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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惠仁帝下线的速度我觉得会比小可爱们想的更快些

    第62章

    在场之人都不是傻子。

    于宫中浸.yin多年的太医只恨此时不能堵住耳朵。

    任谁都知道,  此次围猎随行的皇子共有七位,排在三皇子之后的有五人。

    先说七皇子八皇子,两人皆刚满十岁。既未参政,  母家在朝中也并不得势。可以说,  只要不是得了疯病,  这二人绝不可能与刺杀一事有半点关系。

    除此之外,剩下三人。

    其中,  四皇子喻洲以贤王马首是瞻,而贤王行事向来谨慎,喻洲的母妃又是宫女出生,平日里倚仗德妃才得以在后宫有一席之地。

    退一步来讲。

    即便两人在宫中经营多年,  有些人脉。

    可若是有什么小动作,  也很难瞒得过德妃和贤王的心腹,  更不用说是刺杀这种大事。

    而六皇子喻啸,  任谁提起他,  都会说一句“时运不济”。

    喻啸的母家并非官宦世家,父亲是漓山书院山长,母亲则出自名门薛家,  地位在读书人中可谓相当崇高。

    可若仅仅只是这些虚名,最多让人赞一句书香门第。

    是以究其根本,还要归因于自喻啸外祖接任山长之位后,  伽邑国每届科举的状元之位,必定会被漓山书院的学子摘下。

    漓山书院因此声名鹊起,且即便如此,  漓山书院仍旧保持着书院一贯的近乎苛刻的考核传统。

    管你是王公贵族,还是农家商户,在漓山书院求学,  皆一视同仁。

    这样的清贵之家。

    即便不如世家看着光鲜,可实力却是不容小觑。

    想想伽邑国的为官之人中,有多少是漓山书院的学子,细数过去,竟是门生遍布朝堂。

    可就是如此强势的母家,在喻啸母妃选择入宫后,这位山长直接开宗祠将其驱出族谱,直言温家女不为妾。

    此话一出,有人赞温家人有风骨,有人等着看天子震怒。

    这温家家主怕是教书教傻了。

    皇帝的后妃怎能和寻常人家的妾室相提并论,竟是与天子公然抬杠,还妄想皇后之位。

    虎视眈眈盯着后位的世家到是没多少看热闹的心思,只怕惠仁帝为爱妥协。毕竟在他们看来,宜妃是唯一一个未经选秀,被惠仁帝相中纳入宫中的妃子。

    例外,就意味着不寻常。

    不过惠仁帝既未发怒,也没封后,到底只给了妃位。

    要说这妃位也不是没有晋升的可能,可惜宜妃是位病美人,入宫后更是一日比一日憔悴,让原本视宜妃为强敌的后妃们都激不起与之争斗的欲望。且宜妃生下喻啸后,没过一年便香消玉损了,简直连昙花一现都算不上。

    再说宜妃母家。

    这人死如灯灭,死后既往不咎。

    到底是养了近二十年的独女……可温家的做法却出人意料,宜妃死后,温家无一人祭奠。

    听闻当时还传言,宫中派人去漓山书院告知宜妃薨逝的消息时,漓山书院的山长竟是愣了许久后,才反问了一句:宜妃娘娘是何人?

    当真是驱出族谱便再无任何瓜葛。

    而六皇子,也同他母妃一样,体弱不说,在宫中也没什么存在感。

    明明应当有一个强劲的母家作为后盾,可偏偏断绝了关系,母妃原本颇受惠仁帝喜爱,却没能逃过早逝的命运。

    明明是一手好牌,莫名其妙就变得稀烂。

    若不是惠仁帝时不时会关照一番,当真就能让人忘了,这宫中还有个六皇子存在。

    至于五皇子喻苏,回宫不过月余,在宫中也没什么根基,虽说喻苏的外祖和两个舅舅皆是朝中重臣。

    可越是身在高位,行事便会愈加谨慎。

    没了唐家帮扶,刚刚回宫的五皇子应当很难翻出风浪。

    况且在五皇子回宫前,春猎可从未出过意外。

    出了这事,难免会怀疑是否与他有关,五皇子只怕是赶着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都来不及,没道理平白往上凑。

    这样一看,倒是人人都没有刺杀的理由。

    可转念一想,既然惠仁开了口,那必然不会是无的放矢。

    宓葳蕤错开眼,不再看惠仁帝与喻洲演绎“父慈子孝”。

    杵在殿内的宫女太监都乖觉的厉害,但宓葳蕤却知道,惠仁帝方才说话时,自己身后不远处的那名宫女,呼吸明显粗重了一瞬。

    在宫中安插眼线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宓葳蕤不觉得意外。

    只是想知道这宫女想要通风报信的人是谁。

    见惠仁帝打算离开,宓葳蕤想了想,上前道:“皇上,三皇子到底受的是刀伤,伤处明面上看着并无大碍,但臣怕三皇子染上恶疾,妥善起见,臣认为还是让国师大人来看看为好。”

    作者有话要说:  零点前还有一章 ~

    第63章

    宓葳蕤做事向来周全,  惠仁帝听罢不觉得奇怪,点点头允了。

    倒是喻轩有些意外,他正愁如何见窦章一面,  谁知还没等他寻到借口,  被便宓葳蕤主动提了出来,  这样一来,更显得顺其自然。

    喻轩心中不免泛起些涟漪,  他情不自禁地朝宓葳蕤又笑了笑,“宓少师有心了。”

    “这是臣分内之事。”宓葳蕤语气淡淡。

    他并不在意喻轩脑补了些什么,对他而言,不过是想借此让窦章与喻轩有私下谈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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