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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帅哥像是不知道如何抉择,求助似的地看了眼大帅哥。

    大帅哥对他温柔地笑了笑,然后转过脸来,眼神一瞬间冷了十几度。

    如果目光可以是利剑,老板觉得自己要被杀死了。

    林放尽量保持着声音听起来不喜不怒,眼神冷冷的:“各来一份。”

    想象中的二人厨房没有了,林放回去后幽怨地煮了点牛奶粥,免得一会儿余殊吃多了油炸食品闹肚子。

    初尝“垃圾食品”的余殊全然没有这种忧虑,正坐在地毯上抱着手机编辑微博,“甘梅味酸酸甜甜的,香辣味还不够辣,孜然……”

    他刚乐呵地发完,林放就端了碗粥过来,香香的,一股牛奶味儿。

    用茶杯大的小碗装着,吃着也不撑肚子。

    余殊趴在茶几上看着他,明知故问:“你不是不让余泽扬在客厅里吃东西吗?”

    林放没给自己盛,只关切道:“有点烫,慢慢喝。”

    顺带回避了那个问题。

    余殊知道,林放他有轻微的洁癖,喜欢家里时刻保持着洁净,陈设不必多,但一定要干净整洁。

    他前段时间住着都是小心翼翼,尽量和林放保持着泾渭分明。

    可林放从昨晚开始,对他太好了点。

    比如睡前温暖的问候,早起热乎的早餐,逛街时主动分担重量,不吃甜的也按照他的口味煮了粥。

    以前也很好,但只是朋友相交之内的礼貌与照顾。

    从昨晚那通电话起,就好得有些纵容了。

    余殊抿了一小口粥,开始怀疑林放是不是有点那个他了。

    不该吧,林放和女明星对感情戏的时候都不来电,之前原主和别人追他也都果断拒绝,一定是他想错了。

    要不,试探一下?

    “我刚刚,接了个电话,”余殊酝酿说辞缓缓道,“是邹导打来的,他问我身体好了没。”

    林放不甚在意,“没事,我跟他请了假。”

    早晨宁原离开时不解的眼神还历历在目,余殊心里也觉得古怪。好端端的,林放为什么要请假休息?

    余殊继续道:“可是我已经答应他下午回组了呀。”

    看着林放凝固的笑意,余殊轻微皱起眉,有点不对劲。

    “那你下午回组吗?”余殊作出一副无辜又善解人意的样子,“没事的,你如果有事的话可以留在家里,我能跟程曦姐拍拍对手戏什么的。”,

    片刻前还说请假的林放:“回……”

    作者有话要说:  林?百依百顺?放

    第25章

    下午两点,正忙着核实布景、灯光的邹立辉导演,在冷风穿堂过的走道里等到了出院后气色甚好的余殊。

    以及三天未见的男主角。

    “小林啊,你今天不是给我请了一整天假吗?”

    导演喜出望外,乐呵地修改下午拍摄计划。

    男主角却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邹立辉觉得林放最近看他的眼神十分凶残,还十分稀奇的一连请了三天假。

    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公司出了问题?

    他刚准备关心几句老朋友,头一转,就见林放和余殊在一旁说些什么。

    林放从助理手里接过保温杯,扭开后倒了点出来在杯盖中试试温度,然后才递给余殊。

    邹立辉:挺和谐,又好像有哪里不对。

    《山河犹记》的拍摄已进行到后半段,明衍、离荣一行五人在察觉到赤水族长之死有蹊跷、赤水族内有人背叛后,恰逢上古神兵盘古弓现世,勾连出寻找六件神器的冒险之旅。

    在这场秘密行动中,总有一股势力在阻挠,明衍渐渐猜出了幕后主使的身份,与同伴来到岛屿瀛洲寻找真相。

    一行人往岛上行进,却被河水阻断了路,明衍不愿就此罢手,凝结起全身的灵气将湖面冻住,助同伴上岛寻找真相。

    借口身体抱恙、实则在暗处伺机而动的离荣此时出手,抢夺盘古弓。

    同行人一一被离荣击倒昏迷,明衍灵力运转不周,只能以长剑相迎。以面具做掩饰的离荣也只一笑,解开腰间佩剑与兄长比试。

    《山河》演员班子不错,磨合也久了,前面部分走了两遍就过了,唯一有难度的就是接下来的打戏。

    玄幻剧中一招一式的传统打戏很少,片中只有这一处。邹立辉要求质量不求数量,既要用这一幕向传统武侠致敬,也要拍出玄幻的美感来。

    对林放,他是一百个放心,刚入圈那会儿他就有指导同组演员的水平了,对整体画面、构图以及招式细节都能给他很好的灵感。

    至于余殊嘛……估计就有点难了,得好好教一教,况且离荣这个阶段的状态和前期完全不一样,演技上要求也很高。

    邹立辉提前和林放打了招呼,“你这边让着点小余,他没拍过武打戏,估计接不上你的戏。你动作力度、速度都减一减,这边慢慢拍多来几回。”

    林放瞥了眼在一旁跟着武术指导老师学习的余殊,道:“那可不一定。”

    绿幕前,余殊久违地握起了长剑。

    道具还算仿真,样式精致漂亮,只是在余殊这样一眼能看出材质的行家眼里,毕竟只是个道具。材质不同,重量质地也都不可与真正的兵器相比。

    余殊幼年时身子骨弱,父皇惜他命不长,请了各种武师傅来教,比读书写字这些练得都勤。他十一岁偷溜出京城混进南下的车马中,只身一人可战乱军、护朋友;十六岁上战场、出兵边塞,招降了西境六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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