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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难得见这小子吃瘪,但怎么说也是同学一场,面子还是要给的,总不能看着他被外人给欺负了。 就是,几千年的大妖怪,她们这几个也不知道够不够人塞牙缝的。 “杰,你有把握吗?”家入硝子问道。 闻言,夏油杰脑袋上滑落几条黑线,把握?什么把握?你脑子是不是真的坏掉了? 他难不成还真的要和那小子说的一样去试试把什么大妖怪团吧团吧吃了? 你们没事吧? 那是妖怪,又不是咒灵,再说了那个级别的,就算是咒灵吃下去也要撑死的好吧?? 怎么感觉他们三个里面就剩下他是唯一的正常人?他们这届是不是彻底完蛋了? 看他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活跃气氛失败,家入硝子耸了耸肩,不再说话,拉着人跟上前面那个拿着个破圆盘脸黑的跟锅底似的臭小子。 “悟,怎么样,找到了吗?”她的话一出口,五条悟的脸更黑了,一身杀气跟不要钱似的到处乱飙,家入硝子和夏油杰顿了顿,收回还没走近的脚,停在原地,看着对方把圆盘丢地上,脚尖用力的碾了好几下。 “障眼法是吧?”五条悟冷笑连连,“老子把附近全轰了我看他还躲哪去,该死的老狐狸,看我不把它的狐狸皮剥来做围脖!”隐藏于森林深处的华丽宫殿里,正殿中间的水镜前,听到那句话,黑猫猛然抖了抖身子,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皮看向身旁慢慢眯起眼的大美人,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要死,阿玉生气了。 这小子没得救了。 黑猫甚至开始在心底为对方准备起了悼念词,一旁的玉藻前却没他想的那么生气。 容颜妖冶的青年姿容慵懒的靠在身后的软榻上,手背撑着脸颊,轻哼一声。 “哼,臭小子口气倒是不小,还不是找个地方都找不到。”他手指一拨,水镜上的画面转换到另一边,银发的阴阳师似乎在准备着什么阵法的仪式,十二神将的虚影分别站在阵上。 玉藻前挑了下眉:“两个臭小子,是打算把我这里毁了吗?” “忠行,把人给我带过来。” 黑猫顿了顿,趴在地上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委屈巴巴的看过去:“可是阿玉,外面好冷啊。” “你可以把人打一顿再带过来,热热身。” 黑猫:…… 不愧是你呢。 黑猫生无可恋的从地毯上起身,嘴里嘀嘀咕咕个不停,爪子在地上拍了下,地上很快扩散开一个发着微光的阵法。 两个臭小子,不老老实实找地方,就知道暴力破坏,晴明那家伙,教给他的东西全喂狗了吗? 为什么他都变成一只可怜的小猫咪还得cao心cao肺大冬天的跑出去挨冷受冻啊,没用的臭小子。 黑猫满心腹议的离开宫殿,被冷风糊了一脸,心情更不爽了。 两个混小子。 宫殿里,玉藻前听着那些不自觉说出口的抱怨,额上滑落几道黑线,表情变得有些难以言喻。 这家伙,还真把自己当成猫了?那点温度还能冻死你不成? 嘁。 越活越懒的老东西。 …… “清,你真的没事吗?” 宫殿深处的寝殿院落里响起一个温婉柔和的女声,话语里满是担心,白发绿眸的青年笑了笑,空洞无神的双目望着前方,耳朵不由自主的朝向发出声音联络符咒,一边语气无奈的说着:“真的没事,婶婶,就是不小心受了点伤,算不上严重,舅舅过来帮我治疗过了,没事的。” “您别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位于本丸的审神者微微叹了口气:“既然你这么说了。” “要是发生了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们,或者让阿玉帮忙,别逞强。” 听着对方关心的话,五条清的神情柔和极了,语气也越发温软:“嗯,我记住了。” 看对方一点没有打算说出来的样子,审神者心里暗叹,这孩子真是,太倔了,不管什么事都喜欢自己扛着,从那边回来这么久,一点没提过在平安京发生过的事,甚至没在本丸停留就去了现世。 上次药研他们从大阪城回来神情也不对,看样子,发生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 孩子长大了,她也不愿强行窥探他的小秘密,只要平安就好。 但要是…… 审神者微微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心,上面洁白无瑕,甚至连掌纹都不太清晰,修剪的圆润整洁的指甲好似稍稍变长了些,审神者看着自己的指尖,眸色微沉。 那孩子从小经历的太多,谁也不能让他受委屈。 谁也不能。 …… 结束完和婶婶的联络,五条清松了口气,心中庆幸还好联络咒符不会把这边的景象映过去,要是婶婶看到他现在这副鬼样子,心里不知道该多担心。 飘落的细雪落在额上,带来丝丝冰凉,青年眼睫微颤,缓缓抬头,看向天空的方向,漆黑的视线映不出雪花的纯白,暗淡无光的眼眸像是被蒙上了雾霾的宝石。 大雪飘落,庭院里被染上一层刺目的白色,一片白茫中,靠坐在廊柱边上的青年一身浅色的冬衣,白色长发垂落着身后的木廊上,蜿蜒如蚕丝,分不清与雪谁更洁白,苍白的脸色让青年看着好似细雪化作的精怪,风一吹便会随风消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