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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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锦琢: 他知道为什么秦以寒那么抗拒林夙了,合着林夙把人打得记仇了。 我也没想打我弟弟的,但是我就是气不过来,我要是先道歉我就输了。他跟谁在一起不行,偏偏跟那人在一起,那人打我打得那么疼,我真的很怕疼。秦以寒闷声道。 骆锦琢:看来是真醉了。 秦以寒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骆锦琢就是静静听着,也不插话,打算等秦以寒清醒过来再说秦以寒这一出搞得他都忘了自己原来的目的是什么来着。 秦以寒跟他睡过一张床了,丝毫不避讳地躺在他旁边倒头就睡。骆锦琢用牙签扎水果吃,在他快要闭上眼睛的时候轻声问了一句:那你要不要来我家看看,我感觉我家氛围还挺不错的,你可以借鉴一下。 秦以寒晕得厉害,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含糊地嗯了一声后,说道:我要睡觉了,你帮我看着楼上,千万别让我弟弟出去。 骆锦琢很高兴,单手撑着沙发俯身而下,笑弯了眼睛说道:那就这样说定了,到时候我带你回家! 秦以霜等到下午,摸估着秦以寒应该喝醉了,他将折好要送给林夙的星星罐塞进衣服里,蹑手蹑脚地打开门,往楼下走。 秦以寒睡着在沙发上,可他旁边多了个人。秦以霜仔细一看,发现是一个女的,很高,长得很漂亮,长头发,看上去跟秦以寒关系不错。 他心里一咯噔,怕女人叫醒秦以寒不好收场,就要折回去。女人却把手指头放在鲜艳的唇前,做了个嘘的手势,微笑着朝他俏皮的眨了眨一只眼睛,用唇语无声地说道:快走吧。 秦以霜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要帮自己,不过他是不会白白浪费这个机会的,他更加地小心,朝后门的花园快速移动。 小少爷,出去呢?淑姨在打理花园,把废弃的花盆搬到角落里,这本来不是她的工作,秦家每个星期都会找人来搭理,但她就是闲不住,找点事情做。 你会告诉我哥吗?秦以霜没回答她是不是,脚尖顶了顶地面,反问道。 快走吧,我会瞒着他的。唉,我看跟你在一块那孩子挺有礼貌的,也不知道你哥哥怎么想的。淑姨摇摇头,她是不赞同秦以寒的教育方式的,随后她关切地问道:涂药了没有呀,看着比昨天好了一点,把药带上啊。 秦以霜的伤没伤到牙龈,除了吃饭不用那边嚼,日常动作不碰到,说话有点奇怪外基本没什么事。 我带上了。秦以霜摸着口袋,拿出药膏。 注意安全,你已经长大了,不要被骗,要是对方真像你哥哥说的那样淑姨好心说道。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秦以霜便敷衍地嗯声,跑出院子。 唉。她捋了捋碎发,叹了一口气笑了笑,继续搬花盆。 秦以霜坐在出租车上往林夙的单人公寓去,他小心地拉开衣服的拉链,把那罐星星拿出来,里面五彩斑斓的星星折的并不好看,歪歪扭扭的,但是它被主人细心地塞满了整个罐子。 林夙说了生日当天拿给他就实现自己一个愿望,不知道过了这个时间段还管不管用,要是管用,他一定要把这个愿望保留。 出租车路过了一家花店,花店就在林夙家的附近。回想起曾经给林夙送的花,秦以霜有了送花的念头,他让师傅停车,给了钱之后往花店走,跟店员说要一束白菊花送人,让店员包装得好看点。 他记得林夙好像很喜欢这种花,上次他送给林夙,林夙笑得挺开心的,还说最喜欢这种花了?不管这种花是不是带着一些特殊意义,林夙喜欢就好。 他作为追求者嘛,一定要包容对方! 店员正在给花喷水,要处理掉一些新鲜度不太好的花,听到秦以霜要买白菊花不确定地问道:您现在要去墓地看人? 没有,送给在追的人。秦以霜捧着那罐星星,顺口一问:你这里有湿纸巾吗?我觉得这个罐子不够透。 送的白菊? 对,白的。 店员:是他不太懂现在的小年轻了吗? 尽管质疑,他还是给秦以霜包了一束白菊花。 包着的过程他抬起头,试探地问道:要不要包支玫瑰或者是别的什么花进去? 