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绝不可能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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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陆霆晔当即辩解,但很快他就对上了她冷漠的视线,顿时,所有的话都没了出口的力量。 只见,她的唇角带着一点嘲讽,双目却亮如雨洗,仿佛一眼就要透进他的心理。 “当年纪乌谷在元城是什么名声,你不可能不清楚,陆霆晔,不得不说,你这招真得很恶心人。” “我……” 陆霆晔想辩解,可一开口就被她眼中的恨意堵了回去。 这恨意顿时让他明了,解释已经太迟了。 他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经固定,恐怕难以掰正。 她或许不是没有看透他的能力,但是针对他,她只愿意看到她愿意看到的东西。 陆霆晔想到五年前,陆柔嘉挟持棠棠时也提过会这么一嘴,只是他当时以为那不过是陆柔嘉的疯言。 可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顿时,陆霆晔的心像是被谁拽紧了一般,泛起窒息的疼痛。 难怪…… 难怪她出狱之后,对他那样恨,难怪她当初总说他和纪乌谷没什么两样,原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她竟然遭受这些。 突然间,陆霆晔又想到,倘若在她心中真的认定那些事是他做的,那么重逢之后,他对她所做的那些岂不是…… 他一心要她留在她身边,甚至还动心思要禁.锢她,这些恐怕都加深了他糟糕的印象。 那这样一个糟糕的人,对她表达出的爱意,她会相信吗? 一秒,两秒,五秒不到……陆霆晔彻底白了脸,他像是一只都败的雄狮,看着苏谨棠,带着最后一点期待问: “棠棠,你可曾信过我爱你?” 诚如陆霆晔预料的那样,苏谨棠看着这样的陆霆晔只觉得可笑。 她拍了拍被子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嘲道: “陆霆晔,你难道忘了当初你下的“一尸两命”的命令?”说到这里,苏谨棠顿了一秒,冷恨道: “我挺着七个月大的肚子,硬生生被打到流产,那血水染红了监.牢的地板,那样的痛我此生此世都不会忘!” 她没有正面回答。 可这些话,足以告诉陆霆晔答案。 此刻,陆霆晔哪怕握紧双拳,可手都是在抖。 被打倒流产…… 鲜血染满监牢…… 只听着这些描述,他都觉得疼,那她但是该有多绝望? 他以为她受的罪已经是极限了,可她却还能把这底线往下踩一踩。 他望着她,想问一句痛不痛,可却被她眼中的冷意劝退,咽了咽喉间干涩的喉咙,他终于说出了一直想说的话 “对不起。” 开了这个口,一切仿佛顺畅了,“棠棠,不论你信不信,我当初真的没有下过“一尸两命”的命令,倘若我知道你怀——”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要你的解释。”苏谨棠出言打断,“陆霆晔,你是个聪明人,应该能明白我要表达的意思。” “我这辈子爱上谁也绝不可能爱上你。” “陆霆晔,你若是真心觉得对不起我,就请放了我吧,从此之后我们天各一方,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此生最好永不相见。“ “这样,我会很感激你的。” 一句一句,仿佛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捅进陆霆晔的心脏,连呼吸似乎都是痛的。 可倘若她只有这一个诉求,他一定满足不了她。 她要什么都可以,唯有离开不行。 倘若不知道她所遭受的这一切,他尚还可以用强硬的态度逼她留下来,可如今,他都没有直视她那冷漠神情的能力。 陆霆晔偏开头,喉咙滚动几下,才沙哑说出一句: “棠棠,抱歉。” 说完,他逃晔似的离开了房间。 苏谨棠望着他狼狈的身影,却并不觉得有多快意。 话已经挑明到这个地步,陆霆晔还是不愿意放开她,可见她能用正常的方式离开,是不可能的了。 既然如此,那她就赌一把算了。 …… 陆霆晔离开房间,可心口那股求而不得的郁气晔没有半点消散的迹象,他干脆掏出手机给席淮御打了个电话, “有空吗?一起去酒庄喝个酒。” 电话那头的席淮御很是好奇问:“你不是找回你心上人了?大晚上的春.宵不要,却喊我去喝酒,你身体不会是憋出毛病了吧?” “废话少说,赶紧来。” 挂完电话之后,陆霆晔便换了衣服,开车出门了。 开除大门时,他回头望了一眼三楼,那里的灯已经灭了。 她睡了? 随即又想到,睡了也好,她的身体向来不好,刚才那顿闹腾估计花了她不少精力。 不久,陆霆晔便到了酒庄。 席淮御是半个小时后过来的,他抵达时,陆霆晔面前已经空了一半的酒瓶,也恰好端着一杯就不管不顾,一口闷。 “老陆,好酒可不是这么浪费的,”说着,席淮御捞过酒瓶往玻璃杯内倒酒,“我都安排好了去d国安镇的飞机,你一个电话过来我就取消了,怎么样,够哥们吧?” 陆霆晔勾唇笑笑,端起杯子举杯,“喝酒。” 两人碰了个杯,席淮御喝了一口,叹道:“好酒,老子就喜欢这股子烈味。” 席淮御好酒,舌头是典型的酒中老饕。 陆霆晔淡笑道:“地窖里还有两瓶,你待会儿可以带走。” “我没记错的话,这酒陆老晔也喜欢吧,你就这么给了我,他老人家不生气?” 陆霆晔的笑意淡了些,“爷爷虽然醒了,可近几年身体不好,医生说了烈酒最好别碰。” 席淮御对陆家那点事还是多少了解,“陆老这些年和你闹脾气无非是为了你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儿,实在不行你就把那小丫头片子弄走呗,这不就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了?” 陆霆晔摇了摇头,该说的话他也不是没说过,爷爷不可能不明白,可直到现在爷爷都还护着人,他本能觉得,爷爷有什么事情瞒着他,甚至那件事,还很有可能和棠棠有关。 陆霆晔摇晃着酒杯,突然问席淮御,“我记得你当初和宋令仪的关系并不好,后来你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噗——咳咳”席淮御慌了好大一股劲才回过神来,随后用一种很诡异的眼神望着陆霆晔, “打听八卦这种事,也就江从宴那野小子才稀罕?你该不会被传染了吧?” 陆霆晔心思瞬间淡了,他也是鬼使神差才问上这么一句。 却见席淮御又说:“说到江从宴,那小子前几天还求到我面前,让我在你面前求求情,放他一马。你知道的,我和他素来相互看不顺眼,他求到我面前应该是没有办法了。” “霆晔,我提醒你一句,虽然说当初是江从宴帮忙放走了陆柔嘉才导致苏谨棠出事,可在老一辈的眼里,江从宴是被骗了才放的人,再加上你如今也找回了人。江从宴是江家这一辈的唯一一个孙辈的男丁,你要是继续折腾他,可就做好了被那几位长辈施压的准备,” 陆霆晔冷着眼见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冷道:“我难道还怕他们?” 席淮御见此,也没再多说,只说:“喝酒喝酒。” 陆霆晔正要开新酒,这时候电话响了,席淮御瞥了一眼,“哟,爵世名邸的电话,你家那位查岗来了?” 陆霆晔的心情以为这句话好上了不少,可接通电话,却见那边说—— “不好了陆总,夫人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