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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小姐身边的丫鬟。” 萧傲身后伺候的小厮利索的把萧傲手上提着的糕点以及糖葫芦送到了冬枝的手上,声音不大不小恰巧能让屋内所有人都听清楚。 “这可是迎春楼的点心,我们小王爷一大早就去买的呢,还有这些古籍,都是我们王爷刚寻到的,被我们小王爷抢……哦不,是要来赠予小姐的。” 冬枝从小厮的手上接过抿嘴一笑,小厮就跪下行了一礼然后退了下去,萧傲深知这件事情自己不宜久留,躬身道: “老夫人,父亲临行前让我与他一同去军营,不便久留就先告退了。” 名为如此,转身后萧傲恶狠狠的瞪了那小厮一眼,什么叫做抢,拿他父亲的东西叫抢吗?!明明是好好商量要来的。 凌清看着萧傲难掩狼狈的背影,微微勾唇笑了笑,扶住了自己祖母的手臂,不消冬枝多言,自己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祖母,今日一大早我尚且在睡梦中,隐约听见外面传来的哭嚎,起身后才得知这小姐不知怎的一大清早就在我的院子里跪着,说什么是小王爷污了她的清白,如若我不允她先入府为妾,便是送她上绝路。” 老夫人的眼神从凌荷的身上扫过,果真是不能让他们再在府中久留了。 府上人来人往皆是达官贵人,将她们的心都养的高了,现如今这个还只是想去小王爷的府上做一个妾室,那另外一个是不是要直接入宫当娘娘了? 凌清说完后看着站在柱子后面的李婆子,扯着老夫人的袖子轻轻地晃了晃,又道: “还有奶娘一直在我的耳边念叨,说甚么小王爷如今身旁无人,而距我们大婚还有些时候,倒不如如同凌荷所说的,让她先入府为妾,等到日后我与小王爷成婚的时候,也有个照应。” 凌清担心老夫人久站会觉着累,说话间已经扶着老夫人进了里头,坐在软塌上。 老夫人刚坐下,就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 “荒唐!” 夫人在另外一边软塌上坐着,凌清抢了丫鬟的活儿,亲自给她们沏了茶,抿嘴笑了笑,眼中难得一见的流露出了娇态。 “确实如同奶娘所说,这些事情我都没经历过也并不清楚。毕竟事关镇北王府女儿也不敢擅自做主,便让冬枝叫来了祖母与母亲。这件事情到底该如何处理,还请祖母为孙女儿想个法子。” 老夫人按捺住心中的怒气,眼神中屋内的几个人身上一一扫过,当视线落在了李婆子身上后,李婆子急忙就跪了下来,爬到了老夫人的面前磕起了头。 “还请老夫人饶命,老奴都是为了小姐好啊!” 老夫人听到这话扭过头,询问自己身侧的嬷嬷。 “如若我未曾记错,这李婆子的大女儿,是嫁给了庄子里头的一个管事?” “是呢,老夫人就是您的陪嫁庄子,上月老奴刚听说怀了孕。” “既然如此,李婆子如此为小姐好,便赏!将前些时候刚进府的荷花送到庄子里头去,赏赐给她大女婿。” 荷花是上次管家采买时带回来的丫头,身段长相都不错,算得上是往那方面培养的,由于家中穷苦只能卖身为奴,前些时候因为想爬上丞相的塌,被老夫人发作了一番,是个不消停的。 老夫人的年纪大了又信佛,一般并不伤人性命,丞相夫人心稍微狠些,随口吩咐道: “李婆子对小姐一片忠心耿耿,昨日夜里摔断了腿,我怜惜她年纪大了,放她出府。” 李婆子听完之后脸色煞白,不住的磕头。 “老夫人慈善,求老夫人饶了我罢!” 凌清在一旁低敛眉眼,虽说这个结果她并不十分满意,但好歹落不着错处。 她是知晓的,李婆子家中儿子不成器,成日里流连赌馆妓院,李婆子的月钱根本就不够他挥霍的,如今断了腿需要人照顾,还没了月钱,日子要开始不好过了。 “祖母,那外头的那个呢……不管如何说,那总归是与父亲有恩,不好做的太决。” 今日皇上身体不适,丞相早早的就回了府,到家后发觉夫人不在,一问得知了今日发生的这乌龙后朝着扶摇院走来,进门前恰好听到了这一句,气的脸色涨红推开了门。 “我当初就算是饿死,也不该吃那碗饭!” “爹爹说什么丧气话呢,怎的回来了?” 凌清皱眉劝阻,丞相烦躁的挥了挥袖子,来的一路他身侧伺候的小厮早就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与他听了。 “罢了,该怎的处理就怎的处理。左右就是名声的事情罢了,我还的已经够多了,难不成要任由他们欺负清清?圣上贤明,万万不会因为这等事情而怪罪于我。” 丞相爱女,便是深宫中的皇上也是知晓的。 当初这户人家施与一饭之恩,丞相在飞黄腾达后送去了黄金百两酬谢,还为他们置办了宅院。 哪怕传出去,虽说可能会有小人说丞相冷血不顾恩人,但真的算起来,他是已经偿还清了的! “还是算了吧,莫要因为这等事情污了父亲的清白,左右不过就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罢了,反正现如今小侯爷也并非是那等贪恋美色的人。既未曾得逞,让母亲将他们送出去便罢了。” 凌清看丞相张嘴打算反驳,皱眉道: “爹爹,树欲静而风不止,莫要落下什么把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