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赌坊输了银子
叶黎书与玉竹回到别云居时已是亥时末了。 木香正靠在小榻上歇着,睡的熟还发着轻微的鼾声,嘴里也不知在念叨着什么,嘟囔着极为有趣。 “姑娘,奴婢去给您打些热水来洗漱吧,面盆里的水已凉透了!”玉竹点亮屋子里的烛火,伺候姑娘脱下了外头的衣裳只露着里头的里衣。 叶黎书摇摇头,“不必了,不早了,你也歇着吧,就用凉水洗洗,莫吵到了免得院子里的丫鬟嚼舌根。” 玉竹颔首,倒了茶壶里的热茶进去混了混,没那般凉了才拧了帕子给姑娘。 “谁!谁在那里…我都看到你们了…如此大胆,竟敢来尚书府里偷窃,看我不喊府里的家丁来抓了你…” 语落便要大喊。 玉竹闪身上去捂住了木香的嘴,撑了撑她的眼,“我与姑娘回来了!” 木香直犯迷糊,却还是闻得见味道的,靠在玉竹身上揉着眼,“姑娘回来了?奴婢去给姑娘打热水…” 玉竹拉着她:“不必了,姑娘已洗好了,我这边倒了水就去歇着了,你好生照看着姑娘,明日要起早的,怕是冉娘要来的…” 木香一一颔首。 玉竹端了面盆出去,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困倦极了,倒了水后回了自个儿的屋子。 翌日,冉娘果真来了,叶黎书却没前些日子那般抗拒了,觉着蹲马步极好,会轻功就更好了! 如此她便不用被玉竹抱着了,倒是自个儿就能飞了。 从西郊去东郊,极快的就去了。 见二姑娘这般冉娘倒是惊奇,“二姑娘今日怎的不闹着再睡会儿了?” 叶黎书面容有几分困倦打起精神道:“强身健体!” 冉娘笑了笑,没再言语拉着四娃出去了。 蹲了马步后,叶黎书才又梳洗了番用了早饭去了老太太那处,今日叶黎知不在,只叶黎萱与老太太说着话。 见叶黎书与冉娘来了忙起身行礼,“冉娘,二jiejie。” 叶黎萱没了往日的撒泼蛮横,进来安稳了许多,说是二婶逼着她学女德呢,约莫也快要及笄了,日后嫁了人怎能如此偏颇啊!怕是要被婆家好生数落一番的。 叶黎书捂着嘴偷笑惹的叶黎萱一阵哀怨,嚷嚷着让老太太也让二jiejie学学女德。 叶黎书当即求饶:“好meimei,你可绕了我吧!” 见老夫人嘴角含着几分笑意,精神大好,手中的佛珠不停的捻着,面容上多了几分红润。 问道:“祖母,您身子可好些了?” 老太太心情好了许多,“好多了,冉娘日日在身旁照看着,有心了。” “书儿不是送了拜贴去太傅府的吗?瞧着时辰也不早了,快些去吧。” 叶黎书这才想起这茬,险些都忘了要去太傅府了,忙起身,“那书儿便先去了。” 到太傅府又花了一炷香的时辰,门口的家丁瞧着尚书府的马车便知是二姑娘来了,忙恭敬的迎上前,“二姑娘,老爷一早便知念叨着您了…” 叶黎书踩着木阶下了马车。 余光瞥见一旁的杜府,这会儿禁闭着大门,连守门的家丁都没。 来了兴致问:“杜府这是怎的了?” “二姑娘有所不知,杜府的公子在长乐坊输了银子,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好不易回来了,找太夫人要银子去还,太夫人不让…三夫人哭喊的厉害,太夫人直接让把大门关上,长乐坊的人再大胆也不敢踹门的…” 家丁在一旁讲着,叶黎书只当听了个笑话。 这太夫人一向嗜钱如命,让她拿了银子来还赌债怕是要比剥皮抽筋更让她痛的了! 没多时就到了前厅,太傅早已等在那处了见叶黎书来了,面容变得憨态起来。 一本正经的脸上也堆满了笑,“书儿来了!” 叶黎书上前行礼,“外祖父,二舅母,清云表哥…” 二舅母上去搀扶起叶黎书,“书儿不知知晓你要来啊,老太爷可是一直念叨着,昨夜念叨着,今日起的比往日都早,说是书儿好些日子都没来了…想念的紧呢!” 被说中了心里话,老太爷佯装沉了脸,“胡说!” 像个老小孩似的有几分别扭,叶黎书堆着笑来到老太爷身旁,蹲下握着老太爷的胳膊晃了晃,“外祖父,您当真不想书儿吗?” 桃花眼弯的像个月牙,眸子亮晶晶的面容是孩提时的青稚,与她母亲极为相似。 老太爷晃了晃神,过了片刻才道:“你呀,与你母亲一模一样,惯会撒娇了!” 叶黎书知晓外祖父定然是想母亲了,忙换了话题,“外祖父,书儿想吃白玉糕了…” 老太爷收起眸子里的愁思,招呼身边的下人:“去把白玉糕端来。” 语落刮了刮叶黎书的鼻尖,“小馋猫,早就为你准备了,在厨房里热着呢,你这小嘴刁钻的很,稍微凉一些就不吃了…” 叶黎书傻笑。 看着外祖父那张饱经风霜的脸,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却真是恍如隔世。 上一世,她为了萧书祁不惜将外祖父拉拢了过来(性命相逼),最后他成功登帝成就了他的霸业,而杜氏满门却成了他手下的亡魂。 眸子里蒙上一层薄雾,手也收紧了些,吸了吸鼻子:“外祖父…” 见叶黎书红了眼眶,老太爷紧张极了,忙问:“怎的了?是不是在尚书府受欺负了?还是外头谁说了什么?告知外祖父,定给你欺负回去…” 叶黎书笑出了声,擦了擦眼角里逼落的眼泪,“没…书儿如今可厉害了谁也欺负不了书儿,书儿只是想外祖父了,日后定多来看看外祖父…” 老太爷自是欢喜。 婢女端来了白玉糕还特腾腾的,叶黎书拿在手中吃着,娇憨的模样越发的可人。 老太爷年纪大了,坐了会儿便乏的不行,由二舅母搀扶着回房了。 叶黎书走到清云表哥身边嘿嘿的笑了笑:“表哥,带meimei去看看你的药房吧!” 杜清云温润的笑了笑:“好。” 俩人将要离开前厅外头却传来了吵杂声,听着极为刺耳,且还在府门外,一声比一声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