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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彻云霄的怒吼声回荡在大阪城的上空,作为视线焦点的白发男人稍稍抬眸,眼尾染上些许红色的狐狸眼微微上挑,视线掠过出声的妖怪,在怀中人的耳边蹭了蹭:“原来他的主人是你啊。”

    “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呢?”

    “清。”

    救·命!!

    五条清恨的要死,甚至想把土蜘蛛丢出去,你没事现在出什么声啊!!你打得过他吗!!

    看着云层上屹立的神将们和周围一排排的大妖怪,五条清感觉自己这次彻底完蛋了。

    跑是肯定跑不掉的,身后这人把退路全都封死了!!妈的!他甚至能感觉上方布置着结界,要不要这么狠??

    “安倍晴明,放开他。”药研他们跳回胚胎上,将短刀置于身前,一点点靠近。

    药研哥!!五条清眼睛亮了亮,还没等他高兴,就听到身后人叹息一声,紧接着脖子上一疼。

    cao!五条清只来得及在心底匆匆骂了一句,意识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安倍晴明接住软倒的青年,看着刀剑们惊愕的化作白光被遣送回去,眼眸微动,转向下方似乎表情不一齐聚一堂的妖怪们。

    羽衣狐已经陷入混乱,她的孩子明明还没出生,这个人是谁,这个安倍晴明是谁!!

    安倍晴明弯身将晕倒的青年抱在手上,身后的大妖怪们接连消失,他抱着人转过身,语气平淡的交代了一句:“把这里恢复原样,不请自来的客人都丢出去。”

    “是,晴明大人!”

    脚下的胚胎在他行走间一点点化作灰尘,和瘴气一起,消散于风中。

    所谓的羽衣狐和‘安倍晴明’,不过是他为逃家的猫儿精心准备的饵食。

    既然已经抓到了顽皮的猫儿,自然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

    夜幕降临,恢复平静的京都一片繁华,霓虹闪烁,车水马龙,街道上满是憋了好几天终于可以出来享受丰富夜生活的都市男女们。

    位于郊外的某处森林里,一栋隐蔽于林间的古式宅邸中,后院的寝屋里,躺在软榻上的青年手指微动,眼睫轻颤,缓缓睁开眼睛。

    周围熟悉至极的摆设让他眼底多了几分茫然,从软垫上起身,望着周围的摆件有些出神。

    他不是已经离开平安京了吗,怎么在晴明的家里?还是说他现在还没清醒,是在梦……里……?

    视线下移,五条清看到了自己白色的头发,愣了愣,脑中瞬间闪过很多东西,眼睛慢慢睁大,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他好像,被人逮到了……

    唰啦一下,纸门被人拉开,五条清像是受惊的动物一样狠狠哆嗦了下,坐在软垫上转动着好似生锈一般发出咔咔声响的脖子,看到站在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影时,呼吸瞬间停住。

    要死了,这次真的要死了……

    “清。”安倍晴明走进软垫边上坐下,刚抬出手,五条清就像看到什么吃人的猛兽一样身体先一步行动起来,连滚带爬的跑到另一边,抱着被子十分警惕的望着对方。

    等回过神,看到自己手里捏着的东西,连忙丢下,一脸乖巧的端坐在软垫边上,对着安倍晴明尴尬的笑了笑。

    “晴明……”

    安倍晴明眸光微闪,收回手,放在腿上,一边说道:“清,你走的时候用的,好像是言灵对吧?”

    走字和言灵两字被刻意咬重,五条清眼皮一跳,忽然意识到自己最后控制晴明那件事可能真的把对方惹恼了,想换回似的连忙讪笑着出声:“那个是……”

    “言灵的话,我也略懂一些,想和清交流一下。”银发的阴阳师背对着烛光,缓缓抬眸,唇瓣轻启:“【过来】”

    话语落下,带着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五条清瞬间感觉自己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身体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从软垫上起身,走到大阴阳师身边。

    “【坐】”安倍晴明拍了拍腿,五条清眼底多了几分惊愕,身体服从于言灵的力量坐在了对方的大腿上,腰上多了只散发着热度的手掌,以一种极为羞耻的姿势被阴阳师拥入怀里,让五条清止不住慌乱出声:“等等,晴明……”

    “【低头】”安倍晴明打断了他的话,看着坐在自己怀里的青年稍稍低头,翠绿的眼因为羞耻染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像是夏日里在阳光下水光潋滟的碧潭,纤长的羽睫不住颤抖着,如同两把勾人的小刷子,不停挠着心间。一身艳丽的红衣衬的脸色似乎都红润很多,雪白的发丝,就连眼睫也是白的。

    安倍晴明抬起手,将怀中人耳鬓的头发撩到耳后,看着对方的眼睛和头发,眸底闪过暗沉不明的情绪。

    “爱骗人的小狐狸。”

    细微的呢喃声消失在两人相贴的唇瓣中,五条清睁大双眼满脸错愕的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脸。阴阳师一手环抱着身上的青年,一手捧着脸颊,手指从耳廓出伸出按着颈脖和后脑勺将人往下压,在对方唇瓣轻启想开口说话的瞬间挤了进去。

    如同凶兽般,暴戾的碾过口腔内膜,带着一股似乎要将他拆皮抽骨的凶意。似乎是要将自己上千年的思念和怒火一起宣泄出来告知对方,一贯温和的阴阳师丝毫不留余地的,将每一寸都扫荡的干干净净,留下属于自己的气息。

    大脑的缺氧宣告着理智的丢失,思绪一片混沌的青年只能被迫接受着这份由他带来的怒火,恢复自我的身体忘记抵抗,白皙的手指攥着对方身前的衣服,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代表生机的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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