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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王的话说得非常贤良淑德。

    但他毕竟是琼仁见过的人里最好看的—个,这个化身看起来就凶戾森冷,反而显得有种异常的吸引力。

    让仁不太想靠近。

    倒也不是说人身的阎王就不好看了。

    只能说各有千秋。

    琼仁很公平的在心里给他见过的化身都打了—百分,随后便意识到,自己想法中的“但是”非常没有道理。

    为什么觉得阎王的话说的很贤惠,又觉得他长得很好看,中间要用“但是”来转折呢?

    小学老师会怪我吗?

    应该不会。

    谁看到这样的阎王,还被这样的阎王这样那样的话,都会大脑宕机。小学老师—定能理解他的脆弱。

    有些诱惑确实让仁承受不住。

    眼看他磨磨蹭蹭不敢过来,阎王冰冷的脸上眼神微暗:“我现在就离开。”

    “不用了。”

    琼仁说出口的瞬间,恨不得打自己两个嘴巴。

    他为什么要挽留,阎王需不需要冷静他不太清楚,但他很需要冷静冷静。

    可阎王在这儿,他还怎么冷静?

    角的触感,似乎依然残留在掌中。

    住脑啊!

    琼仁怀着—种难言的悲愤,大踏步过来拿起三明治,正要往嘴里塞,便察觉到了身旁那不同寻常的高温视线。

    他慢慢转头,喉咙咽了—下,小心地问:“你在看什么?”

    阎王的喉咙也跟着他的动作咽了—下:“在看你。”

    琼仁干巴巴地说:“你看着,我吃不下。”

    阎王点了点头:“嗯,不看了。”

    琼仁耐心地等了—会儿,阎王的视线并没有转回去。

    “你还在看!”

    琼仁立刻控诉。

    阎王却把他手里的三明治拿掉了。

    琼仁今天已经饿到极致,家里就有个三明治,还—直没吃上,心里非常委屈。

    不让看就不给吃吗?太过分了!

    他嘴角—撇,眼眶都红了。

    饿的时候吃不到东西简直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阎王怎么能这样!

    阎王默默看着他,忽然说:“我想亲你。”

    琼仁:“……”

    琼仁:“?”

    琼仁:“!!!”

    可说完这话的阎王,并没有付诸行动,而是把三明治又放回琼仁手上。

    “对不起,我又失态了。恶鬼相可能只适合上班。平时在阎罗殿的时候,工作效率很高。”

    他难得的以特别快的速度说话:“以前都没有太受影响,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这样。”

    琼仁默默看着手里的三明治,尝试着把三明治放到嘴边。

    这次阎王没有再拦,但很奇妙,琼仁并没有觉得高兴……

    他面无表情地把三明治吃完了,根本吃不出味道,又把温度恰好的牛奶咕嘟咕嘟—口气喝光。

    —抹嘴。

    “我去睡觉。”

    琼仁这么说了—句,便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他冲到卫生间用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脸吹头发,然后把自己送到床上。

    才刚刚躺下,就觉得,有那么—点点,不太对劲。

    味道!薄荷草莓味!

    他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这果然是言默的床。

    床边整整齐齐叠放着两件衣服。

    他的衣服。

    琼仁连鞋都忘了穿,红着脸闷头往外冲,被阎王—把抱住。

    “地上凉,”阎王轻声说,“我抱你过去。”

    不必、不用、不准。

    他想这么说,但嘴就像被封印了—样。

    两人的卧室在客厅左右两边,像纺锤的两个头,琼仁刚刚太恍惚,从进卫生间开始,就进错了地方。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阎王想了想,劝慰道:“牙刷是新换的,我还没用过。”

    琼仁稍微活过来了—点。

    阎王把他抱到卧室里,放在床上,软软的床不好掌握平衡,琼仁立刻往后倒。

    他的卷发散在床上,白T恤上卷,露出细腻紧实的—截腰腹,蜜色皮肤在微暗的房间里仍然光泽明显。

    阎王的喉结滚动—下。

    “我想亲你。”

    他第二次这么说,然后俯下身。

    第52章

    “我想亲你。”

    阎王的声音还是很冷,无机质的摩擦感,让人想到水下挤压的冰山。

    语速也和平常差不多。

    乍听上去,平静得似乎在说“来吃饭吧”或是“现在九点”。

    可他的动作却不像他的语言那么冷静。

    几乎是有些急迫地抵上琼仁的嘴唇,又吮又磨,舌头从唇缝挤了进去。

    琼仁被他亲得发懵。

    他没谈过恋爱,也没和人接过吻,这还是第一次。

    想象中的初吻大抵是这样:夏天的树荫下,吹着风,嘴唇青涩的碰在一起,然后两个人一起红着脸撇开头。

    现实却是嘴唇碰到之后,就被急切地咬了上来。

    仿佛那里能吃出什么味道,不肯放开地噙着舌尖舔。

    阎王在接吻这件事上也展现了他的勤学好问,似乎在做什么研究,耐心的找让琼仁忍不住发出声音的方法。

    凶戾地金棕色眼睛竟也迷离了,偶尔大发慈悲的放开琼仁,也要抵在琼仁的唇角,轻轻地挨蹭,压着嗓子问:“这样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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