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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澄点点头,两年前整个世界就像疯了一样,火山、海啸、地震接连不断,温度也是一会深冬一会盛夏,几乎要让人以为世界末日来了,这样的变化一直持续了整整一个月才平息。 他的亲人,就是在那时候地震引发的山体滑坡里去世的。 粒粒:“如果我告诉你,是一个叫做地心石的东西引发了这一切你会相信吗?” 肖澄到没有太过惊讶:“连无脸怪人都有了,有什么不能信的,那个地心石又是什么?” 粒粒在手机找出了一个PPT,制作水平挺高,上面还带着GE的标志,一看就是专业的。 她一边演示PPT一边讲解:“地心石是一种几乎和地球一样古老的东西,是所有生命的力量源泉。” “当它藏于地心的时候,生物会像之前漫长的岁月里那样缓缓进化。但它如果接近地表,会令周围的环境产生剧烈的变化,并且让靠近的生物受到过量的感染,被感染的生物将获得空前的力量,和电影里的超能力差不多。” “同时这些力量也在影响生物的神志,让它们逐渐变得好斗而疯狂,人类也不例外。” 肖澄盯着PPT上各种灾害的示意图:“两年前这玩意出来了?” “不算完全出现,只是变得活跃,并靠近了地表不断移动而已。”粒粒说。 “感染者呢?” “被感染的人分为普通感染者和深度感染者。普通感染者平时和一般人无异,只是如果在死时有放不下的念头,就会留下余念,余念附着在身边的或者是最挂念的物品上,形成留存物,也就是刚刚追杀你的无面这样的东西。” “而深度感染者,也被称为能力者,在生前就会拥有特殊力量。你就没觉察到自己有自愈的能力?” 肖澄摇头,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这两年好像一直宅在家里,过着保温杯泡枸杞的养生生活,并没有受过伤。 “总之,地心石产生了感染者,感染者产生了留存物。GE的背后站着全世界的知情人,还有大量富豪和政界、科学界人士,一切都是为了让留存物的事情保持机密,不要影响到世界的正常运转。”粒粒总结到。 “留存物是余念附着在物品上形成的,无面呢?难道是个人?”肖澄问。 “不,留存物有不少会伪装或者变形,本体是什么都有可能。我们在死亡现场没有发现有特殊意义的物品消失,大概率是附着在一个普通东西上的。” “那它是谁留下的?白裙杀手吗?” 被当场击毙的白裙杀手,似乎很符合留存物产生的条件。 “不。”粒粒翻出了一张照片,“是最后一名受害者。” 照片里是一个甜美可人的少女,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正对着镜头笑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仿佛带着水蜜桃的香气,让人很难把这样的女孩子跟那个恐怖扭曲的无面联合在一起。 “她的成绩很好,是学校风云人物,还是舞蹈比赛的冠军,据说有好几个知名的舞蹈团都对她发出过邀请。” 粒粒的指尖滑动,切换到了另一张。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最幸运的那个,在凶残的白裙杀手手里活了下来。” 这张照片里是个形容枯槁的人,脸部像是被暴力碾压过,五官扭曲着仿佛幼儿随手捏出的橡皮泥,上面横亘了好几条缝合留下的伤痕,头发也大片的缺失,取而代之的是头皮上丑陋的伤口。 从那双眼睛里再也看不到甜蜜的笑意,只剩下一片木然。 肖澄看得眉头紧皱,这就是“幸运”吗? “她的脊椎被打断,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内脏破裂,肌rou撕裂、神经损伤,脑部遭受的重击不仅让她毁容,一只眼睛也永久性失明了,还有不少严重的后遗症,她此后的人生只能躺在床上,无法站立甚至无法自主排泄。” “在一个星期前,她死于多脏器衰竭。” “当天,\'白裙杀手\'再次开始作案,目标基本都是和之前一样的白裙少女,而且手法和当年一模一样。” 粒粒看着肖澄:“结合无面的所作所为,你觉得她最后的念头是什么?” 肖澄吐出一口气:“……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只有我遇到这种事。” 虽然他并不想这么去揣测一个受害者,但无面的作为让人很难再有别的猜想了。 “这就是留存物吗?仅仅是一个念头,就可以让一个无害的少女变身成为无面那样的……屠夫,她只是想了想而已,并不是真的打算伤人吧。”肖澄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粒粒却点头表示同意:“这样的叫做秽念,指死前那些不好的念头,哪怕只是想想都可能转化成留存物。但余念也不全是这样的,好的念头被成为灵念,如果她最后是希望帮助别人,可能无面现在正在忙着做好事。” “比如扶老奶奶过马路?”肖澄说。 想象了一下无面扶老奶奶过马路的样子,粒粒的嘴角忍不住抽搐,那画面太黑色幽默了。 “但是无面和白裙杀手的长相并不相同。” “留存物的存在最主要的是依托了人的念头,人形未必是真实的人,就算是以实际存在的人为蓝本,留存物也只是展现他在死者心中的样子而已。” “不过……”粒粒突然话锋一转,“有个问题我一直都想不通,按理说无面的目标都是白裙少女啊,为什么会盯上你?难道你有什么特别的嗜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