不行,他就喜欢白色的菊花。 店员:行。 秦以霜抱着那束白色的菊花离开花店,扒拉开中间的花,将星星罐小心地塞进去放正,再把扒拉开的花给收拢回去。 情景像从前送花的那次一样又不一样,感情不一样。 少年人艰难地抱着笨重的花束,站在车流不停的路口,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在写着《重新追求计划》的备忘录上列下了第一条:送花(已达成)。 昨天晚上他脸疼得没睡觉,便趁着睡不着的时间从各处搜罗了不少成功追求爱人的方式,想对着林夙一一实行。 他有预感,他只要做完就一定会成功。 不成功多可惜啊,这可是,重要的,最有意义的追求。 作者有话要说: 脾气不好又超级怕疼的屑哥哥(x 秦以霜:听说你在搞传统手艺,我想康康 林夙:? 感谢在20210604 13:33:44~20210604 14:30: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君子红妆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8章 穿书第五十七天 林夙站在阳台上,手机里全是秦以霜发过来的消息,他真的没有想到秦以霜说的追人是这样追的 在干嘛?晚安。早点睡。明天我要去找你。 废话太多以至于林夙觉得他号被盗了。 往下一拉是: 有谣言传我喜欢你,我要澄清一下,那不是谣言。能给我发一下你的位置吗?我要看看我的心跑到哪里去了呀。 林夙:他合理怀疑秦以霜是从哪里复制粘贴过来的,有点脑子的都不会发这些奇怪的东西。 秦以霜说了会来找他,可是他等到下午了,秦以霜还没有来找他。 并且没有给他发消息。 会不会是秦以霜后悔了,后悔接手他这个有精神残疾又一无是处的废物了,要放弃了?果然,他就该知道,是他想得太美好了,他对未来期盼太高导致他对自身的认知错误,母亲说过,钟倾榆那个女人说过没有人会喜欢他 林夙越想越焦虑,指甲规律地敲动着铁质围栏,大脑里嗡的一声作响,视觉宛如古旧的盒子电视显示出无信号的雪花页面,然后猛地呈现出奇怪的频道。 林夙的头昏沉沉的,那种胃里翻涌的感觉又出现。没有脸的钟倾榆稳稳地坐在沙发上,穿着他父亲最爱的那件红色长裙,那个被他夺取身份消失于世界上的男人沾满黑泥从钟倾榆的影子下爬出来。 林夙捡起东西往沙发扔,扶着落地窗暴躁地骂道:滚开!别烦我! 那两个幻觉中的怪物凭空消失。 在恢复平静后,他快速打开王嘉鸣的对话框,发了句傻逼过去。 在对方一脸茫然的回了个问号后,他皱起的眉舒开,继续靠在阳台边焦急地等待秦以霜。 骆锦琢那颗烂掉的仙人球被他给扔了,买了一颗新的换上,林夙取名叫做二毛。 下雨过后的空气又冷又潮湿,凉风拂过,阳台挂着的千纸鹤高高的飞起,又在风离开后落下。 林夙用手捏住千纸鹤,千纸鹤由纸张构成的身体变得更脆了,仿佛一不小心就可以捏坏,它的寿命已经不长了。 鹤背上的墨色斑点扩大的更深了,再不把千纸鹤打开,里面的内容就不能看了。 林夙把千纸鹤从细线上取下来,按着折叠的纹路拆开。 小孩写的字迹已经模糊得不成样子了,林夙照着上面字迹的形状细细描摹,在洁白的纸上写出清晰的一段字:想跟林夙好好的在一起,我可能很喜欢他。 林夙懒散的眉眼轻微一动,唇角露出浅浅的微笑,心里的躁动随着这句话消散了一大半他应该要对秦以霜再多一点耐心。 心里是这样想,行为上他依旧控制不住地去翻阅手机,看看秦以霜有没有给他发消息。他把这只千纸鹤重新叠了回去,珍惜地用一个盒子装好,放进抽屉里。之后他查看了一下冰箱里有没有缺少什么食材,确认rou类都是早上新鲜购入,也是秦以霜喜欢的才关上冰箱。 望着静悄悄的公寓,他好像养成了一个不好的坏习惯,过了一个多月还是没办法习惯这种孤独,特别是在秦以霜承诺会过来后显得更为难熬。 南方的冬天阴暗得快,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林夙随意地喝了一袋酸奶就在沙发上用一本无聊透顶的德文书籍盖着脸,躺着假寐。 手机的信息提示响了,林夙在沙发上翻动着身躯,书籍掉落在地上,林夙半眯着眼睛摸手机,秦以霜发来了一条信息:我到你家门口了,快开门,我给你带了花。