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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记吃不记打的家伙,忘了自己在床上从没在封正泽那占到过便宜。 屁股被大手用力一掐。 他嗷嗷叫,反应过来想躲但已经被男人翻身压住了。 封正泽睁开眼。 夕阳的余晖照进室内,却照不进他阴沉沉的眼睛。 “找干?” 两个字也不知道是轻是重,轻飘飘传进耳朵里,让史弃感觉心脏都漏跳了,一时都不敢大声喘气,嗫嚅:“对、对不起……” 封正泽躺回去睡了。 但室内那一瞬起来的逼仄沉郁气息好像还没散,史弃僵着好久,心跳如擂鼓。 身旁人伸来大手把他揽过去。 他一动没动的贴在封正泽胸口,一会儿后,眼圈红了。 封正泽睡梦中感觉下雨了,雨打在胸膛上是热的。 那个感知只持续了短短一两秒,就被大脑里另外一股意识纠正过来,他勉强睁开眼,视线还有点模糊,浑身上下都处于极度的困倦中,但还是能感觉到怀里的人在轻轻颤抖。 “又哭上了。” 他头痛,低头去找史弃的嘴。 亲着的时候被推了一下,但那力道太小,几乎可以无视,很快两人就吻到了一起。 吻了一阵,封正泽感觉把人哄好了,半压住史弃再次入睡。 这次一觉好眠,睡到自然醒。 卧室里只亮着的一盏光线舒适的暗灯。 封正泽看着跟总统套迥然的简陋天花板,花了两秒钟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回国了,在史弃这。 手臂往一旁捞了下,没捞着人,只剩点余温。 倒也不是很意外。 封正泽坐起来,有点渴,床头柜上放着热水瓶和反扣着的空杯子。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水温不烫,刚好。 喝完水,拿起手机看时间,正好又有几封新的工作邮件,找了平板一一处理回复,然后走出卧室。 书房的门没关严实,灯光从隙缝里透出来。 仔细听,还有键盘敲击的声音,清脆的连续的。 封正泽能想象出史弃扎起一小戳刘海,咬着笔杆盘腿坐在电脑前写代码的样子。 他过去推开门。 电脑前的人抬起头来,果然小揪揪顶在脑门上,嘴里还叼着一只笔。 史弃忙把笔放下来,当着封正泽的面呸呸呸了两声以证清白,还说:“我给它消过毒了!” 封正泽没追究,“饿了。” “等着!” 史弃保存好进度,关掉电脑,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到他面前,仰头嘿嘿一笑,“我给你下面吃!” 封正泽服了,旧梗三年玩不腻。 史弃厨艺很一般,属于能吃且吃不死人的程度。 封正泽曾真情实感嫌弃过几次,让他别浪费时间,但发现不管怎么嫌弃,都不减对方的兴致后,干脆也就不说了。 不知觉中过去三年,封正泽勉强适应下来,不仅要适应,还得费劲给史弃兜着,说“你只能给我一个人做饭。”其实更想说的是你别祸害别人了,真给打击了,还得我来哄。 史弃好歹下厨几年,架势十足! 可惜做出的面依旧黏糊成了一团。 封正泽光看着就饱了,但一旁史弃支着下巴,扎着个小揪揪眼睛眨啊眨,特别右眼下那颗小小的泪痣,像勾着人说着话一样:你吃呀,快吃呀,可好吃了。 到底还是拿起了筷子。 大概真饿了,封正泽一口一口把这卖相奇差无比、绝对低于史弃平均烹饪水平的面全吃进肚子。 真该跟那被他嫌弃到一口没动的豪华头等舱飞机餐道个歉。 “封正泽。” “嗯。” 史弃眼睛滴溜溜转,心里算盘啪嗒嗒的打得响,“你吃完还睡吗?” “怎么。” 封正泽隐约想起睡前被闹过,抬眼看他。 史弃讨好一笑,趴桌上,“封正泽,有个特别严肃的事儿想要跟你说。” 原来是有求于人。 男人收回目光,慢条斯理的拿起口布擦嘴,然后捏住史弃的下巴。 封正泽的眼睛深邃,细看冷漠,只要不笑,那眸中的审视意味会逼得人抬不起头。 史弃睫毛抖抖抖,到底坚持不到三秒,怂得别开眼。 也只有在这种时刻,他才会想起,这个会抱自己、亲自己,会压着自己蛮横进出,跟个平常人一样拥有喜怒嗔痴的男人,其实并不是普通的一般人。 史弃和封正泽在一起三年,但第一次产生交集是五年前—— 那场人们谈之色变的封氏夺权大战。 那年史弃十六,救下了封正泽,之后被封正泽资助上学。 这期间两人没有别的接触。 直到史弃考上A大和封正泽上了床,交集才渐渐深起来,彼此也确定了关系。 封氏集团是上市大公司,封正钧倒台,以封老爷子目前半隐退的状态,董事长之位不出几年,就会落到如今还不到三十的封正泽头上。 以前有人说这将是封氏的灾难。 因为封正泽太过冷血! 都说赢要赢得风度得饶人处且饶人,可封正泽睚眦必较,亲手把大哥封正钧送进监狱,还用铁血毒辣的手段收拾了封正钧一众拥趸和追随者。 只不过是争权夺利,他却下了狠手。 --