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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科也是这几年的事儿,我没过气的时候,粉丝应该还没来得及弄。” 不像没来得及弄,倒像是有人刻意删掉的。 白鹿也只是想了想,并没有深入探究下去的意思,有一点他和许葭是一致的,他们才刚刚认识,很多事不能太越界。 一行人在侍应生的带领下乘坐电梯直达顶层,一路除了工作人员,也没碰到其他客人。 医生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了,他还带着个助手,两人仔仔细细地查看了许葭的伤口,又从医药箱里取了特质的药膏,目光却转向了白鹿,态度温和:“白总,让你这位朋友一日涂抹三次,现在就可以抹上,最多不超过两天,很容易恢复的。” “嗯,好。” 白鹿接过药膏,随意拧开了,手指一顿,又拧了回去,递给许葭;“你自己涂。” ——难不成,你还想帮我涂? 许葭腹诽一句,接过药膏,诚心诚意地道了句谢。 “你快点涂。” “我需要去下洗手间,卸妆再涂抹,要麻烦你等一会儿。” 白鹿眉梢微挑,言语有些不耐烦:“明星还真是讲究。” 许葭好脾气地回答:“角色年龄比我本人年长些,自然要花些妆。” 倒是隐去了他用化妆遮掩脸上伤痕,便于见他这一段。 白鹿指了个侍应生,说:“带他去洗手间,有什么卸妆油也帮他备好。” 又扭过头看许葭,说:“你手快一点,我只等你十五分钟。” “好。” 许葭起身,身后除了侍应生,刚刚白鹿指给他的保镖也跟上了,三个人一起去洗手间,白鹿却皱了皱眉,忖度这人混得也惨,身边连个助理都没有。 侍应生并没有将白鹿带到洗手间,反倒是带到了专业的化妆间,里面卸妆和上妆的用品一应俱全,化妆间里侧是个带浴室的独立卫生间,里面甚至还有吹风机,考虑不可谓不周全。 许葭估摸着时间,用十分钟的时间卸好妆,冲了个澡,洗好头发,甚至将头发吹得格外干爽,药膏被均匀涂抹在了伤痕处,脸却依旧显得有些肿——他应该再画个淡妆,但时间来不及了。 许葭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卡着承诺的最后一分钟到了白鹿面前。 白鹿的目光落在他浓密的头发上,说:“我记得你刚走了不到十五分钟。” “时间够。” 其实不太够,许葭的脖子上还带着几滴水——他没有足够的时间擦干所有的水痕。 白鹿盯着那几滴水和那一小块柔软的rou,心里有些发痒,面上却愈发冷淡。 “你喜欢吃什么?” “什么都行,刚刚你帮我叫了医生,这顿我请。” 白鹿倒也不争,直说:“那就听我的。” 许葭看着他招了招手,之前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男人便凑了过去,白鹿的声音很低,只说了两三句,那男人便点了点头,离开去找相关人员了。 “那是我私人助理,姓张,以后我忙了,就让他来接你。” 许葭听出了言外之意,他用舌尖舔过上颚,浅笑道:“不用那么麻烦,以后我们提前约地点就好。” “媒体记者会瞎拍的,”白鹿摩挲着自己手机的边缘,慢声细语,给人脾气很好的假象,“当然,不是拍你,是拍我。” “这……” “国内的媒体很乖,国外的小报记者,为了钱,不怕事儿。” 白鹿不知何时,已经凑到了许葭的面前,他抬起手,轻轻地弹了弹许葭的肩膀,像在撩人,偏偏又漫不经心。 “今晚有其他安排么?” 他们靠得太近,许葭可以清楚地看到白鹿那张近乎完美的脸,玉树临风、清新俊逸,即使在娱乐圈中,也是难得的美人。 许葭听懂了白鹿的暗示,他选择装不懂。 “没其他安排,不过家里有狗,晚上得回去喂狗粮。” 家里自然是没狗的——许葭白天总要上班,家里也没有其他人,他不忍心让宠物寂寞。 “呵——” 白鹿只比许葭矮两三厘米,他抬起头时,气势极盛,像艳丽的牡丹贵气逼人。 许葭屏住呼吸,他赌白鹿身份不凡,懒得和他这种小人物多做计较。 “你脸上是导演让人打的?”白鹿话锋一转。 “没什么大事,拍戏需要。” 白鹿“啧”了一声,当着许葭的面打了个电话,几乎是刚拨过去,对方便接通了。 “有个小明星,叫许葭,许愿的许,蒹葭苍苍的葭,男的,你去帮我查查,他在剧组里受什么委屈了,酌情处置下。” 白鹿的耳朵上挂着蓝牙耳机,对方说什么,许葭并不能听清。 但几十秒后,白鹿的目光落在许葭的脸上,轻描淡写地说:“他是我情人。” 许葭在心底骂了句脏话,但他没打断白鹿的通话,等确定那人挂断电话后,才说:“谢谢你帮忙,但我并不想和你发展更亲密的关系。” 白鹿眉眼带笑,问他:“做朋友也不行?” 许葭后退了一步,正色道:“做朋友当然可以,会上床的那种朋友,不行。” 白鹿扯下一边的蓝牙耳机,露出了耳垂上镶嵌着钻石的耳钉。 “那这顿饭你还吃不吃?” “说好了我请你,当然要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