吗?” 说着这话覃幼君使出浑身解数朝着玉阳长公主眨眼睛扮可爱,玉阳长公主对幼女总归是狠不下心,可子女到了年纪该娶妻的娶妻,该嫁人的嫁人,是不能总在父母身边的。 想到这些玉阳长公主心一横道,“不行,就算二十嫁人这两年也得把亲事订下。” 覃幼君张了张嘴,半晌道,“二哥三哥还未娶妻,所以我的婚事不能急。”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你二哥婚期在五月,你三哥也早已订亲,成亲也是一句话的事儿,如今就只剩下你了。” 玉阳长公主看着覃幼君的脸都要僵了,伸出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啧了一声道,“瞧瞧,我的女儿就是这样美貌,眼瞎的人才瞧不上我的女儿啊。” 貌似天仙的覃幼君欲哭无泪的从院子里出来,在府中鬼魂一般游荡半日便回了自己院子。 刚坐下,就听玉芝来报,“郡主,宜春侯府二公子差人送来了厚礼,说是感谢您昨日的救命之恩。” 玉芝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覃幼君顿时来了兴趣,“送的什么?” 玉芝道,“两只大公鸡。” 第六章 不管正妃之位上是谁,但在我的…… “公鸡?”覃幼君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难不成他把威武将军给送来了?” 一想又觉得不可能,殷序还指着威武将军来斗赢她呢,即便为了报恩也不会舍得将获胜的筹码送到她这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