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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朝着自己的院子走,一边揉着自己的太阳xue位置,简直要被她那蠢儿子气的头疼,如若真的想不明白…… 真的想不明白她也得亲自去丞相府一趟,将这事情同丞相夫人说清楚。 萧傲不自觉从怀中掏出帕子来轻轻地擦了擦脸上刚镇北王妃泼的水渍,拿出来后意识到这是曾经凌清赠与他的旧物,不自觉攥紧,随手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 起身躺到床上,放空自己皱着眉头看着床帘,如若他娘刚说的一席话,连萧傲自己都并未曾意识到,他口口声声说不愿意耽搁凌清,但随身携带的却都是和凌清有关的物件,若是被旁人瞧见……不管如何都解释不清了。 虽是躺在床上,但萧傲却毫无睡意,思来想去半晌也没能想出来一个所以然出来。 又过了几日,皇上在宫中举办了一个宴会,萧傲归来那段时间里皇上的身子不爽利没来得急,近日在太医的照料下身子好了起来,并未曾大办,请了几个亲近的臣子举办了一小宴。 宴席上皇上贪杯,在宴会结束时醉醺醺的不知今夕何夕,也不让贴身太监伺候搀扶,而是扶着萧傲的手臂往自己的寝宫走。 皇上对萧傲甚是宠爱,比之皇子甚至更多了几分真心。 萧傲扶着皇上去了寝宫,在宫内们熬醒酒汤时,萧傲看着皇上坐在龙榻上眼圈微泛红,凑近了能听到皇上的念叨。 “薇儿,朕……好想你啊……” 萧傲心中一惊,忽而想到幼时他曾听母亲说过的话,当今圣上曾经在尚未登基时有一及其宠爱的丫鬟,后头死在难产血崩一尸两命。 皇宫后院中,有多少意外,真的就是意外呢。 萧傲从小到大见过皇上不少回,幼时甚至在皇宫中住上了一些时日,对皇上有对君主的敬重,也有对长辈的亲近。 曾经所见过的那么多面,皇上无一不是高深莫测的模样。 但此时,这个高高在上将所有一切都握在掌心的帝王,大权在握、江山在手,却孤身一人躺在龙榻上轻声呜咽,眼圈泛红老态尽显。 皇上住的寝宫,自是不错的,金碧辉煌,各处无一瑕疵,此时瞧着却莫名觉得冷清。 萧傲在皇上贴身太监进来伺候后,起身朝着外面走,他已成年再在宫中过夜就很不像话了,贴身太监在将醒酒汤交给了他徒弟来伺候皇上用下,自己则是起身送萧傲出宫。 出宫时,萧傲垂眸盯着地面上的青石板,半晌后抬起头看了一眼周围的宫墙,很高。 天色渐暗,萧傲出宫之前,送他出来的太监低声道: “小王爷,今儿是薇儿姑娘的忌日,皇上心里头不痛快,失态了。” 萧傲听懂了太监话中的意思,点了点头后道: “公公放心,我知晓的。” 镇北王府的马车依旧在宫门口候着,马车旁边福顺在候着,上车后萧傲随手撩开车帘,蓦然脑海中又浮现了皇上在龙榻上哭泣恍若孩童的模样。 心中突然前所未有的涌动起了一股冲动—— 他想见凌清,就现在。 第26章 成婚,如今可该唤我一声…… 皇伯伯尊贵如一国之君, 却也曾有留不住自己心爱之人的时候,在年老醉酒后倚在塌上失声痛哭。 他只不过是一寻常凡夫俗子,一面觉得自己配不上凌清,一面却又不甘心任她嫁与旁人, 两面情绪互相撕扯, 脑中母亲规劝的话一遍遍的浮现。 各种思绪纷迭而至, 一时间让萧傲自己都分辨不清楚, 他到底想作何…… 在这乱糟糟的思绪中间,却有一想法格外清晰:他想见凌清,就现在。 吩咐福顺将马车赶到丞相府后的小巷子内, 虽说丞相府有护院,但是到底比不上萧傲的武艺高强,萧傲轻而易举的就□□进了院墙内。 早先他也曾经来过几次丞相府, 轻车熟路的去了凌清的扶摇院。 按理来说,现在正是去用膳的时候, 但扶摇院内萧傲却瞧见了冬枝守在外头, 萧傲对冬枝也有所了解,知晓凌清对冬枝信任异常,不管去何处都会带上冬枝一起。 萧傲进了扶摇院的后院,借着茂密树木的遮蔽, 透过窗子的缝隙看屋内的光景。 凌清坐在书桌前, 手边放着一个算盘, 桌上摆着几本账本,神色严肃将算盘拨弄的飞快,冬枝在此时推门而入,走到凌清的身边,小声的规劝道: “小姐, 先用了晚膳再来看这些账本吧?” 凌清轻轻地摇了摇头,手上的动作不停,萧傲的耳力极好,能清晰的听到凌清同冬枝说的话。 “罢了,就剩几页便能查完了。左右先将账本查完后再去用膳,免得明日母亲又说我歇息的太晚。” 冬枝又规劝了几句,无奈在一边将凌清桌上头的灯换了一盏亮堂的。 “小姐,那些管事们不敢阳奉阴违的,你何苦要这般仔细。” 凌清查完了一页,听到冬枝这话无奈一笑,回道: “我知晓他们不敢阳奉阴违,但这账本还是要查的。更何况,你瞧母亲最近这时候,如若我手上无事可做,她便想带着我去参加一些夫人间的宴会,免不了要听旁人的闲言碎语,当真误无趣的紧,倒不如在家中查账落的自在。” 丞相夫人渐渐将她的嫁妆铺子全都送到了凌清的手上来,凌清每月单单就只是查账便要花费不少的心思,丞相夫人见凌清确实有事情要做,便不再来叫她一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