[小猫捧花.jpg][小猫捧花.jpg] 林夙站起来打了个哈欠,身躯上的疲倦也挡不住精神上等待许久的喜悦,他连拖鞋也没穿,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揉着眼睛去开门,嘴角挂着柔和的笑。带花?带什么花? 他隐约地想起来昨天小孩似乎喊着要重新追求他,是要送给他玫瑰之类的吗?这是一束有纪念意义的花束,但是家里好像没有什么可以装花的瓶子,可能要等他找找瓶子 林夙打开门,一大束牛皮纸包着的白得亮眼的白菊花怼到他脸上,小孩脑袋从花束后面探出来:我来找你了,送给你! 林夙:怎么不再多贴个奠字上来。 找什么瓶子放啊,这花枯死得了。 林夙接过,正考虑秦以霜离开后他要把这束花往哪里扔,再找个借口隐瞒。却发现这束花的重量明显的不对,沉甸甸的,貌似还装了什么东西。 再抬头,秦以霜充满期待地用黑亮的眸子望着他,神情像是催促他进行某个行为。 林夙掂了掂手里的花束,无奈一笑,当着秦以霜的面把花束中间的白菊花拔开,一个眼熟漂亮的星星罐出现在他眼前,林夙眸光闪动,因疲倦半眯的眼睛微微睁大,他将那罐星星拿出来观摩。 一颗一颗折叠得不怎么好的星星,在罐子里按照颜色一层层分类好。 他真的没想到他当初提出的要求秦以霜真的去做了,日子太久远,他已经把这件事忘掉了。 他猜错了,对他来说,这才是真正有价值的纪念礼物。 以前可从来没有人会听取他的要求,只有别人要求他的份,那个学弟的温柔也是假意,那些要求的实现是要代价去换的。他是座与世隔绝游离于人群之外的孤岛,大学时期组队讨论他也是个透明人,也只有这个破小孩听到他的话会认真的去做。 他精神状况有问题的情况下说出来的话大多时候是心血来潮,可以不做数的,听完敷衍一下就完了。 秦以霜可以完全不做的,反正他不会记得。 这种装饰用的东西虽然他表示无所谓,可当拿到手上的时候,他发现他还是想要的。 小家伙给他太多惊喜了。 我不是很会折这些东西,你上次说的话还作数吗?我昨天过生日忘记拿来了。秦以霜眼巴巴地问道。 林夙忽然想起来他之前跟秦以霜说过的话。 林夙:原来对方是打着这个算盘。 不过 林夙把这一大束花放在鞋柜上,单手握着那个玻璃瓶,宠溺地说道:作数。 秦以霜把手叉在腰间,故作帅气地掀起额头的刘海:那我可以要求把这个愿望保留,留到以后吗? 当事人表示可以。没有花束遮掩,林夙清晰地看见他的脸肿了半边,皱着眉问道:你脸怎么了?疼不疼? 哦,上楼的时候不小心摔跤了,脸着地。秦以霜满不在乎地说道,脸被自己的兄长打肿这种事说出来太丢脸了,他眼睛一转,狡黠地笑道:你亲我一个,亲我一个我就不疼了。 嗯,不疼?林夙给他的小把戏气笑了,空出一只手去戳他脸上那个肿包,嗯?疼不疼?说啊,疼不疼? 秦以霜: 虽然他很想坚强地说不疼。 嘶!疼疼疼!林夙你是不是想死?你知道它肿了你还用手指去戳!秦以霜被他戳得那半张脸的眼睛都睁不开,生理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他拍开林夙的手张牙舞爪地往林夙身上扑。 林夙没站稳,几个踉跄,被秦以霜扑到在地上,幸好他反应及时,用手肘撑着地面,要不然后脑勺就要遭殃了。 秦以霜骑在他身上,洋洋自得地按住他胸口,把脸凑上前:说,知道错了没? 林夙粗粗的喘气,对着他勾了勾手指,指着自己的嘴唇。 秦以霜好奇地把耳朵凑过去。 我悄悄跟你说一件事,今天晚上本来要做水煮鱼,还有小炒黄牛rou的,但是你脸肿了,就不能吃辣了。林夙贴着秦以霜的耳朵说道,吃不了,今天晚上我们就喝鱼汤,再把牛rou用番茄炖一炖吧。 秦以霜得意的脸垮了下来,他一时脸色复杂变化,咬着下唇强撑着微笑:没事,你做的我都喜欢。 那还不起来?不饿吗?你要让人家老太太看多久?知不知道羞。林夙抽出一只手,指着他身后没关的门。 秦以霜呼吸一摒,大惊失色地回头去看 冰冷的唇印在他红肿的半边脸上。 啧,都是药味。 快到饭点的时候秦以寒醒了,再次感受到因为宿醉带来的脑壳要炸裂的疼痛。 距离上次宿醉还是一个多月前。 骆锦琢还在吃东西,手里捧着淑姨烤的小饼干,看着综艺哈哈大笑,就跟自己家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