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怂是怂,他对上符弈辰那种又快又准的的剑招也只能这么办。 齐文遥乖乖学了,一天下来也能辨别出剑的声音,躲避保命。 “我想学点别的。”齐文遥还是向往以剑过招的潇洒,眼巴巴地看着符弈辰,“教我嘛。” 符弈辰给他夹菜,“吃饭。” “我……” “吃。”符弈辰瞪来一眼。 齐文遥失落,靠着本能吃饭一点没尝出滋味,白白浪费了王府厨子的好手艺。 “生气了?”符弈辰捏他的脸,让他的嘴角现出一个上扬的弧度。 齐文遥拍掉那只强迫自己笑的手,扭过头不答话。 符弈辰不紧不慢说,“我没说不教你。” 齐文遥马上回了头,“真的?” “嗯。剑招有破绽,我教你如何应对。” “好!”齐文遥心想学一点是一点,也不深究为什么符弈辰为何挑这样的剑招来破,忙不迭答应。 符弈辰也满意他认真学不逼逼的态度,大晚上不睡觉陪着练。 直到天际露出一丝晨光,齐文遥才发觉符弈辰陪着自己熬夜了,颇为愧疚,“你还要上朝吗?” “嗯,昨天没去,今天得见一见父皇。” 是哦,昨天符弈辰请假陪他去齐家了。齐文遥更加过意不去,帮着收剑,“你去睡一会儿吧。” 符弈辰不让他拿,径自走回屋子里,“该出门了。” “哦……我能帮什么忙?” 符弈辰笑了,轻抚他因为练剑而发烫的脸颊。 “乖乖等我回来。” * 一夜不睡,对于符弈辰来说不算事。跟齐文遥在一起才没能睡觉,符弈辰更是认为值得,次日出门仍是容光焕发,一点不见疲色。 正好,今日父皇频频看他,瞧见一副精神气十足的模样也会放心。 “辰儿。”上朝之后,父皇照例找了他进宫说话,“父皇有事跟你商量。” 这倒是稀奇。符弈辰不解为什么会用上商量一词,才要发问,话就被突然出现的齐太傅给堵回去了。 一个可怕的想法蓦地从心底升起,符弈辰暗道不好,瞧向满脸笑意的父皇,“他怎么在这?” “参见皇上,参见景王。”不该出现的齐太傅大大方方地到了他们的面前。 “太傅来得正好,快坐下。”父皇招呼着,“这不是上朝,没这么多规矩。” “谢皇上。”齐太傅坐下,与他是一左一右的相对位子。 “父皇,有话直说吧。”符弈辰嗅到了针锋相对的味道,想着速战速决就开口打破了沉默。 父皇还是跟他绕弯子,“辰儿喜欢什么样的美人?” 符弈辰在父皇面前总是乖顺贴心,没有提过半点要求。他容忍许久,到了今日才用上了少有的任性,“只有一个。他叫齐文遥。” 父皇一愣,轻轻叹口气,“辰儿,齐文遥是齐太傅失散多年的儿子。” “儿臣会好好照顾他,父皇不必担心。” “当爹的总会牵挂自己的孩子,想要亲自照顾,”父皇还是疼爱他,没有下令,耐着性子好好劝说,“更何况,齐太傅只剩那么一个儿子……” 说着说着,父皇不再看齐太傅,定定瞧他的眼神里有了一丝恳切。 符弈辰瞧出意思来了。太子与三皇子争斗,明明是父皇不满太子实力壮大,偏爱三皇子的恶果,根本不该归咎于齐太傅。一年过去,父皇感到愧疚了,在找补偿齐太傅的法子。跟他要一个齐文遥,便是最有用也最省事的法子。 符弈辰明白父皇今天非要为齐太傅讨好处了,稍稍退让,“儿臣让文遥去齐府住几天。” 父皇不满但没有亲自开口,给了齐太傅一个眼色。 “景王殿下。”齐太傅得了受益,猛地站起为自己讨公道,“我与遥儿失散多年,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待在一块。殿下和皇上也是如此,应能体会父子分别的痛楚吧!” 苍老的身体摇晃颤抖叫人不忍看,声声含泪恨不得把真切的心掏出来给他们看看。 这一招太狠了。不答应,就是无法体会父子失散的痛苦,与父皇之间的感情又能有几分真? 一场苦情戏,叫符弈辰落了下风。符弈辰皱皱眉头,看向父皇不意外地对上了一双意味深长的眼睛。 父皇也赞同齐太傅的说法,只许他点头。 符弈辰知道再犹豫下去,恐怕会惹来父皇的猜忌。他没有了选择,暗暗握紧拳头才说出了颤抖的一句话,“太傅说的是。” 齐太傅大喜过望,当即跪下来,“谢皇上开恩,谢景王成全!” 父皇当即下了口谕,叫齐太傅去齐王府接儿子。 离了皇宫,符弈辰就板起脸不说话了,径自上了自己的马车。齐府的马车跟在后头,魏泉安排好了,便来与他说打听来的消息。 “太子呈上了万民书,说齐太傅有功该赏。”魏泉说道,“皇上也是不得已。” 太子真够厉害。这么一闹,他要么失去齐文遥,要么面临着得罪父皇,与齐太傅结仇的尴尬境地。听说万民书还写了户部李程羽的功劳,太子带着手下人占尽便宜,给他扔来一个难以收拾的烂摊子。 符弈辰并不在意太子捞了什么好处,一想到齐文遥离开就控不住了,说出不该说的话,“不,父皇没有提万民书的事,是弥补过错的私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