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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他们不上去?”江绵突然警觉。 陆昀修张口就道:“只有预约的人才能上去,而且你刚打听的这个医生也有病,私人区域踏进去连鞋底都要消毒。” 江绵皱起眉头。 陆昀修接着道:“并且绝不会允许家里出现龙虾拌面的味道。哦对了,他家里的健身室改装成了微型手术室,门打开,里面全是标本脏器骨架。” 江绵眉头几乎打成了一个结。 陆昀修侧目看了他一眼,“他还很爱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家里和某些玄学场所有关系。” 陆昀修点到即止,电梯门一到,他迈步走了出去,徒留江绵在背后抓着脑袋头脑风暴。 等桑暮从里面将门打开,江绵才小跑到了陆昀修的身边,他下意识躲在男人宽阔的肩膀后,一双眼睛小心翼翼的从肩线处冒出来。 受惊小羊一样。 桑医生笑出标准的八颗牙齿:“你好啊?”全然陌生人初次见面的模样。 江绵狠狠的抖了一下。 不是不是不是。 要死要死要死。 陆昀修淡淡道:“进去说。” 桑暮将门开大:“消个毒。” 陆昀修轻车熟路,江绵却几乎被酒精味熏晕过去。 等好容易适应,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冒着热气的杯子。 桑暮:“喝点水,别害怕,我不给你打针。” 江绵:“……” 他抗议道:“我不是小孩子了!” 桑暮眼底闪过笑意:“你看起来永远都是小孩子。” 江绵心底一震,接过水杯嗖的收回了视线。 陆昀修说这个医生家里搞玄学,该不会是真的吧…… “他是家里唯一的半桶水。”旁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江绵恍惚看过去,就见陆昀修正盯着他,“有我在,你怕什么。” 行刑者的眼神比这个桑医生更能看透他,江绵以毒攻毒莫名的冷静了下来。 对啊,陆昀修是大气运者。 他都不能拿他怎么样,何况一个这个初次见面的年轻医生。 桑暮早坐回了沙发一边,他手中翻看着病例,看一会喝口茶,间或将眼神从陆昀修扫到江绵。 而江绵完全被罩在了行刑者的身影之下。 他没有影子,陆昀修悄悄将自己的影子匀给他用了一下。但江绵没发现,只咕嘟嘟的喝着热茶。 过了不久,桑暮才开口。 “听李秘书说,你以后都不打算再来了?” 陆昀修淡漠道:“本来就没什么来的必要,是我母亲联系的你。” 桑暮:“按照徐女士当初的说法,你和飞升就差一颗仙丹了。” 江绵探头探脑,桑暮对他笑了笑道:“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你眼前这个人,远比你想象的更无情。” 陆昀修皱眉。 但他还没开口江绵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带着点几不可查的护短:“他也不是全无药可救嘛,无情的他还给我买面条吃,面条啊,还有那么大颗的龙虾,多么平民又温馨的日常。” 卷发医生更像是自来卷,发梢弧度不大,但有着与医生执业不相称的浓密,看起来不应该当什么医生,倒应该当明星。 江绵放下水杯:“光说不起作用,你看看怎么能治一治他,他现在缠着我不放,非说我是他的药,我特别忙还要打工呢!” 陆昀修截住话题:“没说你是药,只说你对我很重要。” 江绵:“你别说话,听人家医生怎么说。” 陆昀修:“哦。” 桑暮脸色微妙,“要不你们先聊?我去车底待一会。” 江绵:“……” 陆昀修:“???” 桑暮:“我总算是明白了你为什么带他来。” 桑医生道:“你们认识多久了?” 这题他会!江绵抢答:“两三天。” 陆昀修默默咽下两三个月。 桑暮的表情更奇怪:“两三天?我以为两三年了。” 三个人的观念不能说一模一样,简直是毫不相干。 “人工干预或许比药物干预更有效,他不是我的药,但和他在一起,会让我感觉很舒服,我觉得我已经没有必要在治病上面浪费时间了。”陆昀修冷酷总结。有这么点时间不如想想怎么种花养菜,好让这个小鬼别见个人就当玩家。 江绵小声嘟嘟:“你倒是舒服了,我得时刻把小命拴在裤腰带上。” 桑暮看看陆昀修,又看看江绵,问出了一个猜测了半天的问题。 “你们,在一起?” 江绵觉得这医生看起来不怎么行:“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是什么?难道我要坐在他脖子上?” 陆昀修:“…………” 桑暮差点一口呛住:“我说的是,你们那个,在谈恋爱?” 江绵受到刺激,倏的睁大眼睛坐直身子:“我和他?你看我像是想死的样子吗?” 这还是江绵第一次在陆昀修面前透露鬼怪和行刑者的关系,但听在不知情者的耳朵中就是他很不喜欢陆昀修,更甚至是十分排斥。 最起码现在是。 桑暮看了一眼陆大少,不由得开始担心自己这个小办公室能不能装的住这位的暗火。 他光速转移话题:“陆总不想来看病可以,反正您一直都比较幸运,自愈功能强大,但您需要亲自去和徐女士说明,不然我这边没法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