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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父子不和,季琛明确告诉过他,安养晚年责无旁贷,但资产、投资与他无关。真要像江宓说的那样,都捐了,自己就落个三瓜俩枣,以后还得养植物人的儿子?

    “那……那你什么意思?”季华锋瞬间露怯,就是个银样镴枪头。

    江宓拿过桌边带暗花的信纸,抽出钢笔,连纸带笔甩过去,“我给你一笔钱,你儿子归我。”

    第25章

    季华锋彻底懵逼,  怔怔发呆,很久才魂魄归位,“你、你、你到底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江宓捋了下袖口,  眼皮都没抬,“我要买你儿子,  你开个价吧。”

    “你真会给我钱?“季华锋觉得自己活得云山雾罩,现在的小年轻儿都玩什么套路?

    江宓抬腕看表,  “在我没有后悔前,  你最好尽快报价。”

    季华锋眼冒金光,季宝宝猴精、猴精的,他的钱能拿也指不定猴年马月,既然有人给为什么不要?

    他提笔写好一个数,  又划掉,反复几次终于决定,  扣下信纸推到江宓面前。

    江宓拿起来瞥一下,  “我没问题,  但不是小数目,  你得给我时间处理。”

    “江宓我告诉你,  你可别想骗我,  季宝宝我是肯定能带走的。”他给自己倒杯水,  一口喝掉,盯着江宓看了许久,  扬长而去。

    纸张一点一点被撕碎,  江宓拍了拍手,  低头深吸口气,地位、金钱此时都是身外之物,只要能换回他的季宝宝什么都可以。

    江宓唯一的资产就是那套寸土寸金的公寓,  托B市飞涨房价的福,出手十分迅速,再加上存款和可变现有价证券,买下季宝宝还差一半。

    “季宝宝,你还真不便宜啊……”江宓站在总裁专梯里自嘲地笑笑。

    他跟楚昱第四年,对老板的工作习惯非常了解,专门挑还算空闲的时间回来金盛。

    “怎么回来了?季宝宝还好吗?”楚昱看到他,起身走到一边示意他去沙发那边说话。

    江宓搅着手指,点点头,他和楚昱既是上司和下属,也是有生活交集的朋友,可借钱他还是有点张不开口。

    楚昱狐疑,觉得他有点反常,“到底怎么了?”

    “楚先生,我能……预支薪资吗?”江宓低着头说。

    楚昱换个姿势坐,有点摸不着头脑,“你需要钱?要多少?你……遇到什么事情吗?”

    在他眼里江宓特别规矩,极少有出格的行为,更别说张口跟别人借钱,季琛是他好友,现在这个状况他不能不管。

    “我并不是想打听你的隐私,嗯……我是怕你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楚昱觉得自己有必要知道发生了什么,否则他不会心安。

    “我想买个很贵的玩意儿,有点买不起。”江宓抬头看着他,眼睛里隐藏着不被察觉的笑意。

    “玩意儿?”楚昱发懵,“什么玩意儿?”

    “我把季宝宝从他爹手里买下来了。”买下个大活人的江宓似乎有点得意。

    楚昱:“……”

    “你就不该答应他!一分钱都不给他!让他来找我打官司!”听完来龙去脉的楚霸总像一只喷火的史前恐龙。

    “他是季宝宝的亲爹,还能真跟他打官司吗?”江宓捧着茶杯,微微靠进沙发里,难掩疲惫,“他就是想要钱,我没有多余的力气跟他纠缠,我只想先顾着季宝宝。”

    犹如一盆寒冰兜头而下,楚昱的怒火瞬间熄灭,季宝宝如果真就这样儿了,江宓还要帮他照顾不靠谱的爹吗?真不如给钱一拍两散。

    “你想好了吗?如果……今后就一直这样过吗?”楚昱不忍心说出口,带着季宝宝江宓以后的生活将全部乱套。

    “想什么,横竖他都是我的人。”江宓眉目舒展,并不将困难挂在脸上。

    “我有笔私人投资,一直都是季宝宝打理的。”楚昱走到办公桌前拿手机,“我和他有合同,付他百分之五的管理费和超额收益百分之二十分成,虽然还没过封闭期,但收益不错,我不介意先行支付部分费用。”

    江宓刚想开口说话,又被他斩钉截铁地打断,“就这么定了,一会我的私人会计师会和你联系。”

    “先生,您都不问我要多少吗?”江宓有些窘迫,他出身知识分子家庭,从来没跟人开过这种口。

    “你想知道……季宝宝这笔投资赚了多少吗?”楚昱轻笑,“他远比你想的有钱,以后叫他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

    江宓耳朵尖微颤,“那我这笔买卖不亏啊。”

    处理完季华锋的事,江宓如释重负,来不及收拾新租的公寓,匆忙赶去医院。

    护工正在给季琛擦脸,江宓脱掉西装外套,挽起袖子,“我来吧。”

    递给他毛巾护工默默退出去。

    江宓非常熟练的给他擦洗收拾完,搬来小凳与季宝宝头对头趴在床前,暮春暖阳照在背后,昏昏欲睡。

    “季宝宝,我现在可是你债主,你可要把本大爷伺候好了。”江宓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触碰他的睫毛,痒痒的。

    “我都想好了……”他微闭上眼,轻声慢语地说:“亲嘴儿二十块,嗯……带舌头的那种四十块,床上打架二百块,多劳多得、按件计费,够你还上十八辈子的。哎!你知不知道你多贵吗?”

    人前的江宓冰冷生硬,此时,却能对着毫无知觉的人,絮絮叨叨说到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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