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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倾说:“我当然知道,不用学这些。” “啊——那你教教我吧,我看了也看不懂。”霜落在他身上扭来扭去,“云芝说无论以后出不出宫,肯定都用得上。” 这个云芝……魏倾一听到这丫头说出宫就来气,钳住她的下巴:“怎么又提出宫?不是答应过我一辈子留在宫里么?再说,这种事纸上得来终觉浅,试一次就知道了。” 真的是这样吗?霜落勾着魏倾脖颈,身子坐直了一点点:“那我们试一次好啦。” 魏倾呼吸一滞,眸光深深地打量她。小姑娘一脸好学的样子坐在他身上,魏倾早觉得身上不大对劲。她身上很香,不是胭脂水粉那种刺鼻的香,是一种若有若无说不清道不明的香,暖黄灯光在她的脖颈上切出明暗交错的阴影,此刻清凌凌的小姑娘就像一朵娇花,仰着头等人去采撷。 魏倾脑子有点乱。 霜落催促他:“快点嘛。” 魏倾凑近,在她唇上吻了一下。霜落没有躲,抿了抿唇示意他继续。魏倾没有继续那个吻,而是捧住了她的脸,用修长骨感的指腹轻轻摩梭,又用鼻尖碰了碰。仅仅只是这样,他的呼吸就不规矩起来。 霜落觉得有点热,还有点渴,她见魏倾唇瓣泛着水光似乎很好吃的样子,就主动吻他,还吮吸了一下。 魏倾脑子一下子就炸了,仿佛有一簇簇的烟花盛开,发出劈里啪啦的声响。本能的,他揽着腰让她紧紧贴着自己加深那个吻,攫取她口中的芳香。 窗外送来一阵清风,床头帷幔自动落下遮住里头的光景。黑贵妃趴在桌案上激烈的啃噬那本书,它的爪子撕扯书页,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没一会洁白脆弱的书页被折腾的狼狈不堪。 折腾了不知多久,黑贵妃终于累了,喵呜一声升个懒腰,将书本压在身下沉沉睡去。 一夜好眠,第二日是阴天,室内一如既往的昏暗。 霜落觉得有点闷热,朝外翻身想透透气,她刚远离魏倾的怀抱一点点,又被人拦腰抱回来。 霜落委屈,“我热。” 魏倾嗓音沙哑:“那就热着。” 被抱着又睡了一会,到了不得不起床的时辰。霜落从床上坐起来,犹豫了下还是问:“阿吉吉,你是不是在身上藏了铁块,昨晚硌着我了。” 霜落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宫里老有下人偷偷摸摸干这种事。铁块值钱,奴才们经常东捡一点,西捞一块藏在身上,等攒的差不多了就拿去一风堂换钱。霜落在司苑局那会也干过,后来被嬷嬷发现挨了一顿板子就不敢了。 魏倾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叹了叹气,说:“那不是铁块,以后再告诉你。” 霜落乖乖地点头。经过昨晚她好像更喜欢粘着魏倾了,霜落又去抱他:“昨晚我学完了吗?” 魏倾摇头,“没有!学东西要循序渐进。” “哦——好吧。”霜落下床要去洗漱,穿好鞋子又跑回床上亲一口魏倾,说:“我喜欢昨晚你的亲亲。” 浣衣局总是不到天亮就开始忙碌,霜落是出了名的干活小能手,不过一会的功夫她就洗完两大盆衣裳,这会正在晾晒。竿子上衣襟飞舞,没一会宫门外传来整齐的行军声音。 “锦衣卫抓人啦。” 听说是锦衣卫办事,一窝宫女都不敢出门探究,但又忍不住好奇心只能扒在门缝上观察。只见一排排整齐的飞鱼服从宫门外依次走过,腰上挂着的正是令人胆寒的绣春刀,为首的那个人霜落见过,正是当日在洒金门拿人的毕子福。 “听说是安华堂犯事,一早就被锦衣卫端了老巢,从上到下无一幸免。现在安华堂都被查封啦。” 很快有人担心:“啊——那我们以后生病怎么办,岂不是都没个瞧病的地方?” 安华堂出事霜落倒不意外,毕竟之前就听宋天行说过柳太医的事,柳太医既能假装会医术骗人,想必安华堂肯定藏了许多见不得的事。 安华堂确实有很多猫腻。魏倾前一日才下旨查封,徐徽凡就到文渊殿请辞了,同行的还有承妃徐清婉。 徐徽凡是个二十五六的青年,身材高挑,因为常驻西南肤色偏黑,乌发被玉簪固定在脑后整个人神采奕奕。 跪拜之后徐徽凡便道:“陛下,小妹的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臣特来请辞今日便启程回西南。” 当初徐徽凡入京的缘由是小妹病重,家中担忧特来看望。魏倾自然知道那只是入京的借口,入京容易离京就由不得他了。 魏倾对徐家人向来没什么好脸色,闻言眼皮都没抬下:“爱卿在京多留几日吧,承妃在京无聊多个人陪也挺好。” 徐徽凡笑的勉强:“只怕不行,西南还有许多要事等候臣去处理。” “西南有云阳侯,爱卿不必挂念。再说,趁此次入京美人美景多看看吧,朕担心……日后你就没机会了。” 徐徽凡眸光一凛,隐隐听出些弦外之音。年轻帝王高坐明堂之上,语气威严不容置喙。徐徽凡想不通,魏倾登基不过两年,怎么就敢动西南云阳侯呢? 徐清婉模样娇矜,竟有几分不好意思。陛下要哥哥留下来陪她,在徐清婉眼里并非坏事,而是陛下对她的纵容。放眼望去,后宫有那个妃子的家人能在宫里久待呢? 徐清婉怯怯地望魏倾一眼,就替哥哥应下了:“谢陛下隆恩。”说罢吩咐身后侍女送来一只食盒,“陛下,臣妾亲手做了雪耳荷叶汤,初次洗手做羹汤望陛下不要嫌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