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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阳长公主笑道,“这孩子还真是不错,难怪咱们女儿这样喜欢。” 云国公得意道,“这样好的孩子宜春侯那老东西竟然不珍惜,瞧瞧他自己疼爱的三子,听闻才十五岁便流连花楼,房中的女人更是不少。真是眼瞎啊。” “他若不眼瞎这样好的女婿可能也到不了咱家。”玉阳长公主道,若是殷序不同意,他们女儿也不会强人所难便也不会有赐婚。谁让宜春侯好好的儿子不要偏要将块瓦片当珍宝呢。 云国公哈哈笑了起来,“是了,多亏了他眼瞎啊。” 夫妻说了会儿这个,又说起朝堂之事,云国公皱眉道,“我得到消息前几日皇上还能醒来几次,到今日清醒的次数都少了。” 提起这个玉阳长公主便忍不住皱眉,“那三皇子那边怎么说?” 云国公意味深长道,“这位三皇子……可比太子深谋远虑多了,他说一旦皇上驾崩他便自请去封地,静待时机。实际上他瞧着年纪不大,但城府却极深,如今更是为了打消太子疑虑将府中姬妾全部散去,日日给陆家那丫头写情书。这样的心性可不是哪个都能有的。” 玉阳长公主思虑一番也道,“这样也好,反正手握证据且让太子得意一回,若是没有十足把握便去争抢最后真说不好会如何。” 两人说了便睡下,覃幼君房里殷序也洗了澡困倦的躺在床上想睡又不想睡。 瞧着他这模样覃幼君有些心疼,“还不快睡?” 殷序眼巴巴的看着她,“我总觉得幼君meimei给我挖了一个巨大的坑。” 覃幼君挑眉,“眼前有坑你没长眼睛看啊,看见坑了还跳那不是傻?”说着她上床抱住他脑袋亲了一口,“亲亲傻蛋。” “你是傻蛋媳妇儿。”殷序忍不住笑了起来,眼睛里也有了神采,“经过几天学习,我觉得我还是大有长进的。” 覃幼君看在眼里,不吝夸赞,“的确不错,必须奖励,说,要什么奖励?” 殷序目光顺着她的脸下移又下移,“要……你……” 殷序趁着覃幼君不注意飞扑上去,企图占据主动,他以为锻炼这些日子体力长进不少总能和覃幼君打个平手,可谁知人都没稳定,整个又被覃幼君翻了下去,“小样儿,想和我斗,别忘了你可是我弟弟。” 殷序面色潮红,心跳的飞快,可怜兮兮道,“我以为……” “你以为就跑了这几天就能和我一较高下了?”覃幼君俩手捏着他的脸让他的脸直接变形,“想得美,我从五岁开始习武,如今已是十余载,哪怕我日日睡懒觉,你想斗得过我也需些时日。” 殷序:“……” 第三十七章 谁给你的脸? 殷序就知道, 在跟覃幼君的斗争中他就没有胜算。 武力打不过,脑力拼不过,实在太过悲惨。 不过被压只有一次和无数次的区别, 时间长了,殷序麻木了也就不纠结了, 反而一心一意读书锻炼,就等着十月份能够翻身农奴把歌唱。 而在殷序闭门不出用功读书的时候,满大周也因为加考一次乡试这事闹开了。 京城的书生还好, 能利用剩下的时间抓紧温习功课,苦就苦了地方上的书生, 从京城哪怕快马加鞭到了地方最晚的恐怕等开考都不知道这消息。有幸赶上了恐怕也因为准备不充分而落榜。 当然加考也不是没有好处。 毕竟乡试和春围一样每三年考一次,去岁已经考过一次,那些有真本事却落榜的秀才以及自视甚高的人就极其需要这多出来的机会。 多一次乡试便多一次机会, 况且乡试都能加考,那只能说明等过了年还会有春围。能早日迈入朝堂便能早一分机遇,谁不想抓住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时间固然紧迫, 但能参加的肯定还是参加。 朝堂上因为此事结结实实的讨论了几日,最后还是以太子胜出。而朝中的局势也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三皇子称病蜗居府中,说是趁机准备婚事, 其他几位皇子也逐渐消停起来。 似乎一切都在太子的掌控之中。 临近十月天渐渐凉了, 殷序读书也从开始的崩溃慢慢到了现在习以为常。 像今日, 岑夫子给了他考题让他写了文章, 岑夫子便给予他很高的赞赏,“虽然时间紧迫,但好歹能知道考官的品行和喜好,这几日咱们就研究陈大学士的文章喜好。你这文章比较起来还算不错, 不过个人风格上还是太浓厚了些。” 此次京城乡试主考官是翰林院大学士陈维,陈维此人最是刚正不阿,在朝堂上也是人人敬畏。而京城本就是是非之地,为防止考生和考官勾结,所以内阁一致选定了陈维作为主考官。 对于陈维,算起来也曾与岑夫子有过交情。岑夫子了解他的为人,便详细讲解了文章的要领。 在教殷序如何写出陈维喜欢的文章时,岑夫子更是条条框框都给列了出来。 殷序不禁汗颜,这就像学生考试老师给规定了书写思路一样,哪些地方需要注意,哪些措辞又需要记住,林林总总繁杂又详细。 不过古代科考本就是八股取士,文章虽然从书中任意截取,但最终的写法却是万变不离其宗。岑夫子深喑此道,而殷序进学时日尚短,要想短时间内达到预定效果,只能投机取巧的基础上好生温习功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