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远征
听此，莫羽青麟不在说话。原来，此事真的个阴谋，是太子妃的丫鬟兰儿，不小心打破了云侧妃喜欢的一个花瓶，云侧妃早就看这丫鬟不顺眼了，正好逮住机会狠狠的教训便叫人拉出去打三十大板。 而后太子妃来求情，云侧妃借势假装摔倒，昏迷过去，莫羽青麟惶恐，忙去萱太医，趁机买通太医谎称云侧妃小产，把一切责任推到元妃身上，而元妃责顺理成章的被太子一顿毒打。 按计划，本该打死元妃的，但是太子毕竟和元妃夫妻一场，关键时刻还是没下的去手，只是打成重伤。 其实太子之前对元妃本也没这么大的成见，只是后来娶了云妃，听进谗言，一直觉得元妃和宁王有染，而宁王每次和元妃见面确是气氛都很暧昧，心里琢磨没准她是宁王故意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也说不定。 “那个兰儿怎么处置呢？”莫羽青麟担忧的问着云侧妃，因为兰儿是引起此事的源头。 “当然杀掉，难道你想留下后患么？”秦沐云狠狠的说着，莫羽青麟不在说话，表示默认了。不仅是兰儿，牵扯到此事的宫女太监，都被乱棍打死，悄悄的运到荒郊掩埋。 “相公，如今元柔那贱人虽然没死，但是也是废人一个，在冷宫里已经不成气候，什么时候去跟母后说让我坐太子妃啊？”床第上，云侧妃千娇百媚的使出浑身解数讨好莫羽青麟。 “太子妃刚被贬，恐怕现在说不是时候，在等一等吧。”莫羽青麟叹了口气，心中的内疚感再次升起。 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宁王莫羽无欢，英勇善战，特赐封兵马大元帅，领兵十万，驻守聚州城，以平定叛乱。钦此，谢恩！ “孩儿，谢父王恩典。”莫羽无欢好似一点也不意外一样。 朝堂上，宣读完圣旨，群臣议论，莫羽文帝缓缓说道：“欢儿，这次就委屈一下了，你是朕众多儿子中最英勇善战的一个，这次平乱就靠你了。” “孩儿谨遵父王托付，定当全力以赴，不让父王失望。”莫羽无欢一番话过后，钟离皇后总算放心了，其实这次平乱，派个将军就好了，没必要派宁王前去，怕是平乱是托辞，真正的目的是缓和兄弟之间的关系，钟离皇后深知宁王爱慕太子妃已久，这次太子妃出事，恐怕莫羽无欢不会善罢甘休，以免生出事端，只有出此下策了。 养心殿 “皇后，你说今日之事，欢儿怎么竟然丝毫没有不愿意的意思。”莫羽文帝问道。 钟离皇后想了想分析道：“其实元柔重伤打入冷宫，欢儿必定也难受，先离开一阵子未免不是好事，免得天天想着这事心生不快吧。” “说到这，朕到后悔当初没把元柔嫁给欢儿，原本柔儿和欢儿本就情投意合，后嫁给麟儿，导致欢儿一蹶不起终日沉迷酒色，而麟儿那边他还不懂珍惜。”莫羽文帝叹了口气，忆起当年之事，深感内疚。 “皇上不必自责，姻缘之事本就由天而定，他们只是缘浅罢了，怪也怪元柔那丫头福轻命薄。”钟离皇后好言相劝。 送别家宴 莫羽文帝钟离皇后二人，单独设了一个小小的家宴，之所以说它是小小，因为只有莫羽文帝钟离皇后，莫羽无欢，凌暖思四人。 “欢儿，这次走，要不要把暖思一起带走，有她陪伴你也免生寂寞。”钟离皇后和蔼的看着凌可儿，询问着莫羽无欢。 没想到莫羽无欢先是一怔，他可能没想到母后竟然要他带着那个小麻烦精吧，于是忙否决：“不要了，母后，暖思尚且年幼，不适宜长途奔波，留在宫中我最放心。” 听闻钟离皇后笑了笑：“这么快就心疼媳妇了？” 凌可儿强挤出一丝笑容迎合，心里却不知道把莫羽无欢咒骂个几十遍了：什么嘛，不带就不带，干嘛说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呢？咦？心里怎么怪怪的，听见他要走，为什么心里这么不舒服。 次日清晨，莫羽无欢战袍加身一早就起身，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准备出发。 “莫羽无欢。” 听见声音莫羽无欢就知道一定是凌暖思这个小丫头，因为别的侍妾根本没有人敢直呼宁王名讳。轻轻的回过头看着眼前的小麻烦精：“有事么？” “你……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凌可儿想了半天还是问出了口，虽然知道也可能碰钉子。 莫羽无欢没有说话，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这帝都，片刻神情复杂笑了笑：“很快的。”说完钻进马车，扬长而去。 三年后天保二十三年六月 “公主，该起床了。”宝儿小心的叫着，生怕吓着床榻那美丽的人儿。 “呃……”慵懒的答应着，凌可儿起身，白暂的肌肤，光滑如雪，长长的秀发，乌黑发亮，发丝清柔，脸上没有化半点妆容，却更加的清新脱俗。连一直陪在身边的宝儿和贝儿都时常的感叹着，一个人怎可以生的如此之美？ “宝儿，今天只要给皇后娘娘请安就可以了吧？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我想去城内八仙阁喝茶。”凌可儿一边睡眼朦胧，一边思索着今日的行程。 自从宁王走后，她的生活到是很安逸，每天去皇后那里坐坐，不然就去后花园走走，再不然就出宫去逛逛。惬意的很，只是她有时候总会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 没有人和她抬杠了，没有人和她拌嘴了，她忽然发现那个人不在，她竟也是如此的寂寞，可是他已经走了三年了，三年中，一封书信也未曾写过。 而她所知道的都是皇后娘娘那里得到的消息，只知道他在聚州，平定叛乱，镇压乱党，救济灾民，开仓放梁，监督科举……一系列的功绩，忽然觉得他好像离那个沉迷酒色的宁王已经判若两人了。 凌可儿明白，是因为元妃的事情，碍于身份原因，宁王才有苦难言，离开了伤心之地，可是他需要多久呢？需要多久才能治好伤口，多久才能让往事释怀。 “公主，公主”贝儿在一旁叫着好多声，凌可儿才回过神。 “你刚才说什么？贝儿？”凌可儿疑惑的看着身边急匆匆回来的贝儿。 “启禀公主，皇后娘娘说，让您盛装打扮一下，马上去凤仪殿。”贝儿慌慌张张的说。 “盛装打扮？今天什么日子？皇后诞辰？还是皇上诞辰？凌可儿不明白为什么钟离皇后突然让自己盛装打扮。 “都不是，听说好像是宁王殿下回来了。”贝儿的语气不是十分确定。 “什么？”凌可儿只觉得脑子轰的一下，心脏放佛都漏掉了一个节拍。 宁王，多么熟悉的名字啊，可是放佛好久没人提起过了，三年了，他——终究肯回来了吗？ “宝儿，帮我把那件月白色的长裙拿来。”凌可儿淡淡的笑着，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欣喜，这三年，她到是也变了很多，至少不在像以前那般脾气暴躁，而且眉宇间多了份少女初熟的风韵，和更加美丽的容颜。 “是，公主。”宝儿看见公主笑了，而且好像很开心，知道一定是因为宁王殿下回来的原因，于是忙为凌可儿盛装打扮，一袭月白色的长裙，裙摆点点青花，长长的秀发肆意的飘散着，只有一条白色的丝带系在头上，简单却又不是高雅。 粉嫩的脸蛋上依旧没有化半点浓妆，但是却依然倾国倾城。淡粉色的朱唇，初露笑意，她真的开心极了。 可是没想到，她还没到养心殿，就被皇后身边的小太监，德公公拦下。 “老奴给惜鸾公主请安。” “德公公不必多礼，您在这里等本宫，有事么？”凌可儿见到德公公颇为意外。 “回公主，皇后娘娘让我告诉您不必去养心殿了，宁王殿下有事已经先行离开了。” “哦，好，本宫知道了。”凌可儿话语中透漏出失望。 “殿下怎么这样啊，回来也不说看看自己的王妃。”宝儿在一边埋怨着。 “别说了，宝儿，我们回去吧。”凌可儿以为他一定是还放不下元妃，看来四年并不能让他忘记所有。元妃自从那次重伤后醒来就变得少言寡语的，被钟离皇后撤销太子妃之位，送进诛颜殿，就是传说中的冷宫。 “公主，不要在等了，您先用膳吧。”宝儿心疼的看着凌暖思，她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一定是在等宁王。可是宁王回来都已经一整天了，并不见踪影，也不曾听说要来惜鸾殿，恐怕是早都对这个小王妃淡忘了。 “宝儿，说什么呢？我没有等谁啊，我只是没有胃口罢了。”凌可儿勉强的笑了一下，她自己很矛盾，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对那个无趣的家伙心里生了一丝牵挂呢？ “公主，奴婢听闻宁王殿下已经召回姬妾在宁王府侍寝了，您还是不要在等了。”贝儿自小在宫中长大，熟人很多，所以听来了这个消息，只是不忍心告诉凌暖思。 “哎呀，你们可真无聊，谁能等他了，你们不会认为我想他了吧？”凌可儿大叫着极力掩饰着心里的想法。 “哎呀，不说了，本宫饿了，本宫要用膳了。”她发现宝儿和贝儿两个丫头正在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她，而她也真的快招架不住了，在说下去恐怕会穿帮。 莫不如假装饿了要吃饭，拿着鸡腿大口大口的啃咬着，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他回来了竟然看都看没自己，而是招纳了那些卑贱的姬妾，视她为透